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耳邊忽然聽到了一陣驚人的嘯聲劃空而來。
這一聲清嘯,震人心脈,胡玉真不禁為之一怔,循聲望去,只見一條白色人影,巨鳥似的凌空而來,眨眼間沒人沈宇和黑衣人那一片刀光劍影之中。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得一陣驚人的金錢交鳴之聲,漫天的刀光劍影剎那間便消失殆盡,場中一下便現出三個人來。
三個人鼎足而立,剛好站成了三角形,其中一個是沈宇,一個是拔頭散發的黑衣人,另一個則是一身華服的貴公子。
那人風度翩翩,但神情卻是十分凝重,一雙明朗星目正瞬也不瞬地盯著披頭散髮的黑衣人。
黑衣人在他充滿威嚴的目光迫視下,情不自禁地連連退後兩步,一到打算撤身逃走而又沒有走的樣子。
華服公子忽然長嘆一聲道:“孽障。”然後轉過臉來衝著沈宇一揮手,冷冷道:“老弟你走吧,這裡沒有你的事。”
沈宇一怔,暗想這人年紀輕輕,但武功卻高得出奇,就憑剛才他能化解自己和黑衣人刀劍互纏的那一手,當今武林中恐怕已難再找出幾個人來,但如此年輕的高手,自己怎麼未曾相識。
華服公子見沈宇紋風不動,亦未說話,不禁面露溫色,大感不耐道:“叫你趕快走開你為何還賴在此地?”
語氣極為不客氣,沈宇頗感難堪,忍不住道:“閣下憑什麼要我走開?”
華服公子冷冷一笑,揚了揚手中的長劍,道:“就憑我手上這把劍。”
沈宇畢竟年輕氣盛,冷笑一聲,不甘示弱道:“閣下手中有劍,難道小弟手中就沒有劍了麼?”
華服公子勃然變色,但似乎想了想,卻強自壓制,冷冷道:“此時此地,本人心情不好,我勸你說話還是當心點兒的好。”
沈宇冷嗤一聲道:“這叫做只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閣下此刻說話時是否也想當心一點兒。”
華服公子一時為之語塞,但卻是混身發抖,似是氣極。
此時,忽然又響起一陣輕碎的步履聲,只見巨石後面走出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來。
那女人體態豐腴,三十歲不到的年紀,一副風騷十足的樣子。
她人未到,聲先到,嗲聲嗲氣的叫道:“辰哥哥,我道你為什麼撇下了我們走得那麼快,原先他們就在這裡。”
這女人的聲音叫得非常親熱,胡玉真聽過耳朵裡不禁連連冷笑。就在這時,衣杉破空之聲不絕於耳,一名肥頭大耳的和尚,當先躍落場中。
那和尚身形剛剛著地,一雙凌厲的目光立即盯著那頂黑色轎子,跟著聲如洪鐘他念了聲佛號,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咱們苦苦追了一個多月,想不到終於在此地撞著了,這豈不是我佛慈悲,有意要超渡孽障耶?”
隨著和尚之後,又跌落了兩個人來,其中一個三十來歲,身材高大,英氣勃勃,另一個則是莊稼打扮,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
那身材高大的青年一眼瞥見沈宇,立即遠遠地單膝跪地,朗聲叫道:“弟子林峰,叩見師傅。”
沈宇淡淡一笑,道:“起來吧,不必多禮。”
華服公子睹狀冷冷一笑,道:“原來你竟有這麼一個好徒弟,難怪你膽敢不把我看在眼內了。”
沈宇臉色一沉,道:“人自尊而後人尊之,人自侮而後人侮之,閣下是否也把我沈宇放在眼內呢?”
華服公子勃然大怒道:“你如何能跟本人相提並論?”
沈宇反唇相譏道:“沈某看不出閣下有什麼值得夜郎自大的地方?”
華服公子忽然變得出奇的平靜,慢慢地向後退了一步,道:“既然這樣,本人就先解決了你再說,你仔細看括了。”
右腕微微一抬,長劍立時迫出一股驚人的劍氣,分向沈宇身前的被機、巨聞和會陰之處大穴源源而到。
一出手就同時威脅著沈宇上、中、下三處要害,沈宇不禁脫口叫道:“修羅劍法,原來閣下就是修羅密手謝辰。”
謝辰冷笑一聲,腳走中宮,長到換地前伸,一邊冷冷道:“你倒還算是個識貨的人,可惜現在已經為時太晚了。”
沈宇目睹對方的劍勢,竟像江河傾瀉,密不可擋,不禁暗叫道;“修羅密手果然名不虛傳,聽說此人向來狂傲自負,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當下不敢大意,深知對方的劍法密中有疏,疏中帶密,如果舉劍硬接,必會予對方可乘之機,於是遊身橫閃,避開了對方主鋒。
哪知身形才動,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