辦公室,發現辦公桌上多了一個信封。他慌忙撕開,哎!是讀中學的表弟寫來的。他失望地坐在椅子上,嘴裡的蛋糕頓時變得索然無味。阿涵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呢?她說過我是她比較特別的朋友,她根本不瞭解等待的艱辛。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要找她問個明白。馮偉扔掉手中的半塊蛋糕,開啟電腦給阿涵留言:“阿涵,我有話要問你,今天中午我在網上等你。”
中午,馮偉開啟QQ,板著木瓜臉等待。象一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在等待一個弱小罪犯的出現,他完全失去了昔日“孤膽槍手”的翩翩風度。天!他可別把顯示屏一口吞了!十二點三十分,阿涵乖乖地來了,馮偉滿腔的怒火立刻消失了一半。他選擇和平解決是明智之舉,否則那將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倆人象久違的老友問寒問暖寒的暄了好一陣,馮偉才引入了正題:
“你說話不算話喲。”
“哦,你說照片的事吧?對不起,我選了好久,沒選出一張滿意的,打算專門照一張,太忙了來不及照,對不起了!”
阿涵,擺出一副溫柔的姿態主動認錯了,可見她是非常認真的,馮偉心中殘留的怒火立刻消失至盡,和顏悅色地說:
“不用如此麻煩了,你不打算見我嗎?”
“我覺得還不是時候,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如此草率地跟網友見面吧?”
“可漫長的等待也許會讓我瘋掉的,但願在我瘋之前能見到你!”
“年輕人,別那麼衝動,人類的文明還等著你盡一份‘微薄之力’呢!我答應見你,在那個成熟的時間裡。”
其實,馮偉心裡暗地為阿涵的認真態度而高興。他們常在網上約會,後來馮偉常給她打電話,阿涵的聲音甜甜的、柔柔的,象一件碩大的糖衣緊緊地籠罩著馮偉。電話粥一煲就是幾十分鐘,比煲一盅“溫火老母雞”的時間還長,常常是煲得滾燙的手機發出警告,方才無賴地掛線。月底電信局傳來繳費清單,馮偉先是一驚,然後就搖搖頭驚歎愛情的力量。他們常談天說地,但每當馮偉談起家庭,阿涵總是迴避。這讓馮偉百思不得其解。馮偉成熟而幽默的談吐深深吸引了阿涵。一個月後,她終於同意跟馮偉見面了。
五一勞動節,馮偉和阿涵約好上午十點在萬佳超市門口碰頭。九點半,馮偉騎著一輛破舊的女裝摩托提前到達目的地,坐在長椅上靜候佳人。節日裡,購物也是人們的一大樂趣,空著手的人象領獎似的不停地往超市裡擠,提著包裹的人又不停地擠出來,坐在外面看看人潮人海也是一種樂趣。一個滿頭花白的大爺端著一個破碗走到長椅跟前,把碗裡的殼兒簸得叮噹響。馮偉今天心情好,隨手摸出幾個鋼幣,噹噹噹地往碗裡扔,這下可好,遠處那白髮大娘、斷腿叔叔也向他一拐一拐地走來,爬在地上不停磕頭的小夥子也試圖站起來領賞,似乎馮偉就是新時代的濟公。馮偉只好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他們跟過來馮偉就繞過去,這樣子與大爺大娘叔叔弟弟們周旋了好一陣,直到阿涵打來電話才解了圍。
阿涵說:“你在哪兒?”
“我就在門口,穿一件紅色體恤。你呢?”
“哦,我看見你了。”
馮偉環顧四周,注意到一個穿雪白套裙的女孩低著頭正緩步向他走來。他的心開始跳動,四肢開始顯得不自在,兩手空空不知該往何處放,往褲包裡揣?有病呀!這是夏天呢。抱在胸前?不行!象個老幹部!叉腰吧?哎!象潑婦罵街。他今天是咋的了?好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猶如回到了初戀。正當他手腳無措時,阿涵已走到跟前,仍然低著頭。馮偉慌忙問道:
“是阿涵嗎?”
“嗯!”
有人說男人在感情面前智商為零,此話有一定根據。往日膽大無邊肆無忌憚的馮偉,此時顯得格外無能。他感覺周圍的人都在注視著他,搞得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他來不及仔細打量阿涵,只感覺她身上透出一股傾國傾城的高雅氣息。慌亂間,馮偉抓起阿涵的手向摩托車走去,為了照顧男人的面子,阿涵沒有反抗,跟著他邊走邊問:
“去哪兒呀?”
“帶你去兜兜風。”
今天天公作美,沒有太陽沒有雨。阿涵坐在馮偉那破舊不堪的摩托上,美女破車,感覺及不協調,可阿涵並無一絲嫌棄之意,她打趣道:
“你要帶我去遊街示眾嗎?”
馮偉漸漸鎮定下來,話也多了:“隨便走走嘛,這車是我同事的,前段時間他回老家做公務員了,這車就留給我用了。你別說,有輛摩托還真方便,省錢又省時,敢情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