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爹,是這樣的”
聽完守禮講述他們在荒山中的遭遇,莫流香佯怒斥道:“守禮,你怎麼可以那麼大意!公子萬金之軀,你怎麼能讓他深入荒僻之處。萬一有什麼意外,你負的起責任麼”
守禮忙跪倒認錯,正德訕訕勸道:“賢弟,這事實在也怪不得守禮!都是愚兄無知,想多去看看尋常百姓的生活,才會誤入荒山!還得多虧守禮捨命相救,要不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莫流香正色道:“話不能這麼說,公子一向在家,甚少出門。但他自幼身在江湖,怎麼會不知道什麼地方安全,什麼地方危險!正是危地莫入!他沒能勸導公子,自然是有失責之處的!”
不管他言者是否有心,反正聽者卻已有意!畢竟在座每個人都知道“危地莫入”的道理,而熟悉江湖的並非只有守禮一個。此時莫流香雖然是在訓斥守禮,可旁人卻都不禁臉紅!而守禮也只能是唯唯諾諾,他總不能說是自己勸不動皇上,皇上玩心太重!
而正德自己畢竟也心虛,莫流香說守禮的話倒真是刺疼了他的心。一時間,客房裡的氣氛頗為尷尬!
而莫流香正是要所有人都不敢多口,用責備守禮的機會暗暗思索他們在荒山裡遇到的會是什麼人!
以守禮所言,對方肯定不是他憑武功打敗的,而是被他所使出的陰魂索命掌法嚇退的。那以莫流香所知,當世精通這掌法除了自己父子,就只有兩個人了。
陰魂索命掌法乃是龍逸散仙成名絕學,只有龍逸門人會用。可對父親早年在江湖上的作為,莫流香知之甚詳,並未聽說過他曾經將什麼人逼迫囚於深山。而其他兩個會的人,如果打敗了人不是殺了,就是收為走卒。另一個深居數十載,十幾年前的江湖上是不會有他行跡的。
再聽了守禮對那些人的外表描述,莫流香頗感熟悉。若此事真是自己的傑作,那些人恐怕倒不失為是一著險妙招數!
有些人大智若愚,能做到這一點的,首先除了自己的智慧已經達到相當的境界,還需要在別人心裡被看重。否則如果每個人都知道他陰險,可他還是整天裝出一副呆樣,那就是真呆了!
莫流香就是這樣,任誰都不會認為他是真呆!所以如果他繼續沒完沒了的指桑罵槐,不管他心裡怎麼想,別人卻不會那麼厚道的認為他是好心!
他自己也明白“適可而止”的道理,當即對正德歉意道:“公子,都是我教徒無方,累各位身陷險境。還好各位吉人天相,否則我真是萬死莫贖了!”
正德此時即不好意思為守禮開脫,又不能多做渲染,心裡極不舒服。只乾笑兩聲,未作回應。他既然都不說話,別人當然也只能都忍著挨窩心罵而已!
幾人閒聊至天色漸漸暗下來,莫流香讓人備上了一桌豐盛的酒席。飯罷!正德心裡最想的當然是好好去玩一下。可他自己當然不能開口,最理想的自然似乎莫流香能甘心盡一下地主之誼!
而莫流香顯然沒有這意思,可他心裡很清楚,正德真正想的不是遊山玩水,更不是體察民情。但他想的,卻是自己最不願意的,當然不會主動開口!
可一夥人怎麼也不能就這麼幹坐著,還是朱厚聰最知趣,當即笑道:“這次出門公子很想一睹江南風物,我們在京城也常聽說江南夜景極為絕美。如果兄弟有時間,不如帶大家一起去走走可好?”
這話其實是給了莫流香一個臺階,一個“如果”,再加一個“不如”,實際上就是你還是早點走吧,省得掃大家的興!
莫流香自然是“明白人”,當即道:“是啊!西湖的夜景確實不錯,我也頗想帶幾位去遊覽一番。無奈實在是俗事極多,現下還需要去夜巡一下商號,就只有請各位自行去遊玩了,實在抱歉!等我忙過這幾天,一定好生陪極為逛逛這江南風光,今日便先告退了!”
正德本心也不想讓他這個“正人君子”跟著掃興,又想到身邊還有個“小君子”,當即笑道:“賢弟事務繁忙,我們也不好太過打擾。你與守禮父子也半年多未見了,就讓他留下回去看看娘,也算是盡份孝心。我們幾個就自己去走走好了,反正杭州向來太平,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正德既然這麼說了,別人自也不會有什麼異議。守禮一路走來也早厭煩了陪他們風花雪月,杭州是月影門的地盤,也不會有什麼危險,能暫時躲開他們也正合心意!
正德幾個人一出門自然是滿心的風花雪月,加上守禮不在,更是一個個心花怒放,決意要去找個稱心的江南美女!
而莫流香師徒對坐在客房裡,別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