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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懂得拿水去澆。可是火勢那麼大,又是煤窯著火,哪有那麼容易撲滅。而且那個時候,交通遠沒現在便利,就算市裡派消防車過來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但煤窯是我們下馬鎮的命根子,我們不能不管啊。”劉全抓著柺杖的手青筋滿布,可見他抓得是如此用力:“一個晚上,37條人命啊。”

他閉上眼睛,混濁的淚水劃過那蒼老的臉龐:“就在那個晚上,為了救火反而搭上自己性命足足有37人之多,而且都還是年輕力壯的人,這對於我們當時不過兩百多人口的小鎮來說,已經是一個不小的打擊。而大火燃燒了兩天兩夜最終被撲滅後,看到崩塌的煤窯,我們更是蒙了。那意味著,我們下馬鎮最主要的經濟支柱,就這麼倒了。”

“那時,市裡很重視這事,特意派了專家學者來堪查,想看看有沒有起死回生的方法。可遺憾的是,專家們發現,煤窯是被人人為炸壞的,裡面的支架結構全毀了,山體造成大面積塌方。如果強行二度作業,可能會引發更多的災難。總之,下馬鎮在這一夜,便算是毀了。”劉全痛心地不斷敲著柺杖,即使過了這麼多年,那心裡的創傷卻依然揮之不去。

“但是,最讓我們難過的還不是煤窯的塌方。就在專家們沒有發表意見之前,已經有人密告,說這煤窯是人為炸燬。而且作案的人還一一給我們指出,那是包括劉崢、木夫在內的十名本鎮居民。當得知這事的時候,我們先是震驚,然後是憤怒。”劉全嘆了口氣說道:“於是當市裡的人離開後,我們找上了劉崢幾人,當我們問及事情是否他們所為時,劉崢幾人卻是預設。你們想想看,他們不僅炸掉了煤窯,而且連帶害死了37個居民,所以那時,憤怒已經燒燬了理智。於是,我們舉行了血祭。”

“血祭?”

這個邪惡的名詞,幾乎讓張石山跳了起來。藍沁和金也皺緊了眉頭,單聽名字,就知道不是好事。

“血祭是我鎮自古流傳下來的古法,專為懲罰本鎮十惡不赦者所創。具體的內容我就不說了,就在後山,在燒燬的煤窯前,我們為劉崢等人舉行了血祭。是的,就在那一夜,我們都成為了殺人兇手,可不這樣做不足以平民憤啊。”劉全抬起頭,竟然不迴避張石山的目光。

張石山衝了過去,抓起老頭的衣領吼:“你們瘋了嗎?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殺人?天,你們整個小鎮,竟然都是殺人兇手!”

眼見老頭被張石山揪得快背過氣去,秦穆連忙拉開他:“老張你別衝動,聽他說完,再給他們定罪也不遲。”

張石山被架了下來,一個勁地低吼著兩個字:“荒謬!”

“荒謬?張組說得沒錯。”老頭子喘過氣來,卻露出一絲悲笑:“是啊,我們成為了殺人兇手。而我們的孫兒,則是罪人的後代。可那時的我們並沒有考慮那麼多,煤窯塌了,人死了,憤怒讓我們變成了魔鬼。直到事情過後,我們冷靜下來,才發現這其中有許多可疑的地方。”

“你指的是什麼?”藍沁追問。

劉全像是在回憶當年的情節,他閉上眼睛,如同夢囈般說道:“自始至終,劉崢幾人連一句為自己辨解的話都沒說。當年我以為他們是預設,可過後想來,他們不像是預設,倒像是說不出話。而且,哪有人犯了事,卻傻傻呆在鎮子裡不跑的。再者,究竟是誰告的密,這一點,直到現在我們還弄不清楚。”

“不過,當我們意識到這些問題的時候,卻已經遲了,遲了啊”劉全唏噓著說。

張石山沉著臉說:“如果有機會活著出去,我絕對會起訴你們的。不問青紅皂白就草間人命,愚昧!”

劉全聽了,卻不反駁,只是點了點頭。

另一邊。

“那我想請問你,最後劉崢幾人的屍體,你們如何處理了?”金問出最關鍵的問題,如果知道劉崢幾人的埋骨處,便可為下馬鎮目前的狀況爭取幾分主動。

“煤窯裡。”劉全睜開眼睛,有些慚愧地說:“當時我們認為他們是罪人,所以他們的屍骨沒有埋進我們下馬鎮的墓地裡。而是被我們拋進煤窯中拋進地獄裡!”

霧中謎鎮(一)

獨眼在駐地坐了一天。

面對著兩具殘缺的屍首,他不吃不喝地坐了一天。

如果不是對著雅布和茱莉兩具屍體,他幾乎以為眼前看到的影片是偽造的。

影片來源於駐地的監控錄影。

螢幕裡,一個男人用神乎其技的刀法與身手,在不到一分鐘之內,就殺死了自己這小隊的隊長與資訊收集員。

“阿虎為什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