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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的老闆在工人宿舍的一個小隔間裡發現了他的屍體。

今天早晨又有一人被殺,就死在家裡。她是個電腦操作員,為警局工作。她的寢友在她的房間裡發現了屍體。寢友是個空姐,剛執行完外飛任務回來。迄今為止,四人遇害:兩個男人兩個女人,三個白人一個黑人,年齡最小的十九、最大的四十五。在這座城市裡,他們住的可謂是天各一方,素昧平生,連碰面的機會都沒有。他們之間毫無關係,沒有任何破案的線索。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惟一的線索只有一個作案用的黑色毛線圍脖。

別人可不管這事兒,所有的壓力都在託尼和我身上。

下午,大約四點來鐘的樣子,我們剛從驗屍室分析完第四個死者的死因回來,就被我們的頭兒萊密斯上尉叫去他的辦公室,他痛罵了我們一頓。我們也不想事情變得這麼糟糕,卻也難怪頭兒氣急敗壞了,從第一樁命案至今已有三週,來的電話說的全是些雞毛蒜皮的事兒,還是沒有什麼線索,就別提什麼結案了。這案子真讓我們覺得束手無策,簡直就像鑽進了死衚衕,萊密斯其實也瞭解其複雜的程度,可他還是劈頭蓋臉地訓了我們一通。

託尼倒是沒把挨訓的事兒放在心上。一從上尉的辦公室出來,他就抓住我的胳膊,拉著我衝出專案組,對我低語:“我們得離開。”儘管還有許多工作要做,我知道此刻說什麼都沒用,得聽他的。託尼已沒有興致在局裡呆下去了。

我低頭看看錶,過了六點了。

託尼向招待示意,又要了杯啤酒,然後看著我。我喝光我杯裡的酒,他又叫來侍者:“分成兩杯!”侍者照做。

託尼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雪茄,從中抽出一支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吐出一口濃煙,望著我。這時,他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微笑。

“我總能調整自己,”他說。“你瞭解我的。”

侍者又端來兩杯酒,拿走了我們的空杯子。等那傢伙走遠了,託尼才端起杯喝了一大口酒。

我等他說話。

“我們一直在找線索,”他終於說話了,“努力尋找死者之間的共同點,不是嗎?看起來他們一點聯絡也沒有。濫殺——不分性別,不分年齡。我們在城裡不同的地方找到他們的屍體。那有什麼聯絡?”

“那你告訴我,該怎麼做?”

他猶豫地點了點頭,看來他自己也沒有下定決心要不要繼續找線索。最後他低聲說:“我們只知道被害的是一個出納、一個管道修理工、一個在加油站幹活的年輕人和一個電腦操作員。再問一遍,他們之間有關係嗎?”

我沾了點兒酒:“那只是你的理論,夥計。”

他又露出一絲微笑,問我:“你認識那個電腦操作員嗎?”

他說出今天早晨的死者的名字。“你跟她打過交道,她給你提供材料嗎?”

我搖搖頭,沒有。

“那你可真幸運,”他說,“她是個真正的女人,我指床上的那種。能讓她為你乾點兒事真是莫大的榮幸——當然那是她的工作,但她也會讓你為此而痛苦的。”他把剩下的酒都喝光了,向侍者作手勢又要了一杯。“我至少可以列舉出一打想勒死她的人。她有多可怕!”

“真的?”

他皺起了眉頭,說:“想想看,出納、管道修理工、加油站小工,然後是她。”他盯著我,等我回答。

我只是聳了聳肩。

“你連想都沒想。”

我不耐煩地說:“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呢”

正在這時,侍者又送來一杯酒放在託尼面前,又看著我,我搖了搖頭,就走了。託尼一直看到他走到吧檯的另一端,才又重拾話題。他剛給兩個小姐拋過媚眼——看起來像秘書,剛下班吧。託尼對我說,他的眼睛還在她倆身上:“你有沒有注意到今天的事情有什麼不對嗎?我指真正注意到?”

我一語未發。

“你走進超市,”他接著說,“看見一個年輕人在整理麥片盒子,你問:‘打攪,請問燜西紅柿在哪兒?’‘我不知道,’他說,‘問問經理吧。’你又問:‘好的,經理在哪兒?’他說,‘今天他不在。’”

託尼掐滅菸蒂。“或者假設你來到一家大商場。沒錯,服務員是得為你服務,可他們卻不會主動問顧客,只是顧客有事兒了找他們幫忙。你得自己去找藏在角落裡或正慢吞吞地走在通道里的或是躲在櫃檯後面的服務員。也有可能是三四個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你湊上前去說:‘能幫幫我嗎?’而你得到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