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把我當屁放了吧
此人長相極其彪悍,身高兩米開外,身板健壯如同山巒,四肢極其發達,滿身皆是精壯的肌肉。最尤為讓人感到恐怖的是他的手臂,簡直與正常人的大腿差不多粗細,那拳頭足足有碗口般大小,不難想象這樣的一拳倘若是轟在人的身上會發生怎樣的效用。而無疑,此人正是陳清揚的堂哥,比蘭博還要健壯數倍的陳清堂!
半月不見,陳清堂的臉上已經長滿濃密的鬍鬚,不過與先前的裝扮倒是發生了極大的改變,陳清堂此時所穿著的不再是肥大的棉布衫,相反是一身筆挺的路易威登品牌的西裝,腳下蹬著一雙極其考究的限量版鱷魚皮鞋,更誇張的是竟然架著一副黑墨鏡,一整個超級保鏢的態勢。
陳清堂的出現多多少少讓清揚感到意外,很小的時候清揚就知道這個哥哥與常人有著極大的區別。無論是在身高還是在力量,甚至在某些隱私方面都與常人有著極其不符的地方,但是陳清揚從未真正見識到陳清堂出手。當然讀小學的時候捱了高年級的學生欺負,陳清堂前往報仇這個自然是不算的,記憶中他只是點了點手指頭對方便要在醫院裡躺上幾個月。而那時候的陳清堂也就七八歲的樣子,他的天賦異稟對於陳清揚而言早已不算是新鮮的事情,但是畢竟這種好奇心整整折磨了陳清揚十餘年的時間,倘若今日能一睹堂哥的風采,那自然是美妙得緊!
陳清揚很是期盼,這麼想著,心中也就落下一塊巨石,眼神中滿是期待之情。陳清堂的彪悍並非只是視覺上的衝擊這麼簡單,他走得不急不慢,但是因為那雙腿實在太過巨長,一步少說有別人兩步跨得遠,因此給人的感覺像是一輛坦克車狂奔而來,地面也跟著發出陣陣顫抖。
陳清堂先是走到葛春蘭的跟前,緩緩摘下墨鏡插進自己的上衣兜裡,隨後竟然和陳清揚極其雷同的當眾跪倒在地。不過他的陣勢要遠遠大於陳清揚,地面上一陣飛沙激盪而過,浮灰成片地迎風飄揚而起。葛春蘭很是激動,竟是比見到陳清揚還要親切些許,一把緩緩將陳清堂扶起,隨後淡然一笑,說道:“你能有今日的出息完全是你自己的努力,和我並無關係。清堂,你堂堂八尺男兒快起來說話,莫要讓人看了笑話!”
“俺雖然不是您生的,卻是您養的!俺跪你,名副其實。”說話間陳清堂竟是咚咚連連對著葛春蘭磕了三個響頭,那力道之大像是一張鼓狠狠地撞擊在眾人的心頭。
即便是在陳清揚的記憶中,陳清堂極少有一口氣說這麼多話的時候,當然對親人尚且如此,對外人更無須質疑了!也正是因為陳清堂的極度自閉,村中很少有人真正瞭解他,大家所知道的都是陳清堂不堪入目的一面,真正的優點反而被抹殺殆盡。有時候仇恨並非是一個人的事情,倘若沒有相互的原因也斷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景。
陳清堂的出現頓時讓陳家村的人傳來一陣陣驚呼聲,陳清堂是誰?五六歲的時候就曾因為陳懷友家的大水牛吼了他一嗓子,生生用拳頭將人家的老水牛給砸死的主兒。五六歲的年紀是怎麼一個概念?尋常家的孩子無不在摔泥巴,他卻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一條永遠也見不到光的路!
陳建樹向來高調,稱之為陳懷友的頭號狗腿子,不過即便是這麼一個囂張慣了的人見到陳清堂的一刻也是屁都不敢放上一個,渾身打怵朝著人群的後方不著痕跡地走了過去。從這也不難看出,這個鐵塔一樣的男人究竟給陳家村的村民留下了怎樣的心理陰影。
那個用所謂的涼月寶劍指著陳清揚胸膛的漢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他顯然是想到了些什麼,渾身竟然猛地一陣顫抖,手中的寶劍也是隨之發出一聲聲低鳴。
還未等到陳清堂開口,那人便已經向後連連退了兩步,嘴上哆哆嗦嗦著說道:“你、你是”
陳清堂並未給此人將話說完的機會,強行打斷道:“沉默是金!”
那人一愣,瞬間從中再次體會到了一些言外之意,竟然極其配合地點了點頭,“不錯,不錯,沉默是金,沉默是金!”說話間那人竟是撲騰一聲朝著陳清堂跪了下去,不停地磕頭道:“小的曹遠明,曹操的曹,遠大的遠,明亮的明!小的不知您和這人有關係,多有得罪,請您老人家高抬貴手,放了小子一條狗命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出來也就是混口飯吃,求您了,放了我吧!”
陳清堂並未吭聲,轉頭朝著身後的伯母看了過去,好半晌才一聲嘆息道:“磕頭認錯,滾!”
曹遠明如釋重負,連忙朝著葛春蘭一路跪走了過去,他的速度極快,像是地老鼠般,只是三兩秒鐘的時間便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