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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毛衣。她在門廊上站了一下,不耐煩地在靴子上甩著馬

鞭,好像和萊特鎮過不去。然後她大踏步走向萊特家後院後面的樹林。

稍後,帕特麗夏開車載埃勒裡外出。埃勒裡告訴她,他剛看見那女人一身騎馬

裝走過樹林。

帕特麗夏慢慢把車子開進16號公路。

“無聊,”她說。“太無聊了。她吩咐鐵匠傑克·布什米爾替她找匹帶馬鞍的

馬。昨天她頭一天外出,卡梅爾·佩蒂格魯見到她經過灰塵滿天的道路,向雙子山

飛奔而去;卡梅爾說,她當時的樣子活像北歐神話中的瓦爾基莉。卡梅爾這個笨蛋,

她以為羅斯瑪麗只是裝腔作勢而已。”

“那你的看法呢?”奎因先生問。

“她那花豹似的慵懶是一種姿態——骨子裡,她是不甘寂寞的那一類,而且像

柚木般堅硬。一個低俗的鄉下女子。難道你不這樣認為嗎?”

“她很有魅力呀,”埃勒裡模稜兩可他回答。

“這麼看來,她是棵食人花嘍?”帕特麗夏反擊道。

然後她不發一言地開了將近一英里路,才又說:

“埃勒裡,你對整個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吉姆的行為、羅斯瑪麗、三封信、羅

斯瑪麗的來訪、還有——她雖然厭惡這地方卻逗留不去”

“沒什麼看法,”埃勒裡道,一會兒又說:“但是”

“埃勒裡——看!”

他們正接近一處外表塗著灰泥、極其俗麗的平房,外牆上還畫著幾個超大型的

跳舞女郎, 屋頂邊緣用木材刻畫成火焰形狀飛向天空。 沒點亮的霓虹招牌寫著:

“維克·卡拉地尋樂園”。屋子旁邊的停車場只停著一輛小車子。

“看什麼?”埃勒裡不解地問。“除了看出裡面沒半個顧客以外,沒看到什麼

呀。太陽還高掛著,不到夜色降臨,卡拉地的顧客不會露面的。”

“從停車場那輛車判斷,”帕特麗夏說著,臉色有點轉白,“至少有一個顧客。”

埃勒裡皺皺眉。

“看來是那輛車。”

“是的。”

帕特麗夏把車子開到屋前,兩人跳下車。

“帕特麗夏,他可能是來這裡辦公事的,”埃勒裡不太確定地說。

帕特麗夏不以為然地瞥他一眼,然後開啟前門。屋內以鉻紅色皮革裝演,不見

人影,只看到一個酒吧侍者以及一名男子用拖把在拖那塊狹小舞池的地板。這兩名

僱員都好奇地望望兩名來客。

“我沒看見他,”帕特麗夏小聲說。

“他可能在一個單間裡不,沒有。”

“後面房間”

“我們坐下吧。”

兩人就近在一張桌子邊坐下。侍者走過來,一邊打著哈欠。

“喝什麼?”

“古巴蘭姆檸檬汁,”帕特麗夏說,然後緊張地四下張望。

“蘇格蘭威士忌。”

“哦。”侍者有氣無力地踱回吧檯。

“你在這兒等。”

埃勒裡說完,起身走到後面,像平常找地方方便的樣子。

“從那邊走,”手持拖把的男人指著標示男廁的一扇門說。

但埃勒裡卻推開一扇塗著紅色和金色、掛著一副大銅鎖卻半掩著的門。它無聲

無息地輕輕盪開。

門開了,面前是一間賭室。輪盤上空無一物,旁邊一張椅子中,吉姆·海特手

腳伸開,頭靠在一邊扶手上仰躺著。一個大塊頭男子半揹著門,站在遠處牆邊一部

電話機前,牙齒咬著一小截雪茄煙頭。

“傻瓜,沒有錯,我跟你說了,我要找海特太太。”那名男子,臉龐肌肉鬆弛,

兩道濃密的黑眉毛幾乎連在一起。“告訴她,我是維克·卡拉地。”

“傻瓜”八成是指愛貝塔。埃勒裡背靠紅金色大門站立。

“海特太太嗎?我是尋樂園夜總會的老闆卡拉地,”那個老闆以溫和的男低音

說。“對不,我沒打錯電話,海特太太。海特先生他聽我說,他現在在我

們夜總會後面房間裡,喝醉了海特太太,不要擔心,你老公沒事,只是多喝了

幾杯昏過去而已。現在問題是,我該拿他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