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馬甲,低開的領子遮不住乳白色的女兒抹胸,露出一小半晶瑩的雪峰。
方學漸的一雙魔掌悄悄地解開對襟背子的扣子,拉下絲綢馬甲,從抹胸的兩側滑進,巧妙地握住了兩團滑膩之極的凸起,肆意地撫摩揉搓,豐潤飽滿,活蹦亂跳的,猶如一對可愛之極的大白兔子,百試不爽。
“一共多少銀子?”
“八萬八千八百兩。”
方學漸的大拇指輕輕掃過兩粒櫻桃般鮮紅的蓓蕾,逗得懷抱中的女子一陣情不自禁的顫慄,胸前一對高聳雪峰在男子的掌中急促起伏,變幻出萬般的形狀。
他的臉上笑意盈盈,嘴裡去幽幽地嘆息一聲,吟道:“長河落日圓。”
初荷的肌膚一陣輕顫,面孔緋紅,好像天邊的晚霞,一對挺拔的高峰隨著呼吸快速地膨脹起來。她緩緩地扭動纖細的腰肢,渾圓柔軟的臀部廝磨方學漸硬挺的下身,嘴裡發出細小的呻吟,聲音輕若蚊吟,羞澀中透出無邊的嫵媚,應道:“大漠孤煙直。”
這種調教方法不是方學漸的原創,而是他從《天魔御女神功》上學來的,名堂叫“淫詩作對”是用來增加夫妻間的閨房之樂、魚水之歡,經過初步實踐,功效甚為顯著。
西行漫漫,兩人一路上男歡女樂、男愛女戀、男下女上,在車裡卿卿我我,經常做些蜜裡調油的事情,旅途頗不寂寞。只是有時情不自禁,聲音難免高亢,動作有些誇張,引得路人紛紛駐足觀望,也算中州平原上極為亮麗的一道風景。
馬車離開桐城,經過廬州府(今安徽合肥)、汝寧府(今河南騾河)和河南府(今河南洛陽)進入中州名城洛陽的時候已是第七天的正午。
方學漸一路風流快活,泡在初荷的溫柔鄉里樂不思蜀,逍遙得連神仙都不想做。可是他的幾個手下,尤其是三個年紀輕輕的男性馬伕,七天沒有碰過女人,趕車的時候還要飽受莊主夫婦的折磨,一雙雙眼睛像餓狼似的佈滿了血絲,連走路時的喘氣都比平時急迫許多。
方學漸一切看在眼裡,記在心上,他決定在洛陽休息半天。
洛陽古稱豫州,因地處洛河之陽而得名,先後有十三個朝代在此建都。自古以來這裡墨客騷人云集,因此有“詩都”之稱。洛陽牡丹久負盛名,香飄萬里,聲傳四海,又有“花都”的美譽。
大明朝傳到嘉靖皇帝這一代,北方有韃靼連年用兵,東北女真族虎視眈眈,廣西、海南有安南黎氏蠢蠢欲動,更不幸的是,東南沿海連年遭受倭寇侵襲,財產、人口損失極為慘重,良田拋荒、屋宇毀壞的情況數不勝數,僅嘉靖三十一年到三十四年,江浙軍民被倭寇殺害的就有數十萬人。
整個國家像一艘在大海中艱難航行的破木船,風雨飄搖,朝不保夕。尤其到了近幾年,皇帝一心求道成仙,政事全部交給嚴嵩父子打理,朝綱崩潰,官場風氣一天比一天壞,買官賣官,賄賂橫行。
軍隊高官為升遷保官,用剋扣下來的軍餉去討好嚴嵩父子,弄得軍心不穩,軍紀渙散,無心打仗。地方上土地兼併日趨嚴重,百姓貧苦,財富越來越聚集在少數人手中,社會矛盾越來越尖銳。
朝中的忠臣良將敢怒而不敢言,敢言的如謝瑜、葉經、童漢臣、趙錦、王宗茂、何維柏、王曄、陳凱、厲汝進、沈練、楊繼盛等不是殺頭腰斬、下在錦衣衛大獄,就是罷官、戍邊。
地處中原心腹的“九朝古都”洛陽,依山傍水,交通便利,民風淳樸,因為遠離戰火,再加上連年風調雨順,百姓豐衣足食、安居樂業,商賈繁茂,士人云集,反而有了盛世氣象。
神龍山莊一行七人駕著三輛馬車穿過熙來攘往的人群,在洛河邊的龍門客棧住下,隨即趕往南禮士大街的“厚德福”酒樓品嚐有千年歷史的“洛陽水席”洛陽四面環山,地處盆地,雨量較少,氣候乾燥寒冷,民間飲食多用湯類,喜歡用酸辣的食品抵禦惡劣的氣候。這裡的人們自古習慣使用當地出產的澱粉、蓮菜、山藥、蘿蔔、白菜等製作經濟實惠、湯水豐盛的宴席,味道“酸辣味美,清爽利口”就連王公貴胄也經常把主副食品放在一起烹製,久而久之便創造出了極富地方特色的“洛陽水席”所謂“水席”有兩個含義:一是全部熱菜皆有湯;二是熱菜吃完一道,撤去後再上一道,像流水一樣不斷更新。全席共設二十四道菜,包括八個冷盤、四個大件、八個中件和四個壓桌菜,擺上來的頭道菜便是鼎鼎大名的“牡丹燕菜”這一頓飯吃下來,足足花了半個多時辰,七人個個肚子滾圓、飽嗝不斷。方學漸給了三個車伕每人三兩銀子,讓他們自由活動,找個地方去放鬆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