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拍馬求榮之事!王大哥是做不來的,又何必與這班小人為伍?不如明哲保身為要!”
王允臉色一暗,心中感觸道:
“話雖如此!這班小人遲早會被閹狗出賣而失寵,也得意不了多久了,我看得這批人起起落落,如過江之鯽,有若在漁翁網內,自認逍遙,實屬可笑!”
“唉!王大哥,說不定這些都是皇帝老子玩的“納金”把戲?卻叫那些好賣弄文章之士,趨之若鶩。”
說了那麼多!管輅欲點化王允,豈奈王允富貴榮華、功名利祿得失心太重,就是說破了嘴,也沒有用。
王允轉為一臉亢奮道:
“最近坑問傳誦著幾句童謠!今天特來請教公明老弟,是否能解神秘讖言?依我判斷,必然跟皇帝宗族有關!”
管轄神色一亮,興致來了,忙問道:
“什麼神秘讖言?竟然勞您大駕?”
王允從懷中掏出了白帛,寫了一行字,興致勃勃道:
“就是這幾個字。”
管格望著白帛道:
“帝非帝,王非王,千乘騎走北部。讖言地點“北邙”’是河南縣邑名,其北有芒山,故謂之邙,一清二楚的點出標地。”
王允伸指摳摳眉頭,指點白帛道;
“帝非帝,王非王,指的是什麼官階?狩獵也不需動用到了千乘萬騎呀?再說北邙並非盛產野獸,真令人想不透的讖言玄機!”
管輅眉頭一挑,雙眼神采充滿自通道:
“讓小弟卜上一卦!即知讖言上所說的是什麼意思?或只是一句謠言,有澄清的必要,以免有識之士,臆測紛紛,人心惶惶!”
兩人相偕商開臥房來到庭院,管輅把桶入井,輕搖木架轉鈾,粗麻繩升起一桶清涼井水倒進水盆,順手沾點鹽巴,任意指搓刷牙,捧水洗淨油膩膩一臉汙穢,舉袖猛地胡亂擦拭,將一蓬雜草似的亂往後一帶,驟顯容光煥,算是漱洗完畢。
王允看在眼裡,莞爾一笑,邋遢不修邊幅的管輅,卻慎重其事的貌起來,可見對卜卦的一種至誠之心。
穿堂過室來到一間充滿檀香味的屋子,中間一座木架炭火盆,似熄未熄的炭火嫋嫋輕煙,經管輅拿一根銅棒擾動,再度燃燒。
管輅拿了一個龜殼,一張鐵網架於火盆上;將龜殼上用尖刀雕刻了那十三個字讖言,放置鐵綱上烘烤。
對著正堂上“老子”的一幅畫像,畢恭畢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了手結祚咒印,口中念念有辭,咒語忽高轉低渾沉有力,自古;語言本身就是一種道出心靈深處的靈動力,表達思想感情的咒語。
正氣凜然就是神咒!邪氣惡毒就是魔咒!
龜殼緩慢“啪!啪!”產生裂紋。
剛好持咒完畢,滿室充盈—股無法言喻的靈動樣和。
管輅不矜不躁恭敬地將龜殼取出,置於矮桌,與王允席地而坐,雙雙凝神注目表面龜紋變化。
龜紋就是這麼神奇。
在雕刻讖言十三個字的,帝“非”帝及王“非”王,兩個“非”字中迸出了一個卦像。
下巽之艮
蟲:元亨。利涉大川,先甲三日,後甲三日。
《彖傳》說;蟲卦,內外兩卦都是陽剛在上而陰柔在下,上位者靜止不動而下位者順從聽命,故蟲為積弊出了事。
積弊出了事故備在“大通”之道,由天下大亂方可達到天下大治。
“利於涉險過大河”,是說應該有所作為勇往直前去整治。
“先甲三日,後甲三日”,是說實行改革於辛日公佈。於丁日執行,棄舊圖新絡了又開始,這與天道執行相一致。
管轄娓娓解擇完畢,卻露滿面憂愁,欲言又止態。
王允通情達變,看在眼裡豈會不知還有下文?瞭解管輅乖僻個性,不能強求,只得採取抽絲剝繭方式探詢,以免欲則不達。
“初六:幹父之蟲,有子,考無咎,厲絡吉。《象》曰:“幹父之蟲”,意承“考”
也。如何解釋?”
“王大哥!這讖言與皇帝帝位興亡有關。幹,整治。考,死去之先父稱考。意,遺志,即先父未及整治之遺
“帝位之爭,自古皆是殘酷無情!攸關傳承大漢興滅大事,做臣子的不能輕忽,然而;當朝皇帝尚且健在,皇子劉辯及劉協年紀尚幼,這又怎麼個說法?”
“恐伯漢靈帝劉宏熬不過秋天了!”管輅攢眉撫額,神色凝然,鐵口直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