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這個人生活很有規律,一般吃過飯看電視到十點半就準時睡覺了。當晚也是如此,他家關了燈之後我點了煙頂頂精神,之後百無聊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睡著了。
大概是半夜五點來鍾我醒了過來,趕緊湊到望遠鏡上。
只見李振一家人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睡得正酣。
看來這件事不是短時間內能有效果的。想到這兒我就覺得肚子餓的咕咕直叫,於是出了屋子打算去屋外的大排檔吃一碗餛飩。
下樓後見到兩名保安站在花圃的草地上說話,一人道:“我覺得這件事明天一定要告訴上面,還是不要隱瞞的好。”
另一人道:“你腦子怎麼就不開竅,我和你說的夠詳細了吧,剛才那個男人他的身份你不知道,但我是知道的的,如果這件事沒有調查出來結果,他會以為咱兩故意整他呢,到時候你我還有好果子吃?”
“怎麼會調查不出來結果,一個大活人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出來趴在地下吃草,這還能是正常人嗎?”
聽了兩人的對話我不免感到奇怪,於是走上去問道:“兩位,還能有人吃草的?”
“是啊,剛才我就清清楚楚看到那個做汽車配件的大老闆穿著睡衣跑到花坪上一通啃草啊,吃了好長時間,我想把他給拉走,結果一膀子就把我輪飛了,那力氣老大了。”
看來因為剛才睡覺我錯過了“十分精彩”的一幕,周啟生不信任我還是對的。
也顧不上吃東西了,我趕緊回到房間裡把兩人叫起來,說了剛才聽說的事情。
“好,如果真是這樣,就說明快了。”王殿臣鬆了口氣道。
“剛才你怎麼不叫我起來看呢?這麼重要的事情。”周啟生埋怨我道。
“事情都已經到這種程度了,還有什麼好急的,咱們靜觀其變吧。”王殿臣道。
而李振的變化一旦出現,“崩盤”的速度就比我們預期的要快很多,第二天一早我們跟著他去拿車,路上李振連吐了兩次,但他似乎並沒有覺得自己生病,吐完之後立刻就走,上車後一路中,但也吐了了四五次,我道:“難道他這是反芻了?”
“誰知道呢,有這個可能吧?”王殿臣道。
“這麼說李振要從人變成一頭牛了?”我徹底震驚了。
“這怎麼可能,降頭術可不是變形術,你不知道別在那兒瞎合計。”王殿臣笑道。
話音未落就見前方李振的車子一把方向將一輛紅色夏利給別停,隨後他無比暴怒的從車子裡出來,拉開計程車司機的車門對著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狀若瘋癲。
我們趕緊把車子停在馬路邊上看事態的進一步發展。
然而李振似乎是打錯了人,回過神來的計程車司機從車裡抄出一根鐵管對著李振毫不猶豫的就是一陣狂砸,毆打他人的李振轉眼就成了被毆打物件,沒幾下就被對方打得坐在地下雙手抱著腦袋連聲哀嚎。
這司機受傷不重,但鼻子被打淌血了,滿臉都是鮮血,看樣子“很慘”。
而他用鐵管毆打李振可不含糊,一下下“嘣嘣”作響,連我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李振畢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挨這樣一頓打結果可想而知。
很快交警趕到現場,勸住了毆打人的計程車司機,周啟生都快氣瘋了,拍著方向盤罵道:“這王八蛋,正事不見你去忙,來管這些事,這種垃圾被打死了都是活該。”
“周警官,你冷靜點,交警正在做的就是他份內事。”我勸道。
周啟生根本就沒聽見我說什麼,兩眼一動不動的盯著兩名事主。
沒想到計程車司機剛停手,李振就怒喝起身還要和對方繼續撕扯,交警試圖攔劫,他反手一抓,居然把交警的臉給抓出了四道血淋淋的指痕,王殿臣道:“我操,這下知道瘋牛降的厲害了?這種降頭術的誘因就是憤怒,只要有一點火氣,就會把人變成一頭攻擊性十足的瘋牛。”
這下圍觀群眾都發出了一陣驚呼聲,李振正要繼續攻擊計程車司機時,交警從背後給他來個大背跨,一下將李振狠狠砸在地下,之後交警坐上他的身體死死按住李振的身體對周圍看熱鬧的人道:“趕緊報警,別光顧著看熱鬧。”哪想到話音剛落,李振一聲暴喝就將交警從他身上給掀了下去。
交警身高最少一米八,體闊腰圓,比瘦銷的李振大出一圈都不止,他僅用兩隻手的力量就把人給掀下去,力道大的異乎尋常,再看李振眼珠子紅的都能滴出血來,模樣讓人覺得十分恐怖,隨後他嗷嗷狂叫著朝計程車司機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