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雅閣,一邊聽著店小二說道,一邊吃著飯菜,喝著小酒,倒覺得怡然閒適。
忽聽見窗外隱隱約約傳來一陣絲竹之聲,陸逸不由佇杯凝神聽了起來。雖然陸逸在音律上的造詣一般,卻也算得上是精通了!不管是後世的流行音樂,還是古代的琵琶琴瑟,樣樣都會。
聽慣了高雅如陽春白雪的曲子,這會兒聽那遠遠傳來的曲子旖旎動聽,用的雖是絲竹樂器,但風情迥異,不禁站起來憑欄遠眺,細細聆聽。
店小二見陸逸起身倚軒聆聽,會心一笑,說道,“這傳來絲竹雅樂的那一家叫蒔花館,更是咱百順衚衕的翹楚。館裡標緻的姑娘最多,那兒的老鴇一秤金調理的姑娘個個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平素出入的又大多是有身份的風流名士、達官貴人”
“哦?”陸逸一聽,頓時來了興致了,從懷裡掏出一定銀子丟給那店小二,“你給我說道說道,我第一次來這裡,對此地不甚了了,說的好,我另外還有賞錢!”
“多謝客官,多謝客官!”那店小二接了銀子,頓時歡天喜地的塞進了腰帶裡,這可是十兩銀子啊!自己一月才五錢銀子的工錢,一年也掙不到這麼許多啊!發財了,真的是發財了!
的了銀子,店小二滿面紅光,激動不已,趕忙繼續說道,“小公子要是想去見見世面,蒔花館到真是個好去處,那兒現在當紅的姑娘香寶兒、可卿兒,這兩位可是豔冠群芳啊,小公子如此俊俏的人品,她們一定歡喜得很吶。館裡還有三個更標緻的小姑娘,還未梳櫳呢,都是一水兒的清倌人吶。這三個年紀雖小,都是一副美人胚子,一個叫雪裡梅,吹得一口好簫;一個叫唐一仙,彈得一手好琴;還有一個玉姐兒,歌舞俱佳,這三人才情相貌十分的出眾,年紀也和小公子相仿呢”
聽到雪裡梅、唐一仙這兩個名字,隱約有些耳熟,似乎曾經聽說過。
細細一回想,陸逸頓時愕然,那雪裡梅倒還算了,那唐一仙可不是被正德小皇帝給搞去的嗎?
至於那與玉姐兒,莫不是大名鼎鼎的玉堂春?也就是蘇三?!
說起正德年間的名妓,陸逸記得的不多,但是唐一仙和蘇三,卻是知道的緊,尤其是蘇三,在後世都被稱為經典了。
蘇三原名周玉潔,蘇州人,五歲時父母雙亡,後被拐賣到北京蘇淮的妓院蒔花館,遂改姓為蘇,起名蘇三,“玉堂春”是她的花名。蘇三天生麗質,聰慧好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南京原禮部尚書的公子王景隆(王金龍)上京趕考時與其結識。蘇三和王景隆傳奇般地恩怨和愛情故事被明代小說家馮夢龍寫成《玉堂春落難逢夫》,收入《警世通言》流傳後世。京劇和許多地方戲曲又編為《蘇三起解》、《玉堂春》等廣為演出。
陸逸在後世之時,也曾迷戀過京劇唱腔,學過一陣子,自然對於蘇三印象頗深的。
陸逸一邊聽著那店小二嘮叨,一邊想的出神。
卻聽那店小二說道,“這三人一個善吹簫,一個善彈琴,還有一個善於歌舞,那這三人倒是絕配了!公子今兒個不去見識一番她們的才情,以後想看時可就少了一位了”。
陸逸一愣,好奇地問道:“怎麼會少了一個呢?”
店小二道,“聽說有位姓王的公子看上玉姐兒了,花了大把銀子要聘她為妾呢,玉姐兒這幾日整天介以淚洗面、甚不開心呢”。
“什麼?姓王的公子?”陸逸一聽,有些發愣,“不會是王景隆吧?”
“咦?原來公子知道啊?”那店小二驚訝無比。
“聽說過罷了,”陸逸笑道。心中卻在想,情況好像有變啊?王景隆怎麼變成強搶豪奪了呢?不是說兩情相悅的嗎?
“可不就是那個王景隆公子嗎?他爹是南京的禮部尚書,官位顯赫,在京師這地界,有許多的門生故吏,都是達官顯貴們,那王公子到此讀書,準備科考,一次偶然進了蒔花館,就看上了玉姐兒,可是玉姐兒瞧不上他啊!他惱羞成怒,就要強搶豪奪了可憐玉姐兒,哭的那叫一個慘啊”
陸逸聽了甚覺奇怪,不由問道:“哪有這回事?嫁人作妾也好過這生張熟李的賣笑生涯,她有什麼不開心的呢?”
456【銀葫蘆】
陸逸心中著實氣憤不已,心中想道:這歷史,果然是勝利者書寫的啊!歷史和現實差別太大了啊!要不是自己穿越來了這個時代,有跑來逛逛,誰能知道玉堂春和王景隆之間居然有這這等彎彎繞啊?
媽了個巴的,史書害人啊!
那店小二見陸逸那般詢問,於是說道:“公子想是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