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特意加重了那句“下了血本”,對此寧陵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點點頭道:“告訴陳昇做好準備,這兩天我們隨時離開。”說罷他進屋關上了門。
那天晚上睡覺時我隱約聽到一陣細密的哭聲,當時睡的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害怕,但是這哭聲始終不斷,而且房間裡的溫度越來越低,我是被凍醒的。
清亮的月光透過窗戶玻璃撒入房間,看屋外的景象似乎沒有突然降溫的現象,我忽然想起持續了大半夜的哭聲,心裡不免發虛。
氣溫變低,又有些害怕,自然“尿意盎然”。
這種老式旅館房間裡是沒有廁所的,廁所在走廊右邊盡頭處,於是我開門出了房間。
奇怪的是當晚走廊燈沒開,狹長的走廊黑漆漆一團,唯獨靠近廁所右邊的房間門開啟,裡面透出暖洋洋橘黃色的燈光。
藉著這點微弱的光亮我朝廁所走去,眼看就要接近開著門的屋子,猛然從身後抄過來一張粗糙有力的大手捂住我的嘴巴,將我往後拖去。
這突如而至的狀況差點沒把我嚇暈過去,我這是遇到劫財還是劫色的,深更半夜黑漆漆的走廊裡如此暴力呢?偏生我嘴巴還被他堵了起來,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我正要全力掙扎就聽那人小聲道:“別害怕,我是大壯子。”
聽聲音確實是他,我幾乎快飛出體外的魂魄才收了回來,大壯子又小聲對我道:“先回你房間,這裡可不太平。”說罷拖著我往回退去。
當我整個身體退入房間裡的一瞬間似乎看到那處亮燈屋子門口出現了一個圓溜溜的人影,他似乎準備出屋,但隨即房門被大壯子關上了。
他常常吁了口氣坐在椅子上道:“真是太險了,遲一步你就要出大事了。”
“怎麼回事?”我不解的道。
“之前一直沒有和你們明說,咱們住的這個旅館不太平,你想想是不是從來沒有見過服務員?這裡除了我們自己人,你見過別人嗎?”
我還真沒注意這些情況,經大壯子提醒想想還真是的,我問道:“既然這座旅館不太平,為什麼要住進來?省錢嗎?”
“廟是正大光明地,其中陽氣極重,但我們不是僧人,沒有化解這股至陽至剛之氣的方法與手段,在廟裡待得時間長了反而會受到傷害,所以需要有一處陰陽調和地來宣洩我們受到的至陽之氣,所以修廟人選擇的駐地一般都是陰氣極盛的區域,比如這座旅館。”
“也就是說我們住進來的時候你是知道這裡情況的?”
“沒錯,我是打鐵匠,也是巡夜人,你們的安全都是我來負責,所以我當然知道這裡的狀況。”
“這家賓館出事前叫綠洲賓館,是一家國營賓館,後來有一家人住進了剛才有燈光的那間屋子,之後一家三口自殺,男人自殺前曾用鮮血在靠西面的牆壁上寫了一個大大的門字,而這個血門無論是擦、刮甚至用油漆重新粉刷都無法掩蓋住,自此後但凡有入住這家旅館的客人便經常有人失蹤,據說這個男人是發現了通往地獄的道路,所以被惡鬼逼迫自殺,而他開啟的那扇門就是通往地獄之門,那些失蹤的人是被地獄裡的惡鬼勾引進進了地獄裡,這家賓館就是因為存在這樣一處詭異之地所以被迫關門了。”
“可是那盞燈又是怎麼來的?”我只覺得渾身一陣陣發冷,也不知道是怕還是屋子裡突然下降的溫度。
“據說那就是地獄之光,惡鬼要勾引人首先得迷惑人的意志,地獄之光與柔和燈光極為相似,可是當你走到光暈中就會不由自己的沿著光亮進入地獄,等你發現一切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後,再想回來就來不及了。”
“真的假的,這也太玄乎了。”我張大嘴巴道。
“這就是綠洲賓館鬼屋的傳說,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那屋子的燈光剛才你是親眼所見,至於說這光是不是所謂的地獄之光,那就只有進去的人才知道了。”
“在這之前我也在半夜上過廁所,沒發現這間屋子有光啊?”
“這種事還能像上班那樣有規律可循嗎?總之晚上老老實實在屋裡睡覺,有尿尿在痰盂裡不就結了,安全又省事兒。”
“這事兒應該和我們說一聲,萬一不小心中招了怎麼辦?”我道。
“基本上都知道,但你兩個小孩寧總擔心你們害怕就沒說,也是為你們好。”我兩正說著話就聽“嘣嘣”敲門聲,這深更半夜的在一處鬧鬼的旅館裡說著鬧鬼的事兒,猛然聽到這麼大的動靜我兩都被嚇了一條,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
大壯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