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而笑,拍拍愛子的肩頭,欣喜安慰的說:“皇嶽,你這麼瞭解爹,爹真是沒白疼你了!不錯,水流堡不屑做暗箭傷人的事,火陽堡當年會沒落的主因是霍震元用人不當,加上他又長年臥病在床,無法顧及堡裡事務,才會讓下面的人胡作非為,導致霍震元一過世,火陽堡就分崩離析,水流堡只是順勢接收火陽堡的勢力罷了,霍玄雷卻將所有仇恨都算到水流堡身上,他真是昏昧不智!”他說到後來還是很氣憤。
“霍玄雷遲早會了解的,水流堡也不怕他找麻煩,若他以為我們的客氣是怕他的話,那他就大錯特錯了,他若再囂張逼人,孩兒會教他吃到苦頭的!”古皇嶽俊臉微沉。
古雍驛讚許地點頭,“皇嶽,爹相信你的能力,水流堡絕不會遜於火陽堡,但你說得也對,兩虎相鬥一定是互有傷害,只會便宜了有心人,求親的事就讓你全權負責,爹知道你一定會妥善處理的。”
“謝謝爹,孩兒絕不會讓爹失望。”
父子倆相視微笑,水流堡有實力,絕不會畏懼火陽堡的挑釁!
第二章
夏日時節,晴空萬里的好天氣,只是陽光曬得人有些受不了,難得的一陣涼風吹過,讓在涼亭裡專注下棋的兩個少女都抬起了頭。
“好舒服的風,如果能多吹幾下就好了。”一身嫩黃衣裙的古弄月,抬起纖白小手撫開鬢旁的髮絲,睜著美麗的大眼睛出聲。
“我們在涼亭裡,又喝著涼茶,月兒,你還會感到熱嗎?”坐在對面的素妝女子也開了口。她叫紀依依,是古家的遠親,因為自小父母雙亡,所以一直寄住在水流堡,古家人視她為親人,她和古弄月的感情更是好得有如親姐妹般。
“是不會啦,可是太陽這麼大,看起來真是刺眼。”古弄月對天上的大太陽不滿地皺皺俏鼻。
紀依依掩嘴笑著,“月兒,你可別因為輸棋就向老天爺發脾氣呢!”
古弄月嘟起嫣紅小嘴嬌嗔道:“哼,人家才沒那麼小心眼呢,只是小輸兩盤棋而已,我很快就能贏回來的!”這麼熱的天除了在蔭涼處下棋外,實在也找不到別的事可以做了。
紀依依還是直笑著,古弄月不甘心被取笑,眼波一轉就有話說了。“咦,你故意這麼說,意思是不是別下棋了,讓你可以回房做女紅,為某個人繡錢袋啊!”
紀依依馬上小臉就漲紅了,羞意襲上粉頰:“月兒,你你別胡說,我哪有啊!”
“若沒有,為何臉這麼紅?依依,其實你也幫哥哥做了不少衣服、鞋子和錢袋了,怎麼每次一問你就羞成那樣,真像個剛過門的小媳婦啊!”古弄月壞壞地繼續戲弄她。
紀依依看著古弄月不依地叫嚷:“月兒,你又欺負我了,我有幫表哥也有幫你啊,你卻故意來捉弄我,下回我就不幫你做衣裳了!”
“那好啊,這樣你就有更多的時間照顧你的表哥了。”古弄月對她擠眉弄眼說。
“月兒!”紀依依又羞又氣地喊,不過想到現實,她的神情就黯然了下來:“表哥那麼忙,這樣的小事他怎麼會放在心上?他根本不會注意到他的衣服鞋子是出自誰之手的。”
古弄月不再開玩笑了,安撫著紀依依:“依依,你也明白我哥哥的心思都放在堡裡的事上,你又不肯讓我明白告訴他,哥哥當然不會多心去猜想衣鞋的出處了,那我稍稍提醒哥哥一下好不好?”依依對哥的心事,是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可惜哥對所有事都很精明,惟獨對感情卻笨得教人搖頭。
“不要,不要,月兒,你不要向表哥說什麼,免得他怪我多事,那會讓我無地自容的!”紀依依慌忙阻止。
她就是顧慮到這點,又不確定哥哥的心意,所以才一直遲遲沒幫依依,看著依依為情而苦,讓她很不忍心,能做的就只有安慰她了。
“依依,你也別太悲觀了,你在堡裡住了那麼久,哥哥對你一定也有感情,你看他每次出門帶禮物回來時也都準備了你的一份,這就可以證明了,最重要的是哥不曾對哪家的千金有意思,表示他心中沒有別的女人,比較起來,情形對你很有利,加上爹孃又喜歡你,你還怕做不成水流堡的少夫人嗎?”
紀依依臉上湧現紅霞,難為情地說:“月兒,你又說到哪裡去了,我我才沒這樣想呢!”
古弄月眼尖地看到古皇嶽往涼亭走來,連忙告訴她:“呵說人人就到,依依,你的心上人來了。”
紀依依嚇了一大跳,忙轉回頭看,果然見到了快步而來的古皇嶽,她無措地站起身,臉兒漲得更紅了。
古皇嶽身形瀟灑的步入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