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個採花大盜似的。俺們良民的幹活,被妹妹欺負大大的有,你的饒命!你的饒命!”
“我還真覺得你是個採花大盜呢,報上名來,你的來自何方?不說的死啦死啦的!”
“冤枉啊冤枉!六月黃天下大雪。蒼天在上,黃天有眼,俺孤膽槍手從來不曾偷過什麼花兒。再說了,一朵花兒還要勞神費思地偷,黑摸摸地偷回來,萬一缺胳膊少腿的那不是偷雞不成倒賒一把米?這種賠本生意俺可是不會做的!”
“嘿嘿嘿!我才說了一句你就羅嗦一大堆,是不是作賊心虛了?呵呵!你到底是明白人還是糊塗蟲呀?本小姐的意思不是要你作個自我介紹嗎?敢作敢當嘛!真沒有槍手風度!”
這話雖然厲害了些,可明顯鋒芒背後藏著溫柔,讓馮偉倍感舒心。要了解我嗎?沒問題,哥哥也想了解你呢。
“我說!我交代!希望你嚴格落實‘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之政策。簡介:我,孤膽槍手,原名馮偉,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芳齡二六,男的,長一米七五,寬暫不知曉,體重呢,不脫衣服褲子皮鞋襪子不刮鬍子不剪指甲吃飽喝足了也不過一百三十五斤。家鄉在美麗的山城,從小學畫畫,被母親罵作“不務正業”,這歪業後來卻成了我的正業,將來還準備繼續把我的正業推向一個新臺階,為祖國的發展,為人類的文明盡一份微薄之力!”
馮偉自己都忍不住偷笑起來,記得小時侯寫作文,“微薄之力”這等動聽的口號喊得耳朵都起了繭,現在再喊一次也無妨。
“哈哈!笑死我了,你小子在哪裡撿的汙穢語言?虧你說得出來,難道你曾經量體重還脫衣服襪子嗎?如果大家都象你這樣辦事,我看我們的祖國一定很難飛黃騰達的。”
領導臉上露出了笑容,老百姓辦事就少了些麻煩。小龍女樂了,這正是馮偉期待的。
“妹妹,別隻顧笑,現在而今眼目下該你交代了。還是那個老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交代得好另加獎勵。”
“你看我這般良民,一不偷二不搶的,有什麼好交代的呢?還是你繼續交代為好。”
“哎喲!別不好意思了,咱們一回生二回熟嘛,你這般守口如瓶叫我們怎麼成為朋友?朋友嘛,就是要互相掏心掏肺的,知道不?”
“看你還比較乖,我就說說,資料上那些就不重複了,我以前乃潮州人,後遷徙至深圳,一呆就是許多年,後來演變成了深圳人,我是一名稱職的會計。姓柳名涵,同事都叫我‘阿涵’,其它沒什麼好交代的了。”
“小龍女”第一道堅固的防線終於沒能抵抗住馮偉的進攻,宣告全線崩潰。當然,這並不意味馮偉以後將所向披靡、摧枯拉朽。聰明而認真的女人對男人往往是重重設防,沒有堅韌不拔的毅力和勇往直前的鬥志,你就別想知道那顆葡萄到底是酸的還是甜的。馮偉的思想已完全融入虛幻的網路,坐在凳子上的僅僅是一個軀殼。要是公司領導突然下訪,保證逮他個正著,但馮偉卻從沒被逮住過,因為他知道只要工作圓滿完成了,日理萬機的領導一般不會來找茬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小龍女”身上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深深地誘惑著馮偉。
經過幾個小時的浴血奮戰,馮偉已經跟阿涵打成了一片,彼此不再陌生。馮偉照舊把那張自信了二十六年的臉孔傳給了對方,並要求一覽對方真容。
阿涵說:“偉哥,我電腦裡沒有照片,對不起!”
馮偉的心撲通一聲,不但不給照片居然還叫我“偉哥”。
“算了,說話不算話了,還說是朋友。”
見馮偉不高興了,阿涵忙說:“我從來沒給人發過照片,也不知道怎麼發,你不信我嗎?”
馮偉佯裝不高興,說:“誰知道呢?我又不能到你電腦裡看!還有呀,提醒你,今後叫我‘阿偉’得了。”
阿涵急了:“說真的你不信,那,你說怎麼辦嘛?”
“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
“親手交給我呀。”
馮偉沒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他一直想約她見面,沒敢冒然說出來,機會來了,當然不能錯過。
“不行!”阿涵說,“我把照片寄給你吧,這方法雖然顯得有些落後,可也挺受用的。”
之後的幾天,馮偉沒能在網上碰見阿涵。她留言說月底帳目多,很忙。馮偉一天天期待著阿涵的玉照。等待的過程是非常美好的,充滿無窮的遐想,同時也是非常殘酷的,它折磨著你的思想。
一天早上,馮偉咬著蛋糕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