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地純真,藏不住什麼心事,想到這裡,嘴角上翹,居然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任天棄也料到多半是自己的容貌起了作用,讓這少女對自己開始親近起來,但對方具體想什麼,那可猜不到,見她笑得極是可愛,忍不住道:“鄧師姐,你在想什麼好玩的事麼?”
鄧雅嬋聽他發問,臉上頓時一陣滾燙,道:“沒沒想什麼啊,我在想你的劍會飛到那裡去了。”
任天棄搖頭道:“不知道,應該就在這山谷的附近,明天我到處感應感應,瞧它能不能飛回來。”
鄧雅嬋連忙道:“好啊,明天我陪你去,順便也帶你瞧瞧咱們這裡的景緻。”
任天棄心想有她陪著最好,點點頭道:“那好,等到天亮咱們就到處去找找,不過現在我還是就在這床上打打坐,練練功罷,你自己先睡。”
一邊說著,當真就盤起膝練起內丹來。
鄧雅嬋就在旁邊痴痴的瞧著他,想像著這少年換回男裳的樣子,不知道會有多丰神絕世。
不知過了多久,任天棄返神歸元,睜開了眼來,卻見到鄧雅嬋就伏在自己的身邊睡著了,雲鬢不整,星眸輕閉,雙頰潮紅,額上微微沁著些香汗,嬌美之態,便如那春睡海棠,籠煙芍藥一般,心頭一動,便在她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對這名純真無塵的少女,他心中有幾分愧疚,心中也有些想法,便不知對方的心意如何,就只有一切隨緣了。
怕驚醒鄧雅嬋,他輕腳輕手的起了床,就到了外室,卻見袁寶琴坐在一個蒲團上清心正眸,正是入定練丹之狀,秋水為神,白玉為骨,容貌如牡丹之豔,但又別有一番端莊嫻靜之態,讓人不敢有玷汙之心。
玄門地練丹之法與世上內功高手的法門大有不同,雖然神遊太虛,返照內視,但可以感應到屋中一切,因此任天棄一到屋外,袁寶琴就知道了,便散氣歸元,睜開了眼來道:“花姐姐,你醒啦,鄧師姐昨晚一定纏著你說了不少的話罷。”
任天棄正在考慮給不給她說出自己的身份,但他瞧人甚準,袁寶琴的性子與鄧雅嬋是完全不一樣的,鄧雅嬋心無城府,羞惱之後,哄一鬨就會煙消雲散,而袁寶琴是那種內心非常有主見的女子,而且對貞節的重視,當日在“聚豔坊”也是見過的,自己雖然對她有恩,但這種事與恩德之間實在不可混為一談,反正同在玄天門,來日自己換上男裳也未必沒有見面的時候,就拖後一些好了。
上部 稱霸人間 第139章 尋劍(1)
聽到袁寶琴問自己,任天棄便笑著道:“沒事,你剛一出來,我就睡著了,現在才起來哩。”
袁寶琴瞧著他容貌雖美,但始終有什麼說不出的地方不對勁兒,仔細端詳了一陣,便發現他的眉毛有些亂,嘴唇似乎有些大,一時心血來潮,便站了起來道:“花姐姐,其實你長得很美,可惜沒有好好的打扮自己,這屋裡還剩有一些簪環脂胭,是過去的師姐留下來的,你不如試試,一定比現在還美。”
任天棄那裡會去塗脂抹粉,正要出口推拒,卻聽到後面有人拍著手道:“好啊,袁師妹,你這個主意出得不錯,我也想瞧瞧花姐姐上了妝,打扮打扮會是什麼樣子。”
這聲音正是鄧雅嬋所發,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醒了。
任天棄回過身去,向著鄧雅嬋狠狠的瞪了一眼,但鄧雅嬋卻“撲哧”一笑,並不理他,而是過去挽著袁寶琴的手道:“袁師妹,你還是才來的時候幫我上過妝,現在都已經兩年了,我怪想再瞧瞧的,現在正好給花姐姐也試試。”
任天棄見到鄧雅嬋眼眸笑盈盈的望來,知道她想找機會也捉弄捉弄自己,只得道:“好吧,一切聽從袁姑娘吩咐就是。”
這時卻聽鄧雅嬋道:“袁師妹,你還是在外面罷,我來給花姐姐打扮,上次你教我的那個‘春雲拂柳鬢’我還記著哩,我弄好了,你再瞧像不像。”
見到袁寶琴微笑著頷首,鄧雅嬋連忙將任天棄推進屋去。
坐在一塊鑲著銅鏡的妝臺之前,見到任天棄臉色不對,極是不情願的樣子,鄧雅嬋輕笑一聲,湊在他的耳邊柔聲道:“賈師弟,你別生氣,其實你非打扮不可的。”
任天棄聞著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心中的氣也消了,忍不住道:“為什麼?難道我的樣子不像麼?”
鄧雅嬋道:“不是不像,不過晚上不仔細瞧還好一些,可是到了白天,你就一定露餡。”
見到任天棄回頭望著自己,鄧雅嬋衝著他甜甜地一笑,然後指了指他的耳朵與脖子道:“你耳朵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