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數落,“全身上下能充的全被阿爹充光了。就只差沒有在額頭上也蓋個充公大印而已,你可不可恥啊?”
靳旋璣哀怨地咬著唇,“人家是無權無勢的小老百姓嘛”他當然沒辦法像佔盡優勢的西門騾那麼威風,他不但沒有硬一點的靠山,更沒有一個可以看的後臺。
“大哥,好歹靳大俠來者是客,你就先讓他發洩一下再來損他,”好心將靳旋璣解救下來的西門炎,安逸地坐在椅上邊喝茶邊要西門烈留點口德。
“沒錯。”西門炬也點著頭,“遇上了阿爹那種人,他能夠不被判刑安然的走出大堂就已經該慶幸了。”好險今天有他們兄弟在,不然這個靳旋璣可能就要被流放到邊疆充軍了。
“來,先喝喝茶壓驚和消火。”西門爍善體人意地為靳旋璣斟了一碗茶。
望著一屋子同情他的陌生人,都還不明白這些人為何要救他一命的靳旋璣,不禁細細打量起他們。
“你們是”在這座總督府裡,除了西門騾和西門烈外,原來也是有好人的嘛。
“他的弟弟。”三位西門家的子嗣動作一致地伸手指向西門烈。
靳旋璣小心翼翼地問:“你們反對我認他嗎?”擺不平那個西門騾就算了,就不知道這三個人是不是也不同意他把西門烈能帶走。
“不反對。”出乎意料之外,他們三人整齊劃一地朝他搖首。
“啊?”這麼好溝通?怎麼跟剛才的那頭騾差這麼多?
西門炎擱下茶碗嘆了口氣,“我們從小就知道大哥是靳風眠前輩的親兒子,也都能夠接受這個事實,如今府中唯一反對的,就只有死都不肯承認這個事實的阿爹,”
其實他們西門府全家上上下下,每個人早就都知道西門烈是養子這一事,每個人也都很鼓勵有意想尋根的西門烈去找尋自己的親人,可是就算集中了府中所有的同意票,也還是敵不過西門騾的一張反對票。
“我們已經跟阿爹開導過無數次,叫他別緊捉著大哥不放,並且試著去接受大哥不是他親生兒子的這個事實,但那個名字和人一樣騾的阿爹,就是聽不進我們的話。”西門爍也無可奈何地聳著肩,根本就想不出什麼方法好來打通西門騾那永遠都不會通的任督二脈。
“在所有的兒子中,阿爹最疼的人就是大哥了。”西門炬淡淡他說出西門騾會那麼堅持的原因,“因此他說什麼都不肯將辛苦苦栽培出來的兒子拱手讓給別人,他當然更不會承認大哥不是他親生兒子,也絕不可能讓大哥去尋根認祖,”
靳旋璣整張臉都垮了下來。
“那我要怎麼辦?我爹還等著我把他帶回去交差呢,”西門騾要兒子,靳風眠也要兒子呀,而西門烈也不能讓他們砍成對半來平分。
西門烈白他一眼,“什麼怎麼辦?動腦子想辦法啊。”他的腦袋真的是生來擺著看的不成?
“哪有什麼法子?”靳旋璣苦惱地揪著發,“他是官我是民,他只要喘一口大氣我就被他給壓死了,我怎麼跟他鬥?”如果他面對的是兇狠又不講理的江湖中人那還好辦,可是對方偏是個官,他連一根寒毛也動不得呀。
“沒辦法就不要認我,”西門烈將貓兒放至一旁,兩手環著胸朝他唾棄,“我不承認這麼沒用的人是我哥哥,”他看破了,這個中嶽盟主就只有頭部以下的部分管用,而腦袋裡裝的都是豆渣,往後要是認了來當大哥的活,這豈不降低他的格調?
“西門弟弟”已經夠沮喪的靳旋璣,哭喪著臉直要求翻臉不認人的西門烈別那麼絕情。
就在他們拉拉扯扯之際,一道濃郁芳香的花粉味,輕巧巧地滲進房裡的空氣裡,西們烈頓了頓,感覺那股近來總是纏繞著他的視線又再度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動作飛快地推開身邊的靳旋璣,躍身飛奔至門前,非要找出那個一直躲在暗地裡偷看他的人。
門扉在西門烈的手中迅速開放,外頭的豔陽,措手不及地燦燦映至門內,照亮了門裡們外的兩個人,在明亮耀眼的光芒中,他看見恰似一朵亭亭盛綻的花兒,就近站在他的面前。
他迷眩地眨眨眼,在兩眼稍微適應外來的光線後,首先清晰映人他眼帝的,是迷迭似水盈盈的笑靨,屬於水際蓮荷的馨香,像是一道無形的網,自她的身上輕徐地飄來,緩緩地朝他撒下佔據住他的嗅覺,也佔據注他所有的視覺。
西門烈有些怔仲,眼眸迷失在她那柔柔款款的笑意裡,盛陽下,她那烏黑似夜的發,閃耀著動人的色澤宛若流金,一陣幽風,輕輕掀起她鬢旁的發,讓他的眼瞳跟隨著它緩緩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