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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多的是蛛絲,最厚的是灰塵,現在他已經走到了最後一間,也就是二樓最西面的辦公室。

當週偉習慣性地去推門時,突然發現這扇塗著青漆的房門被關死了,用力地推了幾次都推不開,細察之下才發現這間辦公室的門竟然被倒鎖住了。

“咦,三保險,不是已經荒廢多年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周偉細細地看了一遍之後大呼怪異,鎖孔上銘刻著的品牌讓他得出了這是一把三保險門鎖的判斷。

這扇房門倒沒有什麼異處,門上的青漆已經掉得差不多了,門面上密佈著一條條細長的裂紋,只是鎖眼看起來是新換不久的,和其他房門上的老式彈子鎖不同,這把鎖看起來應該有五六成新,在陽光的反射下隱隱散發出銅燦燦的微弱光芒。

門內肯定是一把新式的三保險門鎖,更換的時間應該不會太久,因為外面的鎖眼裡並沒有任何鏽蝕的痕跡,從鎖孔上殘留的幾絲磨損痕跡上來看,這把鎖肯定有人在近期開啟過,而且門把上的灰塵相對要少許多。

“怪了”,周偉撫摸著鎖孔百思不得其解。

無論是從小樓的外觀還是樓裡的情況來看,這座小樓的確已經廢棄很多年了,不過既然已經荒廢了,又為什麼會出現一把新鎖呢?難道這間房裡會有什麼不願讓人看到的東西嗎?這把鎖又是誰更換上去的呢?而又是誰開啟的呢?無數疑問似洪水般朝著周偉滾滾湧來。

“我”,好奇心驅動著周偉的腳慢慢地抬了起來。

他很想一腳踹進去,看看裡面究竟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過很快他又收了回來,他把眼睛貼在了房門上,透過縫隙觀察屋內的情況。

屋內的光線有些陰暗,加之房門的縫隙過小,周偉只能非常模糊地看到一堵白牆,還有一張破舊的辦公桌椅,其餘的因為光線不好就看不清楚了,門眉上的氣窗也被兩塊木板釘得死死的。

小心翼翼地走下破舊的樓梯,周偉又圍著小樓轉了一大圈,抬頭望著樹蔭遮蓋下的那間怪異的辦公室時,周偉歪著腦袋獨自思考了很長時間。

“有問題”,一路上週偉都在喃喃自語。

從現有的情況來看,這座小樓雖然已經廢棄多年,但並不是真的長期無人涉足,至少二樓西面的那間辦公室不是,但為什麼整座樓都荒廢了,卻唯獨留下了那間破舊的辦公室,而且為了防止有人闖入,還煞費苦心地裝上了新鎖,這一點讓他感覺匪夷所思。

“難道傳說中的索命阮音和這間屋子有關嗎?很可疑”,周偉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神秘的小樓裡有一間神秘的屋子,神秘的屋子裡傳出了神秘的琴聲,周偉在遐想中細細地推理著,他現在對索命阮音的興趣越來越濃了,他決意要解開這間屋子的秘密,因為他相信只要揭開了籠罩在這間屋子上的那層神秘面紗,離索命阮音的真相就不遠了。

和從前一樣,周偉固執地認為這世間根本沒有殺人的音樂,更沒有害人的惡鬼,從小樓裡傳出的神秘琴聲來看,周偉覺得一定是人為彈奏的,而絕對不會是什麼鬼魂作祟,但到底是誰在半夜裡跑到小樓裡彈琴,這一點正是周偉急於想知道的,所以為了不打草驚蛇,他沒有踹門而入,他需要放一根長長的絲線,釣出索命阮音的始作俑者。

週末的校園裡依舊有些冷清,閒逛的學生也不多,幾個走過身邊的女生不時地看一眼周偉,在身後小聲的嘀咕著,周偉知道這一定和他前天的“英雄救美”有關,現在關於他的“英雄事蹟”在校園裡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咦,馬鳴,你住這間啊?”。

剛走進單身宿舍,樓梯旁的104房內走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保衛幹事馬鳴,周偉很友好地問候了一聲。

“是的”,馬鳴無心地回答道。

他的精神顯得有些頹廢,臉上掛著一雙“熊貓眼”,連頭髮都沒有梳理過,看得出來他昨晚一定睡得很少,估計又是徹夜在網上衝浪,據梁紫說馬鳴正在網戀,而且已經到了廢寢忘食的境地。

“哎馬鳴”,周偉剛想和他打聽一下關於老琴房的事,不過此時的馬鳴已經走出好遠了。

“這個怪人”,周偉自嘲般地笑了笑。

據保衛幹事梁紫透露,馬鳴來藝校已經有五六年了,為人非常忠厚老實,平時話也不多,除了工作之外,他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網戀上,三十一歲的人了也不願意正兒八經地談個女朋友。

雖然馬鳴的資歷較老,不過一直就呆在幹事的位置不上不下,本來周偉這個副科長的位置早就應該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