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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到他了,但馬鳴總是以能力不足為由婉言謝絕了院方的好意,不過大家都能理解他,畢竟保衛科是整個藝校最難呆的科室,這幾年由於學生頻繁出事,副科長換得和走馬燈一樣,保不準馬鳴一上任沒幾天就得捲鋪蓋走人了。

“你好,你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手機裡一遍又一遍地用中英文不厭其煩地來回重複著。

周偉本來準備找一下陳丹青,向她打聽一下那座小樓的舊史,不過陳丹青的手機竟然意外地關機了。

“不好”,周偉失聲驚叫了起來。

他立即想起了昨晚陳丹青的那番遺言式的泣訴,雖然他不相信阮音能索命,不過殘酷的事實告訴他,那些藝校女生的離奇自殺與這陣虛無縹緲的音律之間有著某種必然的聯絡,再想起陳丹青所說的她很可能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想著想著周偉直感覺頭上有冷汗冒了出來。

“砰砰砰”,周偉跑到陳丹青所住的408房間拼命地砸門,不過敲了很長時間屋內都沒有反應。

“不好,北湖”,周偉飛快地跑下樓去。

目前已知的情況是藝校的那些自殺女生都選擇了跳北湖輕生,這一點歐陽濤在周偉來藝校報到之前就向他透露過,後來周偉也從梁紫的口中證實了這個情況,所以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北湖,他甩開了步伐往校門跑去。

“老王,看見陳老師了沒有?”,周偉氣喘吁吁地問道。

正在校門口值班的校衛老王疑惑地看了一眼周偉,“周科長,你問的是哪個陳老師啊,咱們學校姓陳的老師可不少啊”。

“陳丹青老師,看見她了嗎?”,周偉急了。

老王的眼神依舊非常奇怪:“看見了呀,剛剛出去不久,好象往登天橋方向去了,怎麼了周科長?”。

“沒什麼,我找她有急事”,周偉頓感大事不妙,甩下了不明就裡的老王快步往登天橋方向跑去。

登天橋,喻為一步登天之意,是北湖的一道著名景點,橋名是從古代流傳下來的,具體出處無從考證,只知道各種歷史文獻上均有記載,而且把它和北湖幾乎提到了相同的高度,登天橋連線著湖畔和湖中的長堤,橋頭還立有一座紀念亭。

古人的創意就是與今人不同,一座長二十幾米,寬三四米,距離水面不足五米高的石拱橋,竟然冠之以“登天”名號,這一點令所有現代人都自愧不如,也正是因為如此,作為現代人,你很多時候不得不佩服古人那豐富的聯想空間和層出不窮的創意。

週末的北湖遊人如織,湖畔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國內外遊客,置身於如詩如畫的北湖春色,令每一位遊客如痴如醉而又留戀忘返,古往今來,無數文人墨客毫不吝嗇對北湖的讚美之詞,在他們的筆下,北湖儼然成了天堂仙境,事實也的確如此,不到北湖你就不算來過江州,如果你不知道北湖,那麼很遺憾,在資訊業高度發達的今天,你的確需要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知識面了。

周偉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四處尋找陳丹青的身影,他此時有些憂心忡忡,陳丹青的手機也一直沒有開機,這更加重了他內心的焦慮,一股強烈的不安時時湧上心頭,他的視線開始轉向了那一汪碧綠的湖面。

“周老師,你,在找我嗎?”,就在周偉遍尋不著情緒幾近失控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低沉又不失婉轉的女聲。

“是的”,看到陳丹青安然無恙,周偉長長地鬆了口氣。

“謝謝你,周老師”,陳丹青動容地輕聲說道,臉上閃現出一絲欣慰的神色。

兩人並肩默默地徜徉在湖畔的楊柳小徑上,又找了塊僻靜的草坪席地而坐,陳丹青的情緒並不高,目光始終都盯著湖中片片青翠欲滴的荷葉上,注視良久之後發出了一聲幽怨的哀嘆。

“周老師,看來你已經相信有索命阮音了,是嗎?”,陳丹青依舊沒有回頭,象是在自言自語。

周偉搖了搖頭:“我還是不信,我只是希望不要再出意外了,包括你”。

陳丹青忽然轉過了頭,兩個酒窩深深地嵌在粉嫩的臉頰上,她盯著周偉的眼睛,片刻之後又低下了頭,再次發出了一聲輕輕的怨嘆。

“為什麼這麼說?”,陳丹青猶豫地問道。

“職責,這是我的職責所在,哪怕我作為一個局外人,我也不願意看到無辜的生命憑空消失”,周偉大義凜然地說道。

陳丹青欣慰地微微頷首,不過臉上的笑容依然非常苦澀:“謝謝你周老師,只是有些事情是我們所無法想象和預料的,雖然你不信索命阮音,但這並不能改變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