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荊一付認真的模樣,藍沁卻笑了起來:“算了吧,你這樣子有17歲?不許騙姐姐哦,會掉大牙的。”
“什麼掉大牙?”荊苦惱地看著藍沁:“姐姐你真奇怪啊。不知道修羅化的戰鬥形態,也不知道我們男子的發育期比女子要晚嗎?”
“不會吧?”藍沁石化了,要是荊說的是真的,那這個世界真是有夠奇怪的。明明已經是少年的傢伙,卻長著一付小孩子的模樣,自己還當他是八九歲的小鬼一樣的哄著。這真是,欺騙感情啊!
荊卻沒理會藍沁一臉憤然,他看到那少女由遠而近,已經屁顛屁顛地奔了過去。兩人在平原上相遇,然後不知道在聊些什麼,最後還坐在花海中談心,直接把藍沁晾到了一邊。
藍沁沒轍,只得去和踏炎駒作伴。無聊了老長一段時間,荊和那少女似乎已經說夠談足了,看著小鬼站起身,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一樣的和少女告別,藍沁就差些沒笑起來。但下一刻,她卻笑不出來了。
只見坡下揚起一陣黑塵,藍沁隱約看到有黑色膘騎絕塵而至。她臉色一變,朝荊叫道:“快走!”
荊這時才看到坡下煙塵滾滾,小男孩卻未見懼色,對少女一笑後便跑回藍沁身邊。藍沁這時無暇顧及這傢伙已經是17歲的少年,一手抱起他就往馬上扔,她自己也翻身上馬。踏炎駒也甚有靈性,不等藍沁呼喝,自己掉頭便跑。
炎駒速度極快,後面黑騎卻也不慢,雙方飛似的馳過平原後,又回到了昨日的戰場。這裡千里赤地,沒有任何障礙物或以供遮蔽的東西,藍沁只能不斷催促著踏炎駒加快速度,可後面的黑騎卻不斷逼近。離得近了,藍沁可以看到這些傢伙和斬龍將一樣,化身為修羅惡鬼的模樣,卻披著倒刺橫生的黑色鋼甲。
在每付鋼甲的左肩位置,皆以赤紅血色雕出一個“龍”字。
“是冥龍之王的親衛隊黑龍衛”荊吐著舌頭說道。
藍沁沒好氣地說:“你見的女孩到底是什麼人,竟把人家王的親衛招惹出來了。”
“琉璃嗎?她是冥龍之王的女兒”
“”藍沁真想把這小子丟出去,好傢伙,來會死敵之女也不和自己先說一聲。現在好了,被人追在屁股後滿世界亂竄。
“我和琉璃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可不知道她是冥龍的王女,等到知道都已經太遲了。喜歡上宿敵的女兒,我是不是做錯了呢?”馬上,荊徵徵地說道,也不知道是在問藍沁還是問著自己。
藍沁暗歎,這種東西本無對錯,可兩部的立場卻讓荊這段情感看不到希望。只不過從荊明知道對方是冥龍的王女還堅持來往,可見他對這份情感是認真的。藍沁咬牙,在修羅道這戰爭連綿的世界裡,荊的情感便顯得那麼珍貴。而且如果荊和琉璃兩人間的愛情能夠開花結果,說不得便能化解兩部間長年累積的怨恨。
當然,在這之前,藍沁兩人得先安全回到尤芒才行。
思考間,藍沁突覺背後風聲驟響。她回頭,卻見一片陰影罩來。當先一匹黑騎,那冥龍衛士竟躍將過來。人在空中,手中已轉動著藍沁昨天見識過的半月輪鋸。只見半空中黑光一閃,輪鋸帶著冰冷的殺機斜斜掠向藍沁背後。
風很急,颳得藍沁背後隱隱作痛。她不及思索,左手一指,有光綢自虛空而至,呈環形一圈圈罩住那輪鋸。來不及使用完整的空間盾防禦,藍沁只能利用一根光綢製造出小型的束縛結界。但輪鋸周圍的空間能量被束縛,這兇兵便失去了用武之地。在黑龍衛納悶的眼神中,巨惡的兵器被柔弱無力的光綢帶著落往地面,順便把這名衛士也拖了下去。
可趁此時機,其它幾匹黑騎卻迎頭趕上。人在馬上的龍衛揮舞著輪鋸朝藍沁丟出,但這一次,輪鋸的目標不是藍沁,卻是踏炎駒的四蹄。
不好!
藍沁看得花容失色,心中暗叫糟糕。但這幾名龍衛出手的時機把握得極好,剛好就在她對付之前那名衛士的時候,這一時間她無法分心再截擊其它輪鋸,只能眼睜睜看著踏炎駒一聲悲鳴,四蹄皆被輪鋸剁開。
奇駒立時摔倒,馬上的藍沁只能抱緊荊,再用光綢保護著自己。但在慣性的作用下,即使有光綢的保護讓兩人毫髮無傷,可光綢卻無法免疫人體與地面相撞產生的震感,於是藍沁被摔得眼冒金星。等她回過神來,四把鋒利的兇兵已經架在她的脖子上。
被她護在懷中的荊苦笑道:“看來,連累你了呢。”
說完,小鬼推開藍沁,站起來朝龍衛喝道:“我是尤芒的王子,帶我回去見你們的王吧。不過,你們不能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