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三天的時間裡王殿臣的行為已經開始”惡化”,我甚至在深夜時見到他點著蠟燭在帳篷裡梳頭。
他的頭髮雖然在男性中算是長的,但也就是到後腦勺而已。
可這天夜裡他卻正兒八經的坐在帳篷裡用梳子從頭*一直梳到腰際,就好像他頭髮真長了那麼長一般。
橘黃色的火光將他的倒影投射在帳篷帆布上,每一絲細微的動作我都看的仔仔細細。
這個無聲靜謐的世界裡將詭異的氛圍無限放大,我渾身就像過電一般一陣陣發酥發麻。
我想找到寧陵生,將這一情況告訴 他,但寧陵生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蹤影全無。
我該怎辦?在接下來這些天裡王殿臣又會怎麼辦?我腦子簡直混亂到了極點。
王殿臣整整梳了四個小時的腦袋,才吹熄了蠟燭,而此時天色已經微微發亮,我看時間已經是早上五點半,一夜間連驚帶嚇,此刻稍微有些放鬆,頓時覺得睏意綿綿,本來想閉上眼睛小睡片刻,沒想到眼剛合上就睡著了。
我也不知道 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我是被老李給叫起來的,他告訴 我寧陵生要請我吃飯。
說起來大家可能不信,我和寧陵生共同生活了有近十年的時間,但在這十年間我從來沒有和寧陵生面對面坐在一起吃過飯,所以聽老李這麼說我心情很激動,甚至把昨晚給嚇的屁滾尿流的經li 都給忘了,我甚至特地換了一身正式點的衣服才去了飯桌前。
到了現場我才發現 原本吃飯時間人滿為患的”露天大食堂”今天只有我ぺ寧陵生ぺ王殿臣三個人。
見我到了他微微一笑指了指對面的位置道:”坐吧。”等我坐下後他又簡單的道:”吃吧。”說罷端起碗拿起了筷子。
莫名其妙失蹤了幾天,回來後也不給個說法,請吃飯請的也是莫名其妙。
我心裡嘟囔著端起碗筷囫圇吞棗的扒拉了幾口飯菜,只見寧陵生放下手中的碗筷道:”殿臣,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三十七啊。”他放下碗筷毫不猶豫的道。
我心裡咯噔一下朝王殿臣看去,他並沒有覺得自己說錯話,笑眯眯的看著寧陵生。
寧陵生並沒有糾正他的”錯誤”道:”既然你都三十七歲了,怎麼還是這樣不懂事情,讓人操心。”
”我怎麼了?”王殿臣有些委屈的道。
”你那天晚上就不該和他一起出去。”
”我和他一起出去怎麼了?礙著你們什麼事情了?請你們不要干涉我的婚姻自由。”
這句話一出口,我滿腦門汗如雨漿,而王殿臣就像一個委屈極了的女孩滿眼含淚的瞪著寧陵生,胸脯不停起伏。
50、超級速度
“寧哥,你別嚇我,上門陰不會那麼容易被人糊弄吧?”
“我還真有閒工夫嚇唬你開心呢?上門陰是鬼魂,她感知最為強烈自然就是鬼魂,人對她而言肯定是後知後覺的。除非開始就有強烈的煞氣,否則上門陰很難感覺到對方的存在,她畢竟是後發制人,萬一你的對手很強,她是無法保證你安全的。”
“還有這世上的能人、狠角色有多少?永遠是超過你想象的,你以為上門陰就不會遇到對手了?”
“這……”
“既然你自己都知道上門陰不可能天下無敵,為什麼要找這麼多的麻煩?你是想害死自己、害死上門陰嗎?”
“我……寧哥,當時我真沒想太多,只是想把這案子趕緊破了,將兇手繩之以法。”
“我沒有否認你的用心,我也知道你想要抓獲傷害雪驚秋兇手的急迫心情,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就能蠻幹,老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根本就不瞭解自己的對手,就貿然下戰書。而且敵在暗你在明,秦邊,你這就是送死。”
我冷汗汨汨而下道:“可是戰書我已經下了,還有退路嗎?”
“這事兒……”寧陵生皺眉頓了頓才道:“但願是我想的過於嚴重了。”
說罷他對我道:“這兩天你哪都別去了,老老實實在賓館裡待著。”
“就算我不去酒吧,可總得看看小雪吧?”
“你還想踏實的活著嗎?”
“我……好吧。”我垂頭喪氣道。
“讓你帶在賓館是有原因的,如果對方確實是高手,必然氣息內斂,更不用說殺氣外露了,在外面遭遇他,這人必然和路人無異,但是當他進了賓館找你。氣息必然會在無意中放鬆,而且這地兒一旦混入陌生人,是非常顯眼的,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