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花刺史正要發怒,卻見這女子如花有韻,容貌嬌美,竟有些面熟,再仔細瞧下去,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正要惶恐下跪。卻見武瓊兒遞過一個眼色來,這才整了整官帽官袍,道:“免禮,免禮,全部免禮。”
見到兩人站起,跟著又向陸玉嫣道:“姑娘,可否揭下你的面紗來。”
陸玉嫣生性淳善心軟,自從還陽之後,又和任天棄每日郎情妾意的纏綿不休,對陸冠傑的怨恨之氣已經消減。若不是任天棄強行要自己前來。這個仇已經不想再報了,但事到如今,也後退不得了。便慢慢揭開了面紗,露出了一張如詩如畫的玉臉來。
陸府地總管劉伯此時也在大廳之中,見到這女子,頓時跑過來跪下道:“二小姐,二小姐,真的是你,天見可憐,你還活著。”
大廳上的人此時都明白這女子應該就是陸府的二小姐,這可是杭州城的第一美女,大家如是如雷貫耳。只是其長居深閨,無緣得識,這時一見,果然煙潤芙蓉,雅態幽妍,乃是個絕色的美女,而一些人卻也正在瞧著武瓊兒,只見這少女雖然穿著丫環服飾,但明眸皓齒。香肌膩雪,仔細瞧來,容光竟不在那陸玉嫣之下,這大廳上同時出現兩名罕見的美人兒,實在讓人眼花繚亂,心跳加速。
陸冠傑曾經拿過陸玉嫣的畫像去找花刺史,想要送妹子進宮,因此這花刺史也算是認得,見這女子地神韻果然與那畫像相似,便道:“姑娘,你可就是陸玉嫣。”
陸玉嫣扶起老淚縱橫的劉伯,心中也甚是傷感,見這花刺史說話竟甚是客氣,心中緊張之情稍減,點點頭道:“民女正是陸玉嫣。
那花刺史悄悄瞥了武瓊兒一眼,見她正瞪著杏眸望著自己,心中有些發悸,又和顏悅色地道:“陸姑娘,剛才那個趙阿財說的話可都是屬實,你兄長陸冠傑是否加害於你。”
陸玉嫣知道自己只要點頭,陸冠傑就難逃公理,他雖然狼心狗肺,畜牲不如,但自己真的忍心毀了這陸家的唯一男丁麼,他要是按律伏法,陸家豈不是後繼無人,而自己就成了陸家的千古罪人了。
然後就在這時,陸冠傑卻跳了起來道:“這不是玉嫣,這不是我妹子,一定是那個惡人妒恨我,想破壞我與花小姐的姻緣,才想出來的法子,岳丈大人,你千萬要給我作主啊。”
花刺史已經猜知事情大概,那裡敢和陸冠傑親近,厲聲道:“陸公子,本官不是說過了麼,剛才只是一句戲言,你豈能當真。”
大廳裡的官員富商們那一個不是在官場商場廝混多年地老手,一瞧這情景好像不對,花大人開始發火,便立刻紛紛幫腔道:“是啊,陸公子,花大人剛才酒喝多了,一時玩笑起來,你怎就當真了。”“是麼,刺史大人說過要與陸公子聯姻麼,我就坐在旁邊,怎麼沒有聽到。”“陸公子,刺史大人的千金,豈是輕易許人的,你可不要亂想。”
陸冠傑眼見到手的榮華富貴眼瞧著沒了,真是氣急敗壞,望著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地陸玉嫣,一時惱羞成怒,匆匆上前,罵道:“賤人,你為什麼要害我。”舉腿就向陸玉嫣的胸前踹去。
有任天棄在,豈會讓陸冠傑碰著陸玉嫣的身子,他反應敏捷,陸冠傑剛一抬腿,他就搶先一腳將陸冠傑踹翻在地,然後迴轉身來,望著陸玉嫣道:“玉嫣,這樣的大哥,難道你還要認麼?”
陸玉嫣這時才下定決心,無塵的秀眸中滾落了兩行熱淚,這才咬了咬牙向那花刺史道:“大人,民女有冤要訴,請大人作主。”
花刺史道:“陸姑娘,你只管說,本官一定為你作主的。”
陸玉嫣道:“民女要告家兄陸冠傑聽信妖道之言,貪圖財寶,謀害民女。”
花刺史點著頭道:“好,你且說得詳細一點兒。”
陸玉嫣當下就依著任天棄給自己說的,將陸冠傑如何聽信那道士的話,如何對自己下手的事說了一遍,只是將那黑洞之事隱瞞了,只講那裡是一個無用的窖洞,而且自己中了刀後並未身死,而是自行治好傷後,一直躲在後花園裡,所幸被任天棄等人發現。
那花刺史聽罷,一臉怒氣,望著正在地上捂著肚子叫痛地陸冠傑道:“陸冠傑,本官問你,你妹子所說之話可句句屬實。”
陸冠傑那裡肯承認,只大聲叫著冤枉。
任天棄眼珠一轉,大聲道:“陸冠傑,你不僅殺了你妹子,還殺了無數到後花園去的和尚道士,現在那些人的屍體已經全部找到了,足足有三十七人,你還敢狡辯。”
陸冠傑駭了一跳,不停地道:“沒有,沒有,那些和尚道士不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