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說著,守禮看向師父沒有絲毫願意搭理自己的意思,而且從自己進門師父也是一眼都沒看過自己,心裡不由大感失落惶惑!難道師父真的已經不再當自己是兒子了?
想是這麼想,可他哪知道!從先前守信出門,莫流香一直有意無意向門外望。從他還沒進門,莫流香心裡就滿是喜慰!可如今情勢特殊,根本不容他再向從前一樣與自己的弟子親近了!
看他師徒如此情形,殷慕情微微轉念佯嗔守禮:“你這孩子也真是的!來杭州也不回家來看看,還讓老五來通知我們去見你!怎麼了,難不成你當了大官,我們也得從此低你一頭了”
“不,不,爹孃,你們真的誤會了,我”驚慌中,守禮忙跪倒在師父面前又道:“爹,您當年收下我們五兄弟,給我們取名仁義禮智信,就是要我們不能忘了做人的根本!您給孩兒取名禮字,孩兒向來不敢人前失禮。況且您對孩兒恩深入海,孩兒無論如何也不敢對你有所不敬!只不過,此次孩兒來杭州確實有非常之事,稍後孩兒自會向您分說明白”
莫流香淡淡瞥了他一眼,把懷裡的女兒交給妻子緩緩道:“你如今已經是朝廷命官了,出京如果真有要事,即便過門不入我也不會怪你!可你叫老五來傳我去看你,我實在找不到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出這個門”
守禮大感為難,跪在那轉身對守信說:“五弟,我有緊要的話要對爹孃說,你去幫我守一下門口,千萬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守信呆了呆,見師父點頭當即轉身跑出門去,轉身把大門關好!
半晌,守禮對爹孃又磕了個頭道:“爹,娘,孩兒這次來江南確非尋常事務,不敢隱瞞兩位,孩兒這次實乃隨駕而來。因皇上身邊隨行的只有東平王爺和曹大人,還有一名太醫和十名侍衛,孩兒實在不敢輕離左右。因此,不得已才只有讓五弟來請爹,還請爹明鑑”
他此話一說,“莫流香”夫妻皆大驚失色,而其中當然不都是真吃驚!“什麼,皇上到了江南?那為什麼只有你們這麼點人隨行”
莫流香安撫了一下妻子,緩緩扶起守禮又問:“皇上這次是微服出巡?”
守禮點點頭,莫流香沉吟片刻又問:“這是誰的主意?宮裡又是怎麼安排的”
“皇上本意是想來視察民間,體察民情的。可又怕勞師動眾會反而徒增虛耗,於是王爺就提議皇上微服出巡。即可不用鋪張,又能更深入民間,也不會引人注意,可以更加安全。宮裡現在”
莫流香微微點頭道:“那皇上現在怎樣了?”
“皇上開始讓弟子請您去,後來五弟回去說您不肯去。於是皇上就命我親自來了,如今皇上和王爺他們正在客棧等您呢”
莫流香點點頭轉向妻子道:“慕情,我和守禮去客棧一下,也許今夜就不回來了。你帶仙姿早點睡,不用等我了!”
殷慕情點點頭,看著丈夫出門,心裡不禁莫名升起一股擔憂!
來到客棧,正德正和朱厚聰憑欄賞湖,相對笑談。莫流香正要行禮,正德忙攔住笑道:“賢弟不必多禮,我這次乃是微服出巡,咱們一切從簡了”
莫流香點點頭,四人圍坐桌前,正德奇怪問:“賢弟,適才我讓守禮找人去請你,可你卻不來。而且你那弟子回來傳話,似乎也說你很不高興,出了何事麼?”
莫流香微感尷尬,守禮也一臉為難!朱厚聰鑑貌辨色,心念微轉恍然笑道:“啊!這事說起來,公子爺,還真是咱們疏忽了呢”
“哦?什麼意思?”
朱厚聰笑笑道:“公子,江湖中人向來最重尊師重道,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守禮身為弟子,過師門不入已經是大逆不道了。竟然還叫旁人去通知師父自己在哪,讓他來見,這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尤其是守禮如今已是朝廷命官,如此要是讓人知道,還不都說流香為了攀附權勢連自己的弟子都可以巴結”
正德恍然點頭:“哦!原來如此,看來真是我們疏忽了!哎!這麼說,賢弟啊,這事的確是我們考慮不周。也是守禮怕我有危險,不敢輕易離開。而且他肯定不能對旁人說我到了這,他也是沒辦法,你別怪他啊!”
莫流香點頭道:“這是自然!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了,公子放心,我不會怪守禮的!”
正德微笑點點頭,莫流香沉吟片刻又道:“公子,您這次遠來辛苦了,路上可還太平”
“怎麼,守禮沒告訴你麼?”
莫流香詫異搖頭,守禮介面道:“適才我只顧去請爹來見公子,還未及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