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副“造型”我就知道這人肯定被他老婆“教育”了。
李友愁眉苦臉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想著心事,寧陵生則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猶豫片刻李友畏畏縮縮看了寧陵生一眼道:“寧總,你不幫我我只有去死了。”
“李總,你到今天為止活的實在太順暢了,偶爾遇到點挫折也不是壞事。”
“您真是沒見過她的哥哥,那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黑社會,要知道我、我動了歪心思非把我兩條腿給扯了,寧總,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啊。”
寧陵生冷哼一聲道:“你算哪尊佛?”
“啪”李友乾脆利落的給自己一大嘴巴道:“瞧我這張臭嘴,您就算是幫我一個忙,再怎麼說我也照顧了您的生意,就看這條也不能不管我啊。”
寧陵生道:“你真的想要我幫忙?”
“那必須是啊,現在除了您沒人能幫我。”
“好,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怕老婆還是怕你大舅頭?”
“當然是大舅頭了,他就是個活流氓,您是沒見過他,真敢用噴子打人,我親眼見過他把一個人的雙腿打斷。”
“那沒問題,這件事不難辦。”
一聽這話李友樂的滿臉開花道:“您指教。”
“我可以讓你的大舅頭進監獄、或是橫死街頭,你選哪一項?”寧陵生說這句話時第一次正視李友,表情再度變的陰森起來。
“啊……”李友沒想到他的解決方案居然如此殘酷,頓時被驚呆了。
“不是他死就是你亡,如果我是你就不會猶豫?”寧陵生說話的語氣比冰都冷。
“我、我確實是想避免被人傷害,可、可沒想著要去害人。”
“你有想過害人,在你決定來找我的時候你早就想過各種可能對付你大舅子的手段了,而且你的內心很憤怒,你早就想他死,對嗎?”
我頭皮都在抽緊,實在聽不下去了,趕緊出了房間。
14、地獄之光
如此殘忍且沒有人性的話寧陵生以平靜的語調“娓娓道來”,而這種正常人根本無法做出選擇的選擇題,對於他而言似乎是想當然的,也沒什麼大不了,和今晚到底吃西瓜還是蘋果沒有區別。
這樣的人居然能做修廟這行?都說寧用一世,修廟一座,這是結善緣,積功德的事情,可寧陵生根本就不是一個想要結善緣的人。
一直到晚上我都覺得心情低落,吃飯時王殿臣用餐盤領了飯和菜交給我道:“大哥讓把飯送去他房間。”
“這話和你說的,憑什麼讓我去?”
“誰去都一樣,我想了想還是把這個拍馬屁的機會讓你了。”他壞笑著道。
“去你的吧,我不去。”
說罷我正要走王殿臣道:“邊哥,我是真不能見大哥,就算幫我個忙成嗎?”
“我說你私底下又幹什麼了?天天忙著賺錢你累不累啊?”
“不累,賺錢都嫌累,這人就廢了。”他一本正經的道。
這頓飯只能是我送了,進了寧陵生的房間屋子裡沒人,放下碗筷我正要離開,就聽“咯噔”一聲輕響,就像是高跟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的響聲。
我還以為是樓頂上的響動,也沒多想轉身正要出去,又聽到“咯噔”一聲,靜謐的房間裡動靜並不小,這次聽得很清楚,我的目光停留在屋子裡的木櫃上。
九十年代的旅館房間裡的傢俱基本上都是老式的木質傢俱,大衣櫃就是那種四個腿支撐著大方木匣子,木匣子的正面一般是左右兩扇門,中間是面照衣鏡。
那響聲就是木頭櫃子傳出的,只見原本貼在牆邊的木櫃,此刻已經偏出了一截,縫隙處能塞進拳頭。
木櫃不可能是寧陵生動的,他的衣物一般都放在旅行箱中,但是木櫃也不可能自己長腿,難道這屋裡進賊了?
想到這兒我不免緊張,隨手抄起茶几上的鐵殼暖水瓶躡手躡腳走到櫃門前正打算來個“突然襲擊”,就聽有人咳嗽了一聲。
寧陵生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我。
“寧哥,我聽到……”
“我知道,不過是鬧了耗子,沒事兒。”
我知道這櫃子裡肯定有情況,可是既然寧陵生不希望被我知道,那就只能到此結束了,我指了指桌上的飯菜道:“殿臣讓我送飯。”
寧陵生仍舊沒有說話,氣氛不免尷尬,我趕緊離開,走到門口他問道:“盧慶涵和你說什麼了?”
我把盧慶涵的話原本複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