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撓了撓頭,平日裡人情這個詞,一直都在口中說著,可是,真的要讓自己解釋一下,卻感覺,有些不好解釋,我的心頭犯難,想了想,總結了一下語言,道:“怎麼說呢,人情如果要詳細的解釋,有些困難,我就大概的說一下吧。有人對你好,你便應該對他好,這算是人情。”
“就這麼簡單?”她似乎有些失望。
“當然不止,有的時候,也有一些特殊情況,必然有些人對你很重要,即便他對你不好的時候,你也會想著對他好”
“這是為什麼?”
“這個”我發現,越說,牽扯的東西越多,把自己都快繞進去了,真要和她說清楚,怕是,等劉二他們都死了,也未必能讓她完全明白。
我使勁地抓了一下腦袋,又在額頭上拍了兩把,道:“其實,有的時候,人情也是一種承諾,比如說,我欠你一個人情,便等於是欠了你一個承諾,這次你幫了我,下次,你有用的到我的地方,便可以找我,我一定儘可能的幫你。”
“那這和交易有什麼區別?”她問道。
“這個”我又有些犯難了,交易的確是要好理解多了,我想了想,又道,“人情是很複雜的,有的時候,表現出來,便好似交易,但是,因為有感情的介入,便不能完全稱之為交易。”
“那感情又是什麼?”她問。
“感情,這個就更復雜了,怎麼說呢,感情能讓你覺得這個世界很美好,也能讓你覺得一切都很殘酷。有時,會讓覺得陽光是溫暖的,月光是溫柔的,但有的時候,卻會讓你覺得陽光是炙熱的,月光是寂寞的”
“好啦,我不要聽了,太複雜了。你想問的,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不懂什麼人情,我們就做個交易吧。”她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盯著我說道。
我心說,大姐,你不早說,讓我費了這半天的力氣,不過,口中卻十分痛快地答應,道:“好,你要我做什麼?讓我幫你對付那個和尚嗎?”
她輕輕搖頭:“那傢伙太厲害,你這點本事還不夠他一隻手打的。還是算了,靠你還不如靠我自己。”
雖然,與那和尚交手的時候,我便感覺到他沒有盡全力,但是,被人如此點破,卻依舊感覺有些灰心,搖頭苦笑了一下。
“你也別覺得我說的難聽,其實啊,你還是有點作用的,要不是你拖延了他一下,我估計早被他抓走啦。”她笑著說。
“那你到底要我做什麼?”我問。
“嗯”我沉吟了一會兒,道,“這樣吧,我如果告訴你,你要教會我什麼是人情,什麼是感情。”
如果一般人這樣說,一定會被當成是傻子,或者是玩笑,不過,從她的口中說出來,配上她那認真的表情,我卻絲毫不覺得她是在開玩笑,而且,這句話,也變得理所當然,好像,人情和感情必須是需要讓人來教的。
“不能騙我,如果你做不到,我會殺了他們,對了,還有你”她認真地說。
我又苦笑了一下:“好吧,成交,不過,這個可能不是一時半會兒便能教會的,你不能將時間限制的太短。”
“行。”我痛快的點頭。
“那現在,你能說了吧。他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有辦法救他們嗎?”
“他們兩個。”她露出笑容,看了看劉二和六月,伸手將她們後背的衣領猛地往後一扯,我提著手電筒照了過去,在劉二的頸椎位置,有一個紅色的字,具體是什麼不認識,更像是一個符號。
而劉二的後背處被長髮遮擋著,我撩開了她的頭髮,只見,在她頸椎位置也有這麼一個似符號,又像字的東西,看起來和劉二背上的十分相似,卻又有些許不同。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前,那些死去的人,我們一直都沒有注意過這些,也不知道,在他們的身上,是不是也有這東西。
“這是什麼?”我問道。
“你沒見過?”她似乎有些意外。
我微微點頭,認真地看著她,等著她解答。
“這是死印。”她說道,“其實,一般人,只要一進來,就會被刻上死印。”
“這麼說,我也有?”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她輕輕地搖了搖頭,“你沒有,在你的身上,好像有些奇怪的東西,死印刻不上去。”她說道。
“奇怪的東西?”我心頭疑惑,是什麼?是“十字滅門咒”?應該不是,如果是咒術的原因,那劉二身上也中了咒,應該也不會被刻上死印才對。如果不是“十字滅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