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金斯小姐,在你們國家,如果我告訴我的律師某件事,即使是某件可怕的事,她可以告訴警察嗎?”
詹金斯想了一下該怎麼說。“吉文斯先生,作為一個律師,我不能夠將我的委託人告訴我的任何事情告訴警察,即使他要告訴我是他開槍打死了那個女孩。”
“詹金斯女士,請放心,我永遠也不會幹那種殘忍兇暴的事情。”聽到他說話不再使用農民的腔調,詹金斯瞪大了眼睛。“或許我應該解釋一下。”
“或許你應該。”
“約翰·吉文斯不是我的真名,儘管你可以繼續那樣稱呼我。而且我也不是我假定應該是的推銷員。”
“你是一個間諜,對嗎?”詹金斯的話音裡混雜著驚奇和著迷。
“我喜歡‘情報收集人員’這個詞。間諜聽上去太像詹姆斯·邦德了。”
“‘情報收集人員’乾的就是買賣毒品嗎?”
“因為我的一些聯絡人願意讓我支付給他們毒品而不要現金。”
“那麼這些聯絡人為你做什麼呢?”
“他們替我搞到我自己搞不到的東西——你們政府希望不讓人知道的高度機密的情報,保密的裝置、名稱和地點。”
“你在巴爾的摩這裡有這種聯絡人?”
“噢,天啊!我在華盛頓工作。我只是住在巴爾的摩。這裡還舒服得多,又便宜。一個更加安全的買賣毒品的地方,至少在今晚之前是這樣。”
“那麼,你樂意用你的一些高度機密的情報來換取自由嗎?”
“一點兒也不,詹金斯女士。我辛勤工作才掌握了我所做的事情,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那麼吉文斯先生,不管你叫什麼,為什麼告訴我你是一個間諜?”
“詹金斯女士,作為我的律師,你有責任為我獲得釋放而盡你的一切努力,不對嗎?”
德博拉·詹金斯又一次在回答之前想了想。“那是律師的職責,是的,只要是在法律範圍之內的。”
“要回我的私人物品並將它連同一個口信轉交給我的僱主是‘在法律範圍之內的’嗎?”
“我不敢肯定,這件物品與你的工作有任何關係嗎?”
“為此項服務支付一大筆非正式的律師費可以答覆你這個問題嗎?”
過了幾分鐘她才做出回答。在她回答時,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種先前所沒有的猶豫不決。“那當然答覆了我的問題。嚴格地說,這沒有什麼不合法的。但是,我不能這麼做,這將是對我的國家的背叛。”
“詹金斯女士,你是一個律師,一個律師首要的,實際上也是她惟一的責任是對委託人負責。我向你保證,只要我的使館聽到了我被捕的訊息,也就是幾天的時間我就會被釋放。他們會拿你們的一個間諜來交換我。不管我被耽擱多久,我拿到的情報將會傳過去的。”
“那麼你為什麼不給你的使館打電話?”
“詹金斯女土,如果我從巴爾的摩監獄的牢房裡給俄羅斯大使館打電話,竊聽那裡所有電話的聯邦調查局的人將知道我的存在。這將變成一樁國際事件。想想輿論吧!‘俄羅斯間諜在毒品謀殺中被扣留’。我希望避免發生這種情況。”
蓋達還希望不讓她知道,一旦他被捕的事公開了,即使不是全部,他的一些聯絡人將無疑會暴露出來,使他的許多工作前功盡棄。
“詹金斯女士,如果你按我說的做,你將不僅履行了你對委託人的義務,而且,當我被交換的時候,你將對幫助從俄羅斯監獄釋放一個美國同胞負有責任。還有我提到過的將用現金支付的律師費問題。”
詹金斯好像被說服了。“吉文斯先生,如果我要幫助你的話,我必須要確切地知道你需要我做什麼。”
蓋達如釋重負般地嘆了口氣,他就美國司法系統的公正和它的律師們的貪心默默地感謝他一度失去了信任的上帝。
他對詹金斯說:“我需要你拿上我的物品,就是當他們帶我送來時值班警官從我這兒拿去的那些,到華盛頓我的使館去。在我的鑰匙環上,有一把標有‘康多海洋’的鑰匙。告訴他們那是哈福大街理查森體育俱樂部裡302號衣帽櫃上的鑰匙。”
“衣帽櫃裡有什麼?”
“你需要知道嗎?”
“我想不需要。我猜是些檔案的副本,計算機磁碟,還有你的聯絡人為你弄到的別的東西。”
“差不多,詹金斯女士,差不多。我確信我不需要提醒你,作為我的律師,你不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