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露面。
“很快,透過網路我找到秦漢遺風的聯絡方式,然後跑到一個偏僻的街區利用公共電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可是接電話的不是那個作者,而是”陳浩戲劇性的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刑偵科長劉海生做了一個手勢。
劉海生淡然向他點了點頭,似乎對陳浩的講述一點也不感興趣,甚至他根本就沒有看黃玉生一眼,儘管此刻黃玉生已經面無人色了。
“當時劉科長正在案發現場勘查,那個網路寫手於前一個晚上被人割開了喉嚨。
“劉科長迅速鎖定了我的位置,我還沒有放下電話就被便衣警察抓住了。到了公安局以後我才知道,我已經成了一系列謀殺案件的重要嫌疑人:計程車司機劉輝去世以後的半個月,我用紅藥的手機往他的手機裡撥過電話,說話吞吞吐吐;阿秀酒家的服務員招弟和另外兩個女孩子煤氣中毒的當天我曾經找過她;這個被割喉的網路作家的屍體剛剛被發現,我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沒有任何選擇,我只能把自己遇到的一系列怪事和盤托出,並且把我所掌握的所有資料都提供給警方。劉科長的當機立斷,我在那裡呆了不到三個小時就獲得了自由,黃叔叔似乎對此沒有任何察覺,這讓我覺得很奇怪。”
有什麼奇怪?那天監視你的趙元跟一個小流氓發生衝突,被抓到派出所訊問了三個多小時才放出來,他出來以後我才知道你在我們的視野裡失蹤了一段時間,也他孃的怪我太大意了,沒有想到你突然下車在路邊打公用電話的功夫居然會和警察攪在一起。黃玉生黯然的這樣想的時候,劉海生微微笑了:看樣子這個警校剛畢業的小趙當真是個人才,小流氓裝得滿像。
“本來劉科長打算派便衣警察輪班對我進行全天候保護,可是這樣一來就容易在趙元和曹子煌的監視之下暴露目標,從而全盤打亂我們的計劃。我對他講了自己的推論,再三肯定只要父親不現身,我就是絕對安全,最終我說服了他。
“公安局的辦事效率高得出奇,他們很快查明瞭徐紫娟是隨母親姓的,她的父親就是浩然房地產公司的法律顧問黃玉生。”
聽到這裡,黃玉生勃然大怒:“鄭兄,我實在聽不下去了,這純粹是誹謗,徹頭徹尾的誹謗”
陳浩冷然看著黃玉生,輕輕的豎起了右手的食指:“黃叔叔不要太激動,聽完了再發表意見不是更好嗎?”
黃玉生氣急反笑:這小子太狂妄了,他講的有道理,但可惜全部都是推斷,沒有證據支援,這些推論其實跟放屁沒什麼兩樣。他冷靜下來:“小子,你繼續表演,我有的是時間聽,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現在有這麼多人在為我作證,等你講完了,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當初我買了兩部手機,一部給了父親,另一部自己留下,從他離開北京的那一刻起,我們只用那個手機,並且只用簡訊聯絡。為了保密,我把手機設成震動模式綁在左腿內側。
“黃叔叔是個聰明人,他明白要迫使我父親現身,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從我身上做文章,如果我遇到危險,再透過那些記者大肆渲染一番,那麼就算父親遠在天涯海角也會在第一時間趕回北京,因此他老人家策劃了毒蛇襲擊事件。他沒有想到,就在前天晚上趙元和曹子煌來到我的樓上,他們花高價租借的房間之前,我就收到了一條預警簡訊,那條簡訊來自一個陌生的號碼,提醒我無論如何不可以讓我的父親現身。等我打過去的時候,對方卻早已經關機了。
“趙元和曹子煌試圖把毒蛇放到我的浴室的時候,我又接到了另外一條預警資訊,是我的父親發來的,他告訴我小心,因為有人往我的浴室裡面輸入什麼東西,可能是毒氣,也可能是什麼毒蟲。看了簡訊我猛然醒悟,父親壓根就沒有離開北京,這些天他一直都處於近在咫尺的位置保護著我。對面樓房,那個渾身打滿石膏,整天坐在陽臺一動不動的人一定是我的爸爸。”
說道這裡,陳浩有些哽咽了,鄭天豪的眼圈紅紅的,他開心的看著兒子:這小子真是聰明得出奇,可惜阿梅不能看到他現在的樣子。
“大家可能都很奇怪,第一條示警資訊是誰發給我的?其實要找到這個人非常簡單,首先,能給我發出這樣預警的人必定熟知整個佈局過程,其次,這個人必然從內心深處不贊同黃叔叔的做法,所以,那條資訊的來源只能是坐在這裡的徐紫娟。”陳浩衝紫娟笑著點了點頭。
聽了這話,黃玉生大吃一驚,他用陰鬱的眼光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女兒,而徐紫娟則慚愧的低下了頭,她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樸實的陳浩居然有如此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