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已經不斷升級。就拿昨晚來說,我想大家都經歷了一個惡夢般的夜晚。所以,事情已經發展到一個不容忽視的程度。我希望大家能夠積級配合我們,現在,我急需知道,下馬鎮五十年前煤窯塌方的真相!”
張石山人高馬大,往那裡一讓,也不用喇叭,說出來的話幾乎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楚。可是,聽完後,鎮民卻選擇沉默。
年紀小的是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就算想說也無從說起;年紀大的卻由於某種顧忌,乾脆閉起了嘴。
看著眼下這一張張沉默的臉,張石山在心裡把這鎮上的人都問候了一遍。
都這種時候了,還固執個什麼。
但張石山也不是省油的燈,他見鎮民不肯說,又轉換了策略:“鄉親們,你們就算不為自己考慮,總該為自己的孫兒想想吧。難道你們忍心看到他們也遭遇不幸?”
“張組長有心了。”沉默的鎮民中,當先一個花甲老翁終於開口說道:“我們很清楚將會面對的是什麼,不過張組長可以放心,我們的孫兒是不會有事的。這麼些日子以來,你可有見過本鎮年輕人遇害?沒有吧,因為他們不是主要的目標。”
“您是?”
“老頭叫劉全,孫鎮長按輩分得叫我一聲叔,這鎮上無論老小都喚我做叔公。”這老翁簡單地自我介紹。
張石山點了點頭,走到老翁跟前說道:“叔公,您說得對。到現在為止是沒死上一個年青人,但這不代表年青人不是他們的目標。如果你現在到鎮口去走走就會明白我所言非虛。目前,下馬鎮已經完全給孤立了,他們的目的很明顯,不放過鎮上任何一人。無論原居民還是我們這些外來者,又或者老人孩子。他們決定一個也不放過!”
劉全聽得臉色,連說“不可能”!
最後,張石山請居民們到入口處走了一趟,當看到那巨大的斷層時,劉全在地上跪了下來。
他抬頭疾呼:“為什麼,劉崢啊。對不起你們的是我們這些老不死的,為什麼把我們的孫兒也要拖下這趟渾水!”
其它的老者也面露戚色,而他們身後的年青人則一臉疑惑,可就算再笨的人,看到大斷層也知道情況之惡劣。於是不等張石山開口,這些年青人已經先吵著要他們老子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了。
一時間,鎮口處鬧哄哄的。直到劉全一聲大吼:“都給我閉嘴!”
這花甲之齡的老頭,聲音卻十分洪亮,震得藍沁耳朵一陣嗡鳴。
只見劉全從地上爬起來,舉著柺杖重重朝地上點了點,說:“你們全給我回家去!”
他又擰頭看向張石山,神情黯然:“張組長,事到如今。就像你所說的,我們作的孽,不能讓孫兒陪我們一起擔。你想知道什麼,老頭子我全告訴你。”
“叔公!”
劉全此言一出,其它老頭都驚叫起來,但被劉老頭眼睛一橫,便沒了聲響。
“我知道,當年的事情要說出來就意味著什麼。可你們能夠顧著自己的名節,而不理會自己骨肉的生死嗎?”劉全敲著柺杖說:“這個錯誤已經延續了五十年,我看是該結束的時候了。”
頓時,其它老人啞口無聲。最後,他們嘆著氣,揮揮手讓其它人都各自回家去。
劉全留了下來,張石山把他請回了辦公大樓。
寬敞的辦公室裡,劉富全喝著張石山遞給他的熱菜,臉上陰晴不定。
張石山幾人也不急,煤窯事件到現在有半個世紀的時間。當年肯定發生的不是小事,不然,下馬鎮的老一輩居民才會選擇閉口不言。
眼下,要劉全把這個守了大半輩子的秘密說出來,思想鬥爭自是不可避免的。
“當年,煤窯不是自然塌方的。”終於,劉全那兩片嘴唇終於動了起來:“那是有人故意炸了煤窯,斷去了我下馬一鎮的經濟。”
煤窯純屬人為破壞的事情,藍沁已經從凌影那聽說。但她知道,劉全要說的,遠不止這一點。
所有人都屏息聽著這老者的話,那略帶沙啞的聲音,帶著眾人穿越半個世紀的時光,追溯那很多年前的事件。
“我還記得,那是入秋的一個晚上。我已經睡得暈暈沉沉的,突然聽到一聲大響,那時候簡直是地動山搖,我直接摔下了床。再爬起來一看,窗外已經是一片火光。”這位叔公說到這的時候,嘴角微微抽搐起來,他似乎又回到那個令下馬鎮從此經濟一落千丈的夜晚。
“大火,難以想像的大火,在後山的煤窯燃燒了起來。大夥都慌了,直到有人喊救火,我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