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律師告我誹謗,他孃的,倒打一耙的手段倒是極為嫻熟。我見事到如今,他李富貴還在做著這種此地無銀的行為,心裡更加瞧不起他。當下也懶得跟他爭論這個問題,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李老闆,別整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咱們開門見山吧。
李富貴點點頭說好。好字過後,他依舊是提出了屢次跟我提到的那個問題:殺他老婆。
如果說這是他第一次跟我提殺他老婆,我也許不會去詢問緣由,因為道上的規矩講究拿錢辦事,不問緣由。可經歷了這麼多事之後,特別是對我父親下手後,他還讓我幫他擺陣殺他老婆,那麼這裡邊的名堂就大了。
憑著他的財力和如今的地位,想找個人殺他老婆應該是不難,可他偏偏沒有這麼做。反而花大價錢找我這個術士來出手,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說,他怕找普通人來做這件事情,容易讓警察抓住將他供出了,那他為什麼不找端木辰幫忙呢?
以他跟端木辰的關係,開這個口應該不難,又何必冒著得罪我的危險,屢次要挾於我呢?
我想來想去,依舊是想不明白。為了徹底弄清楚心中的這個疑惑,我故意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掃了一眼端木辰,然後對李富貴說,李老闆,擺陣殺人也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情,你為何不找我師弟端木辰做呢?
李富貴沒有說話,端木辰也沒有說話,反而從門外傳來一個聲音說,他敢!
第90章:前夕
聲音一落,從門外緩緩走來一人,但見此人白衣如雪,鶴髮童顏,乍一看有些眼熟,再仔細一瞅,我勒個去,原來是我的師叔,山羊先生。
他一到現場,前一秒囂張無比的端木辰,此刻卻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嚇的瑟瑟發抖。山羊師叔卻恍若未見,徑直走到了我的床前,嘆了一口氣說,小子,你受苦了,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說到交代,他撇了一眼縮在牆角,滿頭大汗的端木辰,還沒等他開口說話,端木辰已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哀求的說,饒命啊,師傅,師傅饒命啊。
他的聲音大而尖銳,如同殺豬擊狗,我原本以為他是一條漢子,可沒想到他竟然是如此的怕死。結果,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見山羊師叔一臉不屑的瞅著他說,叫吧,叫吧,你就算叫破嗓子,也沒人理你。
這腔調,這語氣,連同說話的措詞,都幾乎都是端木辰一模一樣,我頓時有些無語,心想,真不愧是師徒,連流氓的秉性都差多,估摸著這端木辰就是跟他學的。
想到這裡,我暗叫一聲不好,我竟然忘了山羊師叔會他心通。果然,師叔那張老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他下意識的伸手就來打我,可手一伸出去卻發現我躺在病床上,他的動作隨之一緩,接著蒲扇大小的巴掌啪的一下就拍在端木辰的頭上。
這一巴掌下去,直將端木辰打的暈頭轉向,眼冒金星,瞅著他跪在地上都顯得有些晃悠,我心裡那叫一個爽字了得。
可山羊師叔似乎並不解氣,抬腳又踹了他一下,直把端木辰疼的嗷嗷叫喚,這才氣嘟嘟的說,端木辰,你長本事了哈,這才多久不見,竟然學會了跟我玩心眼了哈,你叫啊,叫啊。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意識到端木辰大聲求饒,並不是怕死,而是想將門外的鬍鬚男和兩個小警察招來。這一手那是想當的犀利,一旦幾個警察進了病房,就算山羊師叔是端木辰的師傅,也休想動他一根汗毛。
只可惜,這個他計謀失敗了。
李富貴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伸手把門拉開,還沒等他將腦袋探出去,山羊師叔便說,別看了,外面沒人。
李富貴不信,依舊是將腦袋探了出去。結果,他看了一眼之後,就叫了起來,咦,這人哪去了?
李富貴的聲音傳到了端木辰的耳朵裡,端木辰臉色一下子煞白無血,隨即,小雞啄米般的連連磕頭,口中哀嚎著說,師傅我錯了,饒了我吧師傅,我錯了,饒了我吧。
山羊師叔見他把頭磕的啪啪作響,稍微遲疑了一下,可就在這個時候,端木辰忽然從地上彈了起來,雙拳齊出,直取他的胸口,毫無防備之下的山羊師叔躲閃不及,胸口立時中了兩拳。
他蹭蹭蹭一連退了三步,噴出一口鮮血,而後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端木辰,緩緩的伸出右手,指著端木辰說,你你你竟然對我下手?
端木辰冷笑一聲也不作答,縱身一躍,自二樓的窗戶跳了下去。他這一走,李富貴卻是慌了,轉身便望門外跑去,還沒等他跨過門檻,山羊師叔就大叫一聲說,孽徒哪裡走。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