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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警告。

現在還有更多的詩句可以回憶起來。一本叫做《警察的程式》的書其中的一些句子。那些指導並沒有給作為警長的他提供什麼選擇。它們取代了加爾·施萊或保羅·多夫曼可能下達的任何命令。

他輕快地開始著手瞭解年輕的伊夫林·施萊死亡的確切原因。

一個會游泳的人不會在兩英尺深的水中淹死。應該有更明確的解釋,比如像:心臟病,自殺,中風或謀殺。

第三個人用清晰的口音說:“不幸的事故,霍華德。淹死的,主人說了。”

威爾討厭地觀察著這個身穿無領白襯衫和細菜工裝褲的矮胖的男人。

“別裝模作樣了,託頓,”他勸告說,“你和我都是幹活吃飯的。”

“主人會聽見你的話的。”托馬斯·託頓拖著膠說。

“我會料到所有的僕人都是密探。我只是對她怎麼死的感興趣,管你向施萊報告些什麼。”

“施萊先生。”僕人更正他說。

“我們忘了加爾的百萬家產吧。”威爾說。“施萊在沒有跟伊夫林·加爾結婚之前一毛錢也沒有,那使得我們平等。既然我是警長,重要的是我所想的。託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屍體的?”

“今天早上8點。”

“你為什麼會來這兒看看?”

“夫人經常會獨自在夜裡來這兒散步。”

“最後一次看到她是什麼時候?”

“12點。我一直等到她回來,那時,她說不需要我了,要我睡覺去。”

“她當時穿的什麼?”

“一件綠色的夜禮服,我想。託頓太太可能會知道得更具體一些,她做她的女僕已多年了。”

“那麼,她到家以後換衣服了?”

託頓的嘴唇捲了一下。“有錢的人,”他說,“是不會穿著便服到劇院去的。”

“那麼我搞清楚了。”

威爾仔細地看著地邊岩石下邊的寬寬的石板。在屍體的對面,石頭被加寬,與通向水裡的一個臺階相平行。間隙內填的是水泥。

“沒有絆腳的東西,”他肯定地說,“除非是便服的邊兒。託頓,你聽到尖叫聲了嗎?”

“我們住的地方在房子對面的車庫上面。我睡覺時,託頓太太把收音機開得很大。我們什麼也沒聽到。”他小心地說完了他的話。

“還有別的僕人嗎?”

“一個花匠,一個洗衣女工,一個廚師和兩個清潔工。他們都是白天干活,除了廚師,他現在正在度假。”託頓圓滑地清了清嗓子。“主人說她是淹死的,事情就應該結束了。”

“事情就開始了。還有法律,託頓。”

你看到一具屍體在水裡漂浮,他想,然後得出結論說這人死於意外。在淺水裡?他坐到石板上,脫下鞋子和襪子,把褲腿捲到膝蓋上。

水是溫的。他的腳陷到泥裡有幾英寸深。淤泥裡散發出來的氣體使他感到噁心,他朝託頓喊道:“你們清理這池塘嗎?”

“我是幹屋裡邊的活兒的。”僕人高傲地回答。“上一週花匠的確用了硫酸銅來殺水藻。”

威爾的光腳碰到硬硬的東西。他將一隻胳膊伸進泥水裡拽出一隻拖鞋,然後把它洗乾淨。這是一隻左腳的綠色高跟拖鞋。他把鞋放進口袋裡,繼續趟水向前走。

水的波動使得屍體浮出了密密的百合花葉瓣。同樣的一隻鞋穿在右腳上。她為什麼丟了一隻而沒有丟另一隻?她沒有機會游泳嗎?他檢視了僵硬的手指。皮肉上沒有根或百合花的莖,甚至連泥也沒有。

不是自殺,他想。要是淹死的話,她就會抓住什麼東西使自己不向下沉,直到她的肺裡灌滿了水。

頭的前後都沒有痕跡或擦傷。他把屍體漂浮到石頭臺階那裡,這時一個穿著白制服的胖女人匆忙跑到托馬斯·託頓跟前。

“噢,”看著屍體,她大口喘著氣說,“這個可憐的人兒!”

託頓厲聲說:“我告訴過你待在屋裡。”

“是我想著她在這兒。”那女人嗚咽著說。“我們能做些什麼嗎?人工呼吸!或者——人工呼吸器?”

威爾輕柔地說:“我們太遲了,託頓太太。”

在託頓的幫助下,威爾將屍體搬到石板上。他開始穿鞋子和襪子。女僕輕聲地哭泣著,跪在旁邊,弄平屍體腿上便服打折的地方。她把屍體的溼頭髮從前額上向後捋順。

至少這裡還有一個人有人性,威爾想。他粗暴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