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眼睛裡也閃過一道稍縱即逝的金光
兆豐這時又說道:“這事我師父當初也犯了個致命的錯誤,在處理那件事情上手段稍微保守了一點。要是他當初手段強硬一點,張韋博的陰謀根本就不可能得逞。”
日渥布吉說:“也難說。當時的那種情況,你師父作出那樣的選擇也許是最明智、最被動的選擇。誰讓‘陰陽風水術’都是一個師父傳下來的呢?你師父也是迫不得已。”
日渥布吉和兆豐兩個人說的話越來越離譜,就連佘詩韻也越聽越糊塗了。
這時,伍先生卻在一旁冷不丁地說:“萬展飛當初就是一個高階特務。他的身份,複雜得很!”
伍先生的話一出口,頓時有種晴天霹靂、石破天驚的效果,張么爺和張子恆幾乎異口同聲地驚呼道:“高階特務?”
第六章 神秘來客
伍先生說:“他不是一個高階特務,會被整得這麼慘?”
兆豐有幾分慍怒地朝伍先生說:“伍先生,你也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說話可不要信口開河,得負責任。我師父和你一樣在方圓百十里地都算得上是德高望重的人,你咋到現在了還信口雌黃地壞他的名聲?”
伍先生冷冷地瞟了兆豐一眼,因為沒有了老花眼鏡的原因,只能看見兆豐一張模模糊糊的臉。
“你是誰啊?”伍先生冷冷地問兆豐。
“我是他徒弟。關門弟子!”兆豐說。
伍先生卻冷哼了一聲說:“你是他關門弟子又咋樣?我敢跟你這麼說,萬展飛的水深得很,你就算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你也不一定能把他心裡頭想的事情搞清楚。”
兆豐反唇相譏道:“既然說這種話,說明你同樣也不瞭解我的師父,沒有了解就沒有發言權,你憑什麼誣衊我師父是高階特務?你曉不曉得高階特務這頂帽子有多大?誰戴得起?”
伍先生似乎有點理屈詞窮,嘟噥了一句:“萬展飛就戴得起。他本事大著呢!”然後就不說話了。
日渥布吉這時看看兆豐,又看看伍先生,說:“你們兩個辯論完了沒有?”
兆豐依舊一副氣呼呼的表情,伍先生卻扭著腦袋,睜著一雙死魚般灰白的眼睛望著石窟的頂部。
眼前的世界對於現在的伍先生來說簡直是越看越看不明白,越看越模糊。
日渥布吉朝伍先生說:“伍先生,我知道你對萬展飛心裡有看法。萬展飛當初吩咐我們把你接到這兒來,讓你教四個娃娃讀《四書五經》的時候也說過,你對他是有一肚子氣的。就是讓你教這四個娃娃,你也不一定會用心教。呵呵看來萬展飛對你還是很瞭解的。”
伍先生說:“生冤家死對頭。這輩子他也別想跟我和解了。再說,這四個娃娃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我就是再巴心巴肝地教,他們也學不出個啥名堂。我當初學的那些東西,早就是被批臭批爛的東西,還讓這些娃娃跟我學,不是誤人子弟嗎?我才不乾沒屁眼兒的事情呢!所以你就可以看出來,他萬展飛是在搭救我還是在害我?我腦子還沒有糊塗到不明事理的地步。”
這時柳媽媽卻說:“要不是萬展飛叫人把你接到這個山洞裡頭來躲難,說不定你的這條老命早就被造反派給拿去了。不曉得知恩圖報,還反咬人家一口,黃眼狗,轉過身就不認得人!你這種人啊!被專政都活該!”
伍先生朝柳媽媽惡聲說道:“你個婆娘家家的,男人家的事情,你曉得個屁!和躲在這上不沾天下不沾地的日角彎彎裡比起來,我更願意在外頭接受造反派的改造。他對我有恩?他這是良心發現。他是裝好人來了!假惺惺地想來收買我,我才不上他的當呢!”
此時的柳媽媽對這個伍先生是沒有一點辦法了,只好朝兆豐和日渥布吉說:“他就是一塊糞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迂夫子,都這樣。”
這時,天坑的外邊又傳來猴子們此起彼伏的嘯叫聲,接著又是一陣尖銳刺耳的呼哨聲。日渥布吉說道:“天坑裡下來人了。走,過去看看”
說著率先就朝石窟外走去。
這時張么爺卻說:“對了,只顧著說這邊的事情了,差點把一件人命關天的事情搞忘了!”
“什麼人命關天的事情?”兆豐問。
“春明還被關在那邊的一個山洞裡,我得過去看看。”張么爺慌起來。
兆豐卻說:“么爺,不用你操心了。春明沒事的。我們就是剛剛從那邊山洞裡過來的。”
張么爺說:“那你咋不是從那個洞洞裡過來的,而是撐船從這邊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