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勢受阻,身形飄落在地。
兩人面對面站立相距四五步遠,那把奇禍短劍正巧就在兩人之間。
黑衣壯漢面無表情,盯著胡玉真冷冷道:“我們素不相識,姑娘為何動手打人?”
胡玉真談談道:“你要偷人家的東西,我當然要打你。”
黑衣壯漢伸手指了指地上的短劍,道:“這東西可是姑娘的麼?”胡玉真沒好氣道:
“不是姑娘的,可也不是你的。”
那黑衣壯漢哦了一聲,道:“我明白了,這東西不是姑娘的,也不是我的,那是誰的呢?”
這簡直是明知故問,但胡玉真為了在言詞之間理直氣壯,只好伸手一指正被封光刀影所掩沒的沈宇道:“是他的。”
黑衣壯漢道:“他是誰?”
胡玉真氣往上衝,嬌斥一聲道:“他是誰,用不著你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過問。”
黑衣壯漢毫無件意,道:“既然是他的,為何他又丟在此地不來拾去?”
胡玉真勃然大怒,但突然間卻又心中一動,想到對方可能正是想借這種無理取鬧,似通非通的問題來惹自己氣浮動怒,以達到他的某種企圖。
當下心存警惕,強自按下心頭怒火,冷冷道:“你又不是瞎子,你不看他正在跟人動手麼?”
話聲甫落,一眼瞥見另一名黑衣壯漢亦已離開了黑轎旁邊,正大踏步向他們這邊走過來。
胡玉真冷冷一笑,道:“原來你找廢話跟我磨菇,只是在等你的狐群狗黨來幫忙。”
黑衣壯漢面無表情,搖搖頭道:“他只是來幫你的忙。”
胡玉真來不及說話,另一名大漢已很快地走近,介面道:“一點兒不錯,我是幫姑娘的忙的。”說著指了指那一團刀光劍影,道:“你剛才說他正在跟人動手,但你可知道他正在跟誰動手麼?”
胡玉真暗道:“不管是在跟誰動手,你們也休想嚇唬得倒我。”臉上卻淡淡道:“那是你們的狐群狗黨,有什麼了不起。”
剛來的黑衣壯漢淡淡道:“你已經知道和他動手的是我們的朋友,他就是我們的敵人,既是敵人,我們取他的東西又有何不可?”
另一個黑衣壯漢跟著道:“除非姑娘也打算跟我們為敵,但眼下的情勢,姑娘若打算跟我們為敵,那就是大大不智之舉。”
胡玉真忍無可忍,呸了一聲,道:“姑娘懶得跟你們胡謅歪纏,任你們說爛了舌根,要想奪取這把短劍,就先要問問你們自己手底下過得了過不了姑娘這一關。”
其中一名大漢面無表情,淡淡道:“如此說來,姑娘是存心要跟我們為敵了?”
胡玉其傲然道:“是又怎樣?”
另一名黑衣壯漢道:“我們已經把話說在前頭,姑娘若再執迷不悟,到時候可就不能再怪我們了。”
這名黑衣壯漢正說著說著,另—名黑衣壯漢卻藉機會倏然間發難。
只見他雙肩微動,整個身體剎那間便向胡玉真沒頭沒腦的全力撲去。
胡玉真早有防備,但亦禁不住心中大驚,有生以來,她從未見過如此打法,一時倒感到莫測高深,不敢出手攻擊,只好將身形橫移,向旁躲開兩步。
哪知黑衣壯漢嘴裡發出一陣奇奇怪怪的聲音,前衝的身子忽然像通上磁鐵一樣,硬生生地轉了個彎,繼續又向胡玉真撞到。
胡玉真不由暗咬銀牙,猛拍一掌向對方擊去。
但聞一聲蓬然巨響,這一掌結結實實的擊落黑衣壯漢的身上,只見他魁梧的身子向後踉蹌了兩步,然後屹然而立,毫無異樣,胡玉真不禁心頭大駭,自己雖非擅長掌法,但以她的內力,那一掌拍出何止千鈞,而對方除了踉蹌兩步之外,竟然未見受傷。
而就在這當中,另一名黑衣壯漢早已一個箭步而上,拔起了地上的奇禍短劍,然後縱身幾個起落,回到了那頂黑轎子旁邊。
胡玉真心中一驚,而這時那名中掌的黑衣壯漢,已橫跨一步,大刺刺地擋住了她的去路,面無表情地道:“姑娘請回吧!”
胡玉真懊惱萬分,兜了半天,想不到竟是中了別人聲東擊西之計,奇禍寶劍終於落入別人的手上,這一來倒有點兒惱羞成怒,猛地拔出背上的寶劍,嬌叱一聲,長劍出招,用上了八成功力.向對方中宮刺過去。
黑衣壯漢雖然表情麻木,但對胡玉真的劍勢卻似具戒心,只見他連忙吸氣而退,避開了胡玉真的鋒芒。
胡玉真豈肯就此罷手?長劍一抖,正想使出絕招取對方的性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