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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個好伴侶,也對農場的事感興趣。”

接著一天晚上她拿給我看一封信,這是一個叫傑斯·亨德·裡克斯的傢伙寫的,他似乎還淋漓盡致地介紹了自己的情況。他寫道:他雖然住在芝加哥,但一直渴望到鄉村裡去,他有價值2000美元的債券,以為他和古茜會過得幸福的。

我猜古茜也是這麼想的。不管怎樣,他們你來我往地寫了幾個星期,古茜甚至還照了張相送給了他。在一個星期六,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套上馬車就趕著進城了。她回來的時候,手指上套著個金戒指。這樣,她就不再孤獨了。

聽,傑斯真算不上什麼好鳥,但古茜常無緣無故地傻笑。我猜想她不是很滿足,這根本不關我的事。他一定有45歲了——我並不是拿這個來反對他,因為古茜也不是幼稚無經驗的人。他的頭髮和面板這麼黑,看上去就像一個外國佬似的。無論啥時候你和他說話,他的兩隻眼睛總是望望這兒看看那兒,就是不看你。

那一個月,他們倆就像是一對鴛鴦似的形影不離。傑斯不怎麼下地幹活了,但他就像一個快要死的呆頭呆腦的年輕人那樣跟著她,在她幹活的時候老是看著她。他總是問她太熱了要不要弄杯水喝等等這些話。有好幾次他帶她到城裡去看電影,還給她買冰淇淋。古茜並不習慣吃那個,你知道女人們都是這樣的。

一天上午,古茜到樓下的牲口棚裡來,我正在那裡幹活。她說:“傑斯和我要趕車到城裡一段時間。”她過去可不會半晌就走開的,我想我一定看上去有幾分可笑的樣子,因為她開始這樣解釋說:“我們要去籤幾份檔案。非常有必要籤兩個人的名字而不是一個人的。”

這是我首先了解的一件事。“聽著,古茜,”我說,“我可不想到處去探聽別人的私事。可是,要是我是你,在我輕率地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好好想一想的。畢竟,你對那傢伙還不是太瞭解。”

我本來就該省口氣的。古茜既然開始做了,也根本就沒有人能阻攔住她。

從那天起,一切都還是老樣子。他們不再有那些卿卿我我了,也不再看電影了。傑斯早上喜歡睡懶覺,常在下午進城,直到很晚了才回來。一天下午,我看到他站在房前看著她幹活,在他的臉上有一種以前我從不曾在其他人的臉上看到過的神色。起先,古茜努力裝出一副一切都很好的樣子,但她騙不了我。後來她乾脆就放棄了努力。

在房子的附近有一口老井,這口井在我還未來到這個世界以前就乾枯了。一天夜裡,我正在擠奶,這時傑斯來到牲口棚,像是很隨便地說道:

“那口井應該填上。可能會有人掉進去的。”

我對他說井已經幹了。

“這沒什麼不同的,”他說,“還是會有人被它傷著的。我要把它填了。”

我沒再說什麼,可是他在周圍逛了一會兒,突然他說:“查理大叔,要是你不洩露我說的有關那口井的話,我會很感激你的。”

我停止擠奶,直瞪瞪地看著他。“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說,“別忘了法律中對謀殺罪的懲罰。”

從他臉上的表情來判斷,你很可能以為我抓住了他偷銀餐具的事。

自那以後,我常常在井邊碰到他。有時他正斜著身子要看看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有時他只是靜靜地站著思考什麼。但我知道那個時刻已經近了。

我想你會奇怪我為什麼坐在那裡坐視事情的發生。聽著,當一個人正在痴迷地愛著另一個人時,即使另一個人要殺了他,你也是無能為力的。我還是盡到了努力。

我知道這樣評說傑斯沒有什麼不對的。這樣,有一天晚上我就試著和古茜說這件事。當時傑斯尋樂去了。

“要是他永不回來就好了。”我說。

“也許是的,”她說,“可是他會回來的。他決不會離開我的。”

“儘管如此,”我告訴她,“要是我是你,我會極為當心的。”

又有一次,我懇求她跑到安全的地方去,但同樣也沒有起作用。“為什麼這樣?”她說,“在別處我一秒鐘也不會快活的。”

聽著,在那幾個月裡,我對有關古茜的事想了許多,這是我曾做過的事中讓人最難過的一件事——坐等那件事的發生。我盼著這事早點兒過去,因此一到晚飯後我就想:“或許今晚會發生吧?”

然後早上起來又想知道這事是否發生過了。我老是心驚肉跳的。情況到了這個份上,我幾乎都幹不成活兒了。

古茜一直注意著我,一天她說道:“你為什麼不休息幾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