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荊朝著藍沁一指,這小鬼看著只有十歲不到的模樣,但說出此話時,卻已經有幾分王的威儀。
那幾名龍衛面面相覷,其中一名龍衛沉聲說道:“既然是尤芒的王子,您說的話我們自不敢不從。不過為了防止這女子給尤芒通風報信,少不得我們只有把她也請回去了。”
哐啷一聲,龍衛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付手銬,反剪著藍沁的雙手一把扣上後,便推著她和荊走向龍衛讓出來的一匹黑騎。
藍沁暗暗叫苦,心想昨天才剛當上座上賓,這回便成了階下囚。可現在輪鋸加身,也由不得她說不,只能臭著一張臉老大不情願地跨上人家的黑騎上。
一聲吆喝,黑騎全體掉頭,朝著來時的方向奔去。不過片刻,荒野便只有風的聲音在響起。到了傍晚,才有一騎一馬出現在荒野之上,馬上騎士在被斬掉四踏的踏炎駒周圍繞了圈後,卻從地上撿起一物。
那是一塊令牌般的東西,上面刻著一個“荊”字。
“糟糕。”迅速把令牌放進懷中,騎士凌空躍到馬上,催促著座下奇駒朝著尤芒部族的方向馳去。
他是,斬龍將那桑!
冥龍之王
“進去!”
黑龍衛一推,便將藍沁與荊兩人一把推進了木牢裡。這簡陋的監牢由粗大的圓木構架而成,牢中鋪著枯草,散發著一股草葉腐爛時淡淡的味道。手銬已經拿了下來,但一路賓士卻勒得藍沁手腕發紅,加上那冥龍黑騎不比踏炎駒,藍沁只覺得全身骨頭都要給震散了般,全身痠痛無比。
這會被人推進牢中,倒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坐在草葉上,藍沁看了看四周,這冥龍監牢看著不堅實,但卻有衛兵不時來回走動,看來要溜走也不是容易的事。
但藍沁也沒太過擔心,只要尋得機會,以紅蓮炎破牢而出,再一路保持空間盾的狀態,自能保得她和荊毫髮無傷回到尤芒。她之前只所以會被擒,卻是大意之故,如果一開始她便用光綢結出空間盾連同踏炎駒也保護進來,又豈會被區區幾名黑龍衛所擒。
不過這也沒辦法,藍沁小姐又不像羅剎王那樣自一出世便生於打打殺殺的世界,她那點皮毛功夫還是透過靈魂上的聯結而翻看了幾名鬼神的識海學得,但無論戰鬥的技巧或者意識,藍沁還是小白一個。
荊可就沒藍沁那麼看得開了,小男孩在牢子裡來回走動,眉毛緊皺的樣子顯得十分焦急。
“我說你別轉了,怎麼說你也是尤芒的王子,冥龍不會隨便殺你的,放心吧。”藍沁小沒良心地說道。
“就是這樣我才心煩。”荊也學藍沁一屁股坐在枯草上:“要我是普通人就好了,可我偏偏是王子,冥龍之王不拿我做文章,那才稀奇了。”
說話間,有沉重的腳步聲傳來。藍沁兩人抬頭,卻見牢外有十數人朝著兩人走來。當先一個身披黑鐵重甲,腰身掛著一把裝飾著血紅寶石的巨劍,年約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臉上一道傷疤從左太陽穴延伸至嘴唇邊,顯得好不猙獰。
“嘿,才說到他,他就來了。”荊苦笑著說:“冥龍之王。。。蚩獄”
和尤芒的王相比較起來,這蚩獄顯得更霸氣些。看他行走之間,那無形的霸氣便隱隱透出,傳遞著一種如山般沉重的壓迫感。藍沁還沒什麼,她自身擁有的混沌之力本身便暗合無上天道,非黑非白的灰色之力吞納萬物,蚩獄的霸氣雖烈,卻無法影響她一分。可荊就不行了,對於修羅道的男子來說,18歲是道坎,一旦踏入這個年紀,修羅力會覺醒,那時他們就會成為合格的戰士。但荊才17歲,況且成年的戰士也無法在蚩獄的這股霸氣之下支援過久,荊就可不行了。
不過一剛接觸,荊那小小的臉孔便變得蒼白無比。偏是藍沁自己不受蚩獄影響,便想當然爾其它人也和自己一樣,看荊臉色發白,她還只當這小鬼害怕,於是藍沁只是把荊拉到自己身邊,但對荊來說卻無濟於事。
蚩獄也納悶,他一路走來,刻意開放著自己的氣息。要知道他身上這股霸氣揉合了王本該有的氣息,再加上長年征戰的殺機演化而成。就算兇猛的戰士在自己跟前也會顯得拘謹萬分,但看牢中兩人,卻分明只有尤芒的王子受自己影響,卻對另外那名女子毫無作用。一開始就打算給這兩人一個下馬威的蚩獄,現在看來卻只起到一半的作用,算盤落空,這冥龍之王的臉色便變得陰沉無比。
來到牢前,蚩獄指了指荊,便有衛兵開啟牢房,朝著藍沁兩人走來。
“你們要幹什麼!”藍沁要把荊護在身後,但黑龍衛早有準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