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這是我勝過華師弟唯一的機會,我怎能輕言放過?嘿嘿
,嘿嘿┅┅咳┅┅咳┅┅」龍馭清說著,咳出幾口汙血,氣力已衰弱之極。
��向揚看了文淵一眼,又望向龍馭清,道∶「『天雷無妄』的道理,你應
該也知道,可惜你練不成,只好走上偏鋒,用皇璽掌的霸道法門驅使九通雷
掌。『霸道』和『無妄』,正是兩個極端,你今日有此一敗,應該無話可說
罷?」
��龍馭清突然目光閃閃,看著這個險些步他後塵的小輩,微微點頭,道∶
「你練成天雷無妄,足見心境之堅,遠勝於我。我始終在意成就勝我的華師
弟,你這一輩子,當是無此憂慮了。」
��忽聽一個清逸的聲音說道∶「大師兄,從今以後,你也無需憂慮了。難
道你直至此時,還欲苟活?」
��龍馭清臉色劇變,嘶啞著嗓子叫道∶「韓虛清!你,你┅┅」
��就在此時,文淵、向揚、任劍清俱感一陣微風拂身,一個身影飛掠而過
,左手抓住龍馭清後頸,身形一縱,立於丹墀,但見來人長鬚飄動,面目清
雅,腰佩太乙劍,果然是韓虛清親自到了。
��任劍清喝道∶「韓師兄,你做什麼?」韓虛清睨視龍馭清,道∶「龍馭
清作亂謀反,罪大當誅,加上反叛師門的惡行,早已不容於人世。」說著手
按劍柄,作勢欲拔。
��龍馭清只是被他抓住後頸,卻是神情痛苦,瞠目結舌,口中啊啊啞呼,
竟似大受苦刑一般,片刻之間,已是聲息全無。韓虛清淡淡一笑,拔出太乙
劍來,一劍朝他頸中劃去。
��這個曾叱吒武林,統領皇陵派興風作浪,甚至一度穿上龍袍的不世高手
龍馭清,就在這奉天殿中,死於師門傳承的太乙劍之下,滿心的皇圖霸業,
就此灰飛煙滅。太乙劍清光如水的劍刃,此時沾著一片殷紅,血腥味竟濃烈
得化不開。
十景緞(一百九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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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馭清既死,皇陵派大勢已去,社稷之亂有驚無險。明朝兵馬在於謙領
軍之下,攻守有度,亦已擊退也先大軍,得保京城無虞,內外無憂。
��景泰皇帝得任劍清等人保護,藏匿於宮中秘處,此時叛亂已平,景泰重
登龍椅,又聞城外捷報,喜不自勝,欲論功行賞,但韓虛清、任劍清、向揚
、文淵等人早已悄離皇宮,不留蹤跡。
��眾人一路返回白府,雲霄派諸女大多負傷,呼延鳳、秦盼影兩人身中龍
馭清「雷驚天地龍蛇蟄」猛招,內傷不輕,和穆言鼎等人分別安歇養傷。任
劍清、慕容修、文淵等人雖也傷得不輕,但是各負出奇修為,尚可行動,回
到白府,先不修養,會同其餘諸人來到大廳,白嵩吩咐下人,先將韓熙帶了
出來。
��韓虛清見到兒子韓熙,臉色鐵青,哼了一聲。韓熙在文淵手下負傷,此
時雙手反捆,看著父親,緊閉嘴唇,眼光卻朝華宣望去。
��韓虛清喝道∶「逆子!淵兒是你的師弟,你竟如此心狠手辣,致使淵兒
雙目殘廢。枉我多年教導,想不到教出你這等歹毒之輩!」右手一拔,太乙
劍出鞘,指向韓熙。
��任劍清伸手橫攔,道∶「且慢!韓師兄,你今日殺了大師兄,雖是清理
門戶,名正言順,但畢竟屬同門相殘。若又殺獨子,恐怕為天下人所譏,今
日你不該再殺人了。」
��韓虛清凝望著他,長聲一嘆,道∶「華師弟的弟子,因我教子無方,終
身傷殘,我如何對得起華師弟?任師弟,你讓開!無論如何,不能留此畜生
苟活。」
��韓熙突然目綻異光,厲聲大叫∶「老賊,你好狠毒!你誤我一生,如今
還要殺我!」韓虛清臉色一變,喝道∶「畜生,你胡說什麼?」左手一揚,
猛然震向任劍清。
��任劍清傷勢本重,忽逢暗勁震撼,不由自主地向旁退開幾步。只見寒光
一閃,太乙劍直刺韓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