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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的事曝了出來,還罵她恬不知恥。剛好那天是萬方值班,他不處理兩個吵架的學生,卻把劉晨的日記搜了出來,交給了校長。萬方本意是拿這事做文章,讓照二和劉冰好看。沒想到劉晨臉皮薄,覺得受了奇恥大辱,天一亮就離校出走了。現在已經過去三天,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聽了這事,照二覺得像吃了萬方的一口痰,噁心。他吃不下飯,劉冰也吃不下。下午沒課,兩人就在餐館裡坐著,不知道該說什麼。照二真想跑進校園裡,把萬方抓出來揍一頓,可揍他一頓又怎麼樣呢,還是不能解決問題。當務之急是要把劉晨找回來。學校已經派人去了劉晨家,她沒有回去。現在她一家人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兩天劉冰一直沒法入睡,閉上眼就做惡夢,夢見劉晨死了,給人強姦了,什麼結果都有,就是沒有夢見她回來。劉大爺也很著急,一見到她就打聽劉晨的下落。劉大爺還把方圓五里的河溝水塘都摸遍了,他就擔心劉晨想不開尋短見,搞得劉冰跟著哭了好幾場。

劉冰說:你幫忙想一想,劉晨會去哪兒?照二說:天大地大,只有老天爺知道她去了哪兒。他嘆了口氣,說:現在就指望劉晨能想得開,自己回來。劉冰一聽又開始流淚。照二安慰她說:你也不用難過,都過去三天了,要是有事,現在也應該知道了。我看啦,這丫頭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劉冰說:我本來不信佛的,現在我真想拜菩薩,保佑劉晨平安無事。

第八章

江一覺得腰痛,犯困,打不起精神,還有些心慌意亂,他知道那地方開始跟他作對了,於是跟科長請了個假,去了趟市人民醫院。給他開驗單的醫生是個女的,長得跟師傅有些相像,看起來比師傅大幾歲。江一好奇地看了她幾眼,女醫生感覺到了江一的目光,把頭抬了起來。江一臉上有些發熱,趕緊拿著驗單往外走。女醫生說:哎,結果出來了,你拿過來找我。

化驗室在大門左側,江一走過去拿量杯。然後滿醫院找廁所。他的尿有些發黃,有些渾濁,在量杯裡晃來晃去,上面漂著一層白色的泡沫。醫生說:腎就像個篩子,把好東西留下,把髒東西篩下去。可江一的這個篩子不好用了,好東西留不住,壞東西卻留下了。尿裡有蛋白,那是營養呢。江一把驗單放在窗臺的木格里,尿樣壓在上面。木格里放了十幾個量杯,像兩排等待檢閱計程車兵。江一認真看了看,尿的顏色不盡相同,有的淺,有的深,還有一杯呈黑紅色。江一知道那就是血尿。

江一站在一棵大樹下,抽著煙,不時看一眼自己的尿樣。化驗師是個女的,每隔十幾分鍾就從視窗伸出一隻鉗子,把木格里的尿樣夾進去。江一看見自己的尿樣夾了進去,就走到視窗看,女化驗師用鉗子夾著量杯的邊緣,把尿倒去了一多半,然後用一根吸管吸了些尿,擠在一塊玻璃片上,剩下的尿倒進了一根試管裡。那個玻璃片後來被推到顯微鏡下,女化驗師趴在鏡頭上認真看。

江一看得有些眼痠,腰又開始痛了,腿也有些痠軟。他知道那張驗單不會很清白,身體反應把什麼都告訴他了。他拿出煙,抽出一根叼在嘴上,走回大樹下。化驗室周圍全是人,或站或蹲,都是一副疲憊的神情。一會兒大家都往化驗室視窗擠,搶著找自己的驗單。江一回頭看了一眼,把菸屁股扔在地上,用腳踩了踩。等大家散開了,才走過去找驗單。驗單上是一些拉丁字母,他看不明白,但後面跟著的加號,他卻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個加號表示輕微,三個加號表示嚴重。這是北醫三院的女教授告訴他的。他有一樣指標是三個加號,另兩樣是一個加。

女醫生正在給一個老婦人把脈,看到江一就說:結果出來了?給我看看。江一把驗單放在桌子上,女醫生用一個長方形的鎮石壓住驗單。老婦人離開後,女醫生示意江一坐下。江一覺得腿有些發軟,坐下後舒服多了。女醫生說:蛋白三個加,還有血尿和管型,肯定是腎炎。接著問病情。江一說:腰痛,疲倦,口乾,心悸。女醫生看了看江一的舌頭,又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然後低頭寫病歷。江一看見診斷書上寫著:初診為慢性腎炎,建議住院治療。女醫生說:住院徹底檢查一下吧,反正是公費醫療。

江一剛拿到了公費醫療證,他來看病時找祁老太要了幾張住院記帳單。他知道住院大部分費用都可以填在那張小小的記帳單上,這就是國家機關的好處。

回到宿舍已經十二點了。江一在大院門口的小麵館裡吃了碗牛腩粉。慢慢走回去收拾住院用品。換洗衣服,毛巾,牙刷,肥皂,拖鞋,全塞進塑膠桶裡,面盆塞不進去,只好擱一邊。收拾完了,江一對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