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再來。
這名戴斗笠男子見孩童散了,霍然起身,將斗笠拿下拍拍一身灰塵,居然馬岱。
一臉無奈自說自解嘲道:
“唉!想不到幹密探的,竟然跑到洛陽城騙小孩子?一連三天,蹲得我雙腳麻,還真累人。真不懂主公諸葛亮神機妙算的用意何在?簡直將我大材小用!”
馬岱一臉的無趣,左拳捶腰,右掌揉著脖子,伸了伸懶腰,拖曳著夕陽西下照映修長背影,緩步消失在轉角處。
這句童謠讖言形成,傳遍了洛陽城坊間大街小巷,老百姓卻是一頭霧水,到底在說些什麼?
“司徒大人”王允上了馬車,離開司徒府,命兩名家僕各提了一缸美酒跟隨,來到了城北一座**院民房,欲找天下第一相術師管輅。
大門半抱著,王允走前兀自推開而入,家僕緊隨其後,望見了一名長者,連忙執晚輩禮,作揖恭身道:
“管老爹!公明老弟在家嗎?”
“唉!老夫與你家世交,想不到你已然功成名就成為朝廷棟樑,老夫卻老蚌生珠養了一個視力如糞土的瘋癲小酒鬼,真是家門不幸,輅兒可能還在臥房宿醉吧?你自己去找嘍!”
拱手為禮,王允帶著家僕及兩缸佳釀進了管輅房間!望著他鼾然大睡,只有無奈微笑,自倒一杯茶水,順手拍開一缸佳釀。
滿室酒香、五加皮藥味瀰漫。
管輅鼾聲驟停,聳動著塌鼻頭,喉嚨“咕嚕!”一聲,服簾乍開,依然醉眼圈圈卻碌碌流轉,一骨碌的翻身而起似狗狀嗅聞。
“好香!五加皮佳釀,肯定是王大哥來了!”
王允哈哈大笑道;
“我看你前世是酒鬼投胎!雖然我們年齡相差一大截,我可是看著你從小吃酒糠長大的;這陣子怎麼不來找我?”
管輅下了床,提缸倒滿一杯酒,一口就在嘴裡“譁嚕!譁嚕!”借酒漱口,一吞了事。
“嗨!這口醒頭酒就如及時雨般,來得正是時候!”
王允遣走了兩名家僕,笑罵道:
“公明老弟!還虧你從小就有“神童”之譽,長大卻不甚了了,老哥想拉拔你,卻看你這副醉貓德性,怎能列班廟堂?”
管輅字公明,當時以字號親匿稱謂。
“王大哥!天下人皆醉,唯我獨醒,小弟替人看相,洩露太多天機,老天是長眼的,豈有不活自己命中無妻子,要絕後了,只有四十八歲壽命,又何苦與那朝廷奸佞貪官為伍,像現在,我活得多自在!”
王允眉頭一蹙感嘆道;
“公明老弟!奸臣當道,老哥我確實獨木難撐大局,隨著年歲成長.滿腹憂心憂國大志,漸漸消融,只望下一代皇室出名君,大漢才有希望!”
管輅兀自倒杯五加皮酒,一口飲盡,嘆然道:
“當年“文景之治”不再!前輩一代女相家許負,曾為鄧通看相,認為他法令紋盤龍入口,將來必然餓死,但是漢文帝聞言不信,賜鄧通銅山,可以自鑄銅幣,有違逆天意,對別苗頭之態。
再倒一杯水酒,一口飲罷.娓娓又道;
“然而,漢文帝死後,漢景帝收回銅山,沒收家產掃地出門,鄧通窮途潦倒,真的餓斃田園之間。雖然時差三百五十年,卻為相術家傳誦至今,貴為天子金口所賜也無法逆天行事,依小弟看來,你最好辭官退隱山林,閒遊山水之間,應該比較侶意吧!”
王允攢眉蹙額,不以為然道;
“皇上立了太子劉辯!並有皇子“陳留王”劉協十分聰明,相信兄弟們連手整治朝綱,大漢還是能復興重振!”
管輅打個哈欠,慵懶隨性道:
“王大哥!神秘預言書《春秋演孔圖》原文:“劉四百歲之際,褒漢王輔,皇王以期,有名不就。”就是說大漢江山只有四百年的意思。”雙眼透礻見窗外,眼神空洞深邃,雙手無意識的**酒杯道:
“兩位皇子!為一班宦官包圍阿諛奉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能好到那裡去?況且“陰人”當道,一個個身懷紫色穗帶侯爵金印,結合黨羽顛倒是非,欺君罔上,您又何必把希望寄託於海市蜃樓之上?”
一臉悲傷又道:
“那些“鴻都門”大學一群小人,買通“十常侍”宦官,靠著抄襲文學麗辭,拍馬稱誦聖德,受到寵愛,更互相推薦皆被擢升,如樂松當了“常伯’,任芝當了“納言”,卻儉及梁鵲之流小人,更受到封爵之類特別的榮耀。”
瞅了王允一眼,語重心長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