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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公子爺,我們這兩錢掙得不容易啊。”

胡長生無話可說,明知道杜康說這番話的目的是獲取自己同情,仍然感慨萬千,是啊,船家以船為家,從來沒有安穩的家,每天寄浮於茫茫江河之上,隨波而行,一輩子顛簸在風口浪尖,一切都變幻莫測,身不由己,猶如人生風波浪起,彷彿做夢一樣恍惚,今日不知明日事,唉,這樣的生活,的確苦不堪言!

琴心和琴韻發現胡公子神情落寞、鬱鬱寡歡,是不是自己對他太冷淡啦?以至探花狼嗜酒如命、痛苦不堪,這樣下去,會傷身呀。姐妹倆心中歉然,彼此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地攜手過去勸道:“大哥,別喝了,早些睡吧。”

胡長生看夜色己深,當即起身道:“老丈,千古興亡多少事,悠悠,不盡源江滾滾流好啦,大家都早些休息。”

眾人各自回艙,李能和秋月依依不捨,相約明天再見。

胡長生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不是因為兩位女俠對自己冷淡,其實女孩子的外表和內心絕不一致,自己的真實年齡比她們大一輪有餘,想俘虜她們,既使不用意念,也易如反掌。然而風流老子並不急,把時間拖長一些,反而妙趣橫生。

讓他不舒服的是飢餓、空泛、乏味的感覺,簡直令人坐臥不安。當初根本沒想到,生命之種需要如此多的營養,難道它的生長必須收割別人的生命?另一顆生命之種在哪裡?是不是正在另一方天地殘害生靈?如果這樣,那位神仙可就作孽啦,唉,想這些有什麼用?真是杞人憂天。

胡長生察覺眾人進入了夢鄉,秋風陣陣,船兒盪漾。他百無聊賴、思量再三,把自己慢慢沉入水中,然後溶入大地,在兩岸四處遊走,有限度地吸取營養,做到適可而止,直到感覺好受了才回到床上,渾身上下竟無半點水漬,也不粘半點塵埃。

第19回 五峽千里顯奇功 揮毫潑墨意趣濃

源江是聖國第一大河,平均水深兩丈,橫貫八十餘州,由無數像汾河這樣的毛細血管匯聚而成,猶如一條大動脈,日夜奔騰,浩蕩不息,為大地輸送著生機與活力,養育著周邊億萬子民。

大江之上,各船舶種往來頻繁,為東西交通提供了極大便利。

杜康的船是半自動的,逆水時以燒炭為動力,順水時乘風破浪,速度極快,關鍵在於把握方向。

胡長生獨坐船頭,看江水千迴百轉、舒緩有致、因形成勢面對千千奇百怪的激流險灘,他悠然自得,根本不在乎危險。

三天後進入源江中游,由於這裡流程長、水域廣,此地素有“天府之國”的美譽,下游有“魚米之鄉”的稱號。到處綠水青山,風景如畫,名山大澤比比皆是,更有許多名勝古蹟,伴隨著動人的傳說,為人們津津樂道。

胡長生潔身自好,不再騷擾琴家姐妹。他每天以酒為樂,欣賞兩岸旖旎風光,興之所至,時常吟風弄月,什麼千里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西流入夜則沉江暢遊,或穿行於周圍群山,以五行精華充飢。

琴心和琴韻每天在船上跳來跳去,或觀賞風景,或興奮地幫杜康和杜秋月撐船使舵。

胡長生沒想到兩個旱丫頭這麼快就適應了水上生涯,她們在搖擺不定的船上來去自如,嘻嘻哈哈,開心之極,真是藝高人膽大,這回徹底把自己涼一邊了。

李能不再圍著胡大人轉了,現在他以杜秋月為中心,喜歡看她那雙笑的月牙眼,而且百看不厭,每天為她義務打工,真是便宜杜康了。

琴心想出了一個新花樣,飛梭射魚。姐妹倆為此興沖沖跑到岸上,專門請鐵匠師傅打造了兩支半尺長的鐵刺,頂端有一枚鋒利的倒勾,後端有一個小孔,穿上堅韌的細繩,就變成了理想中的飛梭,然後進行射魚比賽,或比數量,或比大小。

兩位女俠神采飛揚地站在船尾,忽閃著機警的大眼睛注視水面,每當有大魚追逐船尾泛起的泡沫,或在十丈之內遊過,二人就爭先恐後地射出鐵刺,一旦射中就大呼小叫、歡呼雀躍,引得沿岸上的行人駐足、往來船上的人們起立,無不投來驚豔的目光。

一黃一綠兩個俏麗的身影,衣衫飄飄,天真爛漫,煞是好看。

每天琴心和琴韻進行兩場比賽,互有勝負。其實她們的目的,表面上為了好玩,實際是想引胡公子注意,為此連斗笠都不戴,更不用青紗遮面。因為探花郎滿腹心事,整天悶悶不樂,每天以酒解相思。姐妹倆心中納悶,我們就在你身邊,你相思什麼呢?真不知道探花狼怎麼想的,我們貌美如花,不值得你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