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又在編神話把我當三歲小孩子哄了吧？”張子恆說。

“老子真的不哄你。不過要開啟天眼並不容易，心裡頭必須要清靜，不要有雜念。靠說是說不清楚的，¨~wén~　~rén~　~shū~　~wū~¨老和尚說的是要靠覺悟。我曉得錘子覺悟嗦！我又沒有念過經當過和尚，也不是每回想開啟天眼就打得開的，得碰運氣。我按照老和尚教我的呼吸吐納法搞過幾回，運氣好的話，十回有一回能夠把天眼開啟；運氣不好，打不開不說，腦子還會搞得渾渾噩噩的，心裡頭著急得很，越著急就越打不開了。這東西怪球得很，也麻煩，所以我也就懶得去搞這些沒用的東西了。”

張子恆聽張么爺這麼說，欣喜地說道：“么爺，你還別說，剛才我聽見那聲音的時候，好像真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一起了。”

張么爺見張子恆相信了他的話，甚至肯定了他的看法，有幾分得意地說：“看看，么爺我沒有騙你吧？”

張子恆說：“看起來，憬悟寺的老和尚還真是有點名堂的哦。”

“豈止是有名堂，是相當有名堂。當初我老子就說，靜園老和尚死了都會登仙的。他已經不是肉體凡胎了。”

“你又開始吹牛了。”張子恆對張么爺的話又表現出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的態度了。

張么爺卻說：“我跟你說的話你是不會信的。你是半灌水，跟我一樣，要你信這些也不可能。”張么爺對張子恆也表現出了不屑一顧。

“三歲小娃娃都曉得，這世界上哪兒來的神仙嘛！都是神話傳說啊。”張子恆說。

“凡人都是這麼說的。你跟我都是凡人，所以說這樣的話也正常；要是信我的話，倒反而不正常了。可是，要是靜園老和尚，他就會笑你肉眼凡胎，看不清遮擋你眼睛的那層紗。”

“要不他咋會去當和尚呢？本來和我們就不是一路人啊。”

“所以我說他是神仙啊。”

張么爺和張子恆兩個人在這漆黑的甬道里就“神仙”這個問題討論得有點處於膠著狀態了。你“神仙”過去他“神仙”過來，就有沒有“神仙”這個問題辯論得雲遮霧罩的。張么爺憑藉著自己跟著憬悟寺的兩個和尚混過的經歷老練地冒充內行，而張子恆卻憑著自己一股子無知者無畏的愣勁兒和張么爺唱著反調。兩個人一度爭論出了一絲火藥味來。

最終還是張么爺一句話解決了這一場無聊的拉鋸戰：“子恆，你再給老子扯怪叫，看老子弄死你狗日的。你順一下老子的心要死啊？總跟老子抬槓！”

張么爺一翻臉，張子恆就不吱聲了。

第三十二章　鬼面猴

終於，一聲清脆婉轉的鳥鳴聲從甬道的前面傳來。這回，張子恆疑心自己又是所謂的開了天眼了，愣了一下，卻不敢跟張么爺說。而張么爺卻在黑暗中“咦”了一聲，說：“我好像聽見麻雀子在叫了。”

“我也聽見了。”張子恆說。

“真的？”

“不是蒸的還是炒的？”張子恆不耐煩地說。

張么爺長吁了一口氣說：“咋樣，我就曉得猴王會把我們帶出這個黑風洞哇。我跟猴王的交情，那是真交情！呵呵”

黑暗裡冷不丁地傳來張么爺如釋重負的笑聲，整個空間裡立刻有了輕鬆活躍的氣息。

張子恆那顆一直被沉沉的黑暗壓得快要崩塌的心也一下子舒展開來。

“么爺，這回聽到的聲音不是靠開天眼才聽見的吧？”張子恆仍舊不忘調侃一下張么爺剛才說的神話。

“我那是怕你小子害怕，故意編些神話來哄你的。”張么爺給自己圓起了面子。

“不過，我剛才聽見的聲音倒是真的。”張子恆說。

“真個錘子！你那是懵裡懵懂地在做青天白日夢！”張么爺把剛才和張子恆說的話、辯論的話題一句話就給全部否決了。

“么爺，我看見太陽了。”張子恆興奮地喊道。

“哪兒有太陽？”

“前面！”

“啥雞巴太陽？是光！從外頭射進來的光。”

“是太陽的光！”

“我們果然是走到頭了，哈哈”張么爺笑了起來。

這時，射進甬道口的陽光下，出現了猴子活蹦亂跳的身影。

張子恆的腳下生出了一股力氣，噔噔噔地就朝洞口跑了過去。

“幸好走出來了，要不然又會說老子害了他了。”張么爺自言自語地說道。猴王始終在旁邊陪著張么爺，不急不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