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邢幼蘋道:“難道這個人是條毒蛇,只要他走過的地方,連花草都會被毒死?”
亞馬道:“只怕連毒蛇都沒有他毒。”
邢幼蘋道:“不錯,本來我以為蜀中唐家三兄弟,已是天下使毒的第一高手,可是他們和這個人一比,好像還差了很多。”
魚玄璣道:“還差很多?”
她不是在問邢幼蘋,他只是在提醒她,道:“唐門的人,下毒還得用東西幫忙,還得下在食物、酒水裡、兵刀暗器上;但這人下毒,卻連一點影子都沒有,彷彿在呼吸之間,就能將人毒死!”
邢幼蘋不禁嚇得渾身戰慄,道:“這個人是誰?他跟我們這裡的哪一個有仇?他為甚麼要到我們面前來示威?”
沒有人回答。
第一個問題還沒有答案,第二個問題又來了。
炊煙的那邊,又有一個人走了過來。
這人很矮,很。
身上穿了件鮮紅的衣服,圓圓的臉上,紅光滿面,好像比他的衣裳還紅。
他也揹負著雙手,施施然走了過來,神情看來也很悠閒。
這次沒有人再問這人來幹甚麼的了,卻全部瞪大著眼睛,盯著他瞧。
這兒的花反正已全被毒死了,看你還有甚麼花樣能玩得出來。
這紅衣人,居然也好像根本沒有看見他們,只是順著山徑,慢慢的踱了一圈,就揚長而去,非但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玩一點花樣。
但地上卻多了一圈腳印,每個腳印都很深,每個腳印都像是用力刻出來的。
不管他踩到的是堅硬的石頭,還是結實的泥地,每個腳印不但一樣清晰,而且一樣深淺!
邢幼蘋望著亞馬,嘆道:“我寧願讓大眾來踩我一下,也不願被這人踩上一腳,你呢?”
亞馬道:“我兩樣都不願意!”
她並沒有笑多久,因為旁邊又來了一個人。
這次來的是白衣人,一身白衣如雪,臉色也冷汗得像冰雪。
別人都是慢慢的走過來,他不是。
他的身子輕飄飄的,一陣風吹過,他就隨風飄了過來。
就在這時,他忽地雙手上揚,一揮一舞。
在他揮舞之間,雙手之中發出一股強勁的罡風,震得這棵大樹的枝葉一陣搖晃!
落葉紛飛,有如一陣颶風掃過
他雙手突地一收“卡嚓”一聲,遠在他兩丈外的一根樹枝,竟應聲而折!
亞馬不由脫口讚道:“好功夫!”
白衣人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隨著一陣輕風,他又飄然不見。
邢幼蘋臉都嚇白了。
就在這時,有人沉聲道:““”亞馬公子在哪裡?”
兩丈外的溪水邊上,站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褐衣老人,手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