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來,若不相信,我可以立個字據。”
那鍾光一聽這話,頓時臉色大變,狠狠的一耳光搧在他的臉上道:“出去後一準送來,想戲弄你爺爺麼,你這小子,有不有命出去,還難說得很哩。”說著話就拉著他的頸鍊,直直的向裡面拖去,任天棄只覺頸子被勒得快要氣絕,連忙死死的拉住那鏈子的上方,這才略松得一口氣。
就在這時,卻聞得裡面忽然傳出一個女人的尖叫聲:“任天棄,是任天棄這小王八蛋被抓住了,這下好啦,我們總算是有救了。”跟著又叫道:“鍾大爺,方大爺,不是說抓住任天棄就放我們出去麼,現在他總算被抓住了,求你們快去給縣大老爺說說,求求你們了。”
任天棄聽得明白,這正是鄭寶兒的聲音,想來她和白芳芳與範麗娟也被關在裡面,果然,又傳來範麗娟的聲音道:“天棄,天棄,你你怎麼這樣笨,讓他們找到了。”語氣卻極是衰弱,似乎是生了重病。
那鍾光大聲罵道:“你們這些婊子,嚷什麼嚷,縣大老爺想放你們,自然就放了,再嚷,小心你們的皮肉。”他罵聲一出,裡面果然安靜了起來。
不多時,那鍾光就將任天棄拖到了左邊的一間牢房,裡面還另外關著五名衣裳襤褸的犯人,見到有新人進來,都齊刷刷的望著。
鍾光將任天棄一直拖到牢壁的一個大尿桶旁,這才停下。
這個大尿桶有三尺來高,犯人誰都朝這裡撒尿,這尿桶都使了多少年了,灩臊灩臊的。鍾光拿著頸鍊,一拉任天棄,讓他跪著,將尿桶上的鐵環給任天棄套上,任天棄不往這尿桶裡頭探脖子都不行,那鐵環短,尿桶裡又有小半桶的尿水,讓人抬不起頭來,腦袋、嘴都在這尿桶上邊,滿鼻子都是尿味。
鍾光咳嗽了一聲,那五名犯人面無表情的就走了過來,解開褲帶,“嘩嘩”的往桶裡尿,任天棄的腦袋正套在那尿桶的中間,這些尿大多數就先淋在了他的頭上,然後才向桶裡滴去。
這或許是牢中的常例,但如此的屈辱讓任天棄的牙關咬得緊緊,他記著白芳芳教自己的話,好漢不吃眼前虧,如果自己表現出倔強不服,那隻會吃更多的苦頭,君子報仇十年,小人報仇眼前,這樣的場面,他遲早會找回來的,就像報復那朱絳仙一樣。
那鍾光等犯人都繫上褲帶,這才將任天棄拉出那桶環之中,捂著鼻子道:“小雜種,你服是不服?”
任天棄心中早將這鐘光碎屍萬段了千百遍,但臉上卻是笑嘻嘻的道:“服,服,小人是心服口服,誰叫小人沒法子孝敬你老人家啦。”
鍾光瞧了任天棄一陣,忽然一腳將他踢在地上,罵道:“媽的,看你這小雜種倒是個圓滑人,怎地不知規矩。”
任天棄屁股、大腿的受創處已經痛得專心,依然笑著道:“實在是來得匆忙,未帶禮儀,你老人家多多見諒。”
鍾光道:“那好,你讓家裡人送來,老子也算你懂事。”
任天棄道:“小人從小就被人拋棄,是‘春滿園’的老闆娘白芳芳收養的,現在她們都讓你們抓來了,小人那裡來的家裡人。”
鍾光想想也對,又罵了一聲“晦氣”,朝著他身上唾了一下,就朝外走去,依舊鎖上牢房,而任天棄就慢慢的爬到牆壁去躺著,那些犯人倒也沒來惹他。
且說鍾光出了牢房,見到方強還在抱著酒壺獨飲,一把搶過來,“咕嚕咕嚕”的灌了一氣,道:“奶奶的,又碰到一個幹鬼。”這“幹鬼”一詞卻是牢裡的術語,意思是榨不出銀子的人犯。
方強哈哈一笑,道:“鍾大哥,你的見識這就差了,這個任天棄未必就是個幹鬼。”
鍾光道:“那還不是那又是什麼,與他有點兒關係的只有白芳芳幾人,現在也讓咱們抓來了,誰又會替他送銀子來,就是白芳芳幾個婊子,也只是讓兄弟你爽快了,大哥我可沒撈到多少好處。”
方強道:“白芳芳人太老了,面板也不好,玩起來沒什麼意思,而那個範麗娟一進來就病蔫蔫的像個死人,面相也平常得緊,老子根本就沒興趣,不過鄭寶兒這婊子,年紀雖然有些大,但面板白嫩,身子豐滿,又很會哄老子開心,老子還真有些捨不得讓她們出去,不過為了讓大哥你能高興,小弟倒是可以想想辦法。”
上部 稱霸人間 第33章 黑獄之卒(2)
鍾光知道他素來主意最多,聞言頓時一喜,拍著他的肩道:“好兄弟,你有什麼妙計,快給大哥我說說。”
方強一笑道:“大哥,任天棄這小子的事你自然也聽說了,馬老闆讓胡老爺抓白芳芳她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