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經理倒是不拿我們當外人,實話實說。
馬大慶又押了六、七把牌,終於出了一個“同花”,一賠十,得了一千分,但前面輸得太多,所以總分上仍然只有九千一百分,也就是說他輸了九百分。
“你咋這把不讓我押大點兒呢?”
馬大慶埋怨我說。
“大哥,你把我當神了?我得觀察觀察,摸摸規律才知道大概什麼時候出大牌呀!”
我解釋說。
“那下午的時候,你咋一上來就押了把大的?”
馬大慶仍然不相信。
“那是我看你玩了半天,大概地算出了出大牌的規律,正好你讓給我玩時剛出過一把大牌,下午咱們玩的那臺機器容易連出兩把大牌,所以我就壯著膽子押了把大的。”
我的話聽得一旁的郭經理直點頭,馬大慶將信將疑地看看我,也不再說什麼,繼續玩起來。
“押一千!”
在馬大慶輸到七千六百分的時候,我對他說。
我可以分明地感覺到,在這一瞬間坐在前面的他和我身邊的郭經理周身都倏然間緊繃了。
“給我出!”
馬大慶嘴裡惡狠狠地叨咕著,使勁拍了一下開牌的按鈕。
螢幕上開出來的是“黑桃A”、“黑桃4”、“黑桃6”、“黑桃5”、“黑桃3”。
“好牌!”
馬大慶和郭經理幾乎同時叫起來。
“舍哪張?”
馬大慶問我。
這副牌其實很讓人難以選擇,如果捨去“黑桃6”,能換來一張“黑桃2”,那就是“黑桃A、2、3、4、5”的“同花順”;如果捨去“黑桃A”,能換來“黑桃2”或者“黑桃7”,那就可以成為“黑桃2、3、4、5、6”,或者“3、4、5、6、7”的“同花順”。按照機率講,肯定是選擇捨棄“黑桃A”出“同花順”的機會大,但遊戲機這東西的隨機性很大,而且設計程式的人往往喜歡逆向思維,所以,這種情況下做判斷確實很難。
“我也不知道。”
我搖搖頭。
“啥?你咋能不知道哪!”
馬大慶瞪著我。
看來他把我當成神仙了。這遊戲機實際上就是我們上學時學的工業控制機中最簡單的單板機,從原理上說很簡單,但我畢竟不是設計這個程式的人,所以只能摸索出它出牌的大致規律,而要具體到每一副牌的變化,那除了設計程式的人自己,恐怕沒人能準確無誤地計算出來了。
“我還是第一次碰見這樣的牌型。”
我看看郭經理。
“你天天和這東西打交道,以你的經驗,應該捨棄哪張牌呢?”
郭經理也是一臉茫然。
“這可真不好說,這種牌最讓人頭疼。”
馬大慶不耐煩了。
“真磨煩!乾脆,就把A給扔了!”
他說著去按舍牌的按鈕。
我卻忽然來了靈感,一把按住他的手,選擇了捨棄“黑桃6”,然後不等他多說什麼,按了開牌的按鈕。
螢幕上的牌讓我們三個全都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黑桃A”、“黑桃4”、“黑桃2”、“黑桃5”、“黑桃3”。
“‘同花順’!”
馬大慶和郭經理都叫起來。
賠率上顯示出“一賠一千”。
我看到郭經理頰上沁出了冷汗。
如果玩的是真的,我這一把贏了一百萬!
4
“趙總在嗎?”
郭經理在瞠目結舌地盯著螢幕上的一百萬的數字看了半天之後,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把抓起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對著話筒急切地叫。
孫華這時推門進來,剛好聽到郭經理的話。
“找趙總幹嗎?我剛才看見他和經貿廳的一個處長在酒吧談什麼事兒呢。”
郭經理一邊接著播酒吧的電話,一邊示意孫華去看螢幕上的得分情況。
“喲,這麼些個‘0’?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啊,一百萬?!”
孫華伸出來的舌頭半天都沒縮回去。
“又是你乾的,凡子?”
孫華緩過神來,象看怪物一樣看我。
我心裡也在暗暗稱奇。今天我的手氣怎麼這麼好?本來按照規律,幾十把小牌後出一兩把打牌很正常,但象今天這樣動不動就出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