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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作,忽然有一種家的感覺,彷彿阿涵就是孩子他媽,孩子呢,正纏著爸爸講故事,馮偉就搖頭晃腦地唱道: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

“想啥呢?懶蟲畫家!咱們開始吧,首先宣告,我不做人體模特兒。”阿涵拍拍手打斷了馮偉的黃糧美夢。

“哈哈!放心,我畫人體的功夫還不怎麼到位,不打算在你面前丟人現眼,今天給你畫一幅素描頭像吧,主要是想把你的臉刻入我的大腦。”馮偉擺著畫架說。

馮偉的眼睛貪婪地在阿涵美麗的臉蛋上溜達,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大至五官小至一顆細小的豆豆。誰知道他是在尋找特點還是在褻瀆美麗?不過,從他的畫板上不難看出答案,時間過去了二十分鐘紙上卻只有寥寥幾筆。他點上一隻煙調整了一下思緒,認真畫起來。

阿涵象一尊佛像一動不動,靈魂卻早已出了竅。她細細地想著過去現在和將來,臉上的表情隨著思緒一會兒清一會兒紅的,時而懊惱沮喪時而笑逐言開,頗象舞臺上的啞劇演員。模特兒大多都是這樣打發時間的,這一切都沒能逃過“畫家”的眼睛。

兩個小時後,作品終於出爐了。阿涵走到馮偉的身後。

“哇!真象呢!畫得真好!”她忘記了自己正腰痠背痛,捏著馮偉的肩膀說,“畫家辛苦了,小的給你按摩按摩。”

馮偉早已按捺不住激情,恰才若不是在工作他早就衝上前去摟住了她。他站起來,轉過身,捧起她的臉蛋。“阿偉,不要”阿涵想阻止他。馮偉用溫柔的嘴唇堵住她的聲音。阿涵用力推開了他:“阿偉,我有好多話要給你講,也許我不一定適合你。”

其實馮偉早就做了最壞打算,他把該設想的都設想過了,他認為自己既然愛上了阿涵,不管她的背後有什麼秘密,都應該全盤接受。也許阿涵是名門閨秀,只要阿涵不嫌棄他,他馮偉決不自卑退縮;也許阿涵曾是個壞女人,只要她現在不壞就行了,誰管得了別人過去了?人家玩過家家被人欺負時你怎麼不去管呢?有本事整一架時空穿梭機把歷史顛覆了嘛!這樣一想還有啥大不了的事不可接受的?!

馮偉給阿涵倒了一杯橙汁,說:“請不要先下結論,阿涵,把你的秘密都告訴我吧。”

“我我是一個未婚媽媽。”阿涵惶恐地低著頭,她豁出去了,風火雷電暴風雨,儘管來吧,要死要活趁早作個了斷。

未婚媽媽?馮偉怔了一下,很快平靜下來:“怎麼回事?慢慢說,啊?”

馮偉的反應大大出乎阿涵意料,她心裡一酸,兩顆碩大的淚珠就滾了出來。

六年前,柳涵中專畢業,她父親是當地屈指可數的富豪之一。柳涵的父親開的酒樓生意日益紅火,本想讓女兒幫忙打點生意,可是柳涵不喜歡燈紅酒綠的環境。父親沒有強迫她,託關係把她安排進了郵局。在郵局,她認識了同事吳明剛。吳明剛長得牛高馬大、風度翩翩。他經常熱心地幫柳涵整理郵寄包裹,很快贏得了阿涵的好感。吳明剛早知這個女孩來頭不小,對她清純美麗的外表也很是滿意。他約柳涵看電影、溜旱冰、跳舞、吃夜宵,千方百計地製造樂子,他給她講自己的街頭經歷,說他為過去的歲月而懺悔,如果將來有了錢,他會為流落街頭的孩子辦一所學校,把他們轉化成有用之才。

這個十九歲的純情少女被吳明剛的愛心和外表征服了,在她的眼裡生活是無限美好的。吳明剛使出了在少女眼裡看似很“酷”實質一紋不值的雕蟲小技。他會跳一些不倫不類的街舞,用口琴吹一些咿咿呀呀的歌曲,把幾個鋼球拋來拋去而不落地,象劉德華一樣把火機一甩,小指輕輕一點“啪”地竄出一股火苗把翹在嘴角的香菸點燃。往往會獲得圍觀者的掌聲。不到一個月吳明剛佔有了這個毫無防備的女孩,在她空白的愛情史上肆意塗寫。

為了女兒的幸福,柳涵的媽媽走訪了吳明剛身邊的同事,憑著她幾十年的經驗,她要求女兒立刻和吳明剛斷絕往來。在柳涵的極力爭取之下,柳涵的父母決定約見吳明剛。在一個小時的交談中,父親對吳明剛做了全方位的考核。儘管吳明剛竭力掩飾自己丑惡的一面,考核結果還是讓她父母震撼,他們不明白女兒為什麼對這個低素質的人如此死心塌地。

回到家,父母對柳涵下了一道死命令:立刻離開這個危險的人物!

這是柳涵的初戀,是刻骨銘心的。初戀的人是非常執著的,她們非常信任自己的“慧眼”。在她們的眼裡世界是以她們為中心在運轉,除了“愛”一切都不重要。這種頑強的精神若用於戰場足以嚇退一個裝甲師的進攻。沒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