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走去,後來因為這輛車子開來,他急忙躲到建築物的後面;等到客人進屋後,他又偷偷跑出來。”
“然後呢?”
“那個人老實說,隔壁別墅可真暗啊!可是由於車子的大燈朝我這邊照過來,因此我可以清楚看見那個人的一舉一動。我看到他從窗外向裡面看,大概因為窗子太高了,他從後面抱了一塊石頭過來,放在窗子下面,然後站在石頭上向裡面窺伺。”
“那個人穿什麼樣的衣服?”
“這個我倒是沒有看見。因為大燈燈光反射的關係,我無法看得非常清楚,只看到那個人揹著時下年輕人喜歡的揹包。”
藤村夏江的臉上開始露出恐懼和焦躁的神色,她一邊剋制自己不安的情緒,一邊說道:
“後來我看了一下手錶,知道自己已經站了十五分鐘,這時正在偷窺的人突然有了動作,我看見他從石頭上跳下來,朝建築物的正面跑去,然後有個人影從正面走廊衝出來,從車燈前面跑過去就在這一瞬間,我看見一個佝僂的少女她拱著背,下顎向前突出,雙手往下垂宛如一陣旋風般從車前繞到車子的後面,然後騎上一輛腳踏車”
(腳踏車美沙有一輛腳踏車,這是強而有力的證據!)
大夥都神情緊張地互看一眼。
“當那位患了佝僂病的少女騎著腳踏車從車子後面衝出來的時候,有個人影突然擋在腳踏車前面,那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身患佝僂病的少女不顧一切地衝撞那名年輕男子,朝坡下快速賓士;年輕男子想叫住少女,可是因為當時夜風十分強勁,我聽不清楚年輕男子叫些什麼,只見他立刻跟在腳踏車後面,使出全力朝坡下跑去。對了,那個年輕男子手上有手電筒,當他擋在腳踏車前面的時候,還用手電筒照少女的臉,少女因此慘叫一聲,這就是我所看到的一切。”
藤村夏江閉上雙眼,一臉疲憊地躺在椅子裡。
金田一耕助輕聲地對她說:
“接下來你做何處理?”
“金田一先生,這已經是我能忍耐的極限了。我想隔壁的別墅一定又發生了可怕的事情,於是我輕輕放下窗簾,趕緊鑽進被窩裡,可是卻睡不著。我也不敢開燈,深怕開燈之後會讓別人以為我在偷窺,所以我拿著手電筒溜下床,在我下樓的途中,還特地看了一下手錶,當時時間是九點零八分。”
(這個時間津村真二應該還在櫻井家。)
“金田一先生,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經過,接下來我便下樓鑽進操姊的被窩裡。唉!沒想到我這樣做又激起操姊的好奇心,加上她有豐富的想像力,最後就演變成剛才的情況啦!”
操夫人目前因為精神錯亂被送往醫院,不知道她只是一時錯亂,還是下半輩子就這樣了。
看到藤村夏江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金田一耕助聲音溫和地說道:
“你現在要去什麼地方?”
“我必須回去,不是淺間隱,是操姊那裡,她之所以會發瘋也是我害的,我必須去照顧她。”
“那麼找個人送你去吧!不過在你離去之前,我還有一、兩個問題想請教你。當你觀察隔壁別墅時,有沒有聽見盂蘭盆會擴音器傳來的聲音?”
藤村夏江側頭想了一下,突然全身顫抖地回答:
“經你這麼一說因為當時風勢不小,那聲音聽起來忽遠忽近,不過還是可以聽見擴音器傳來的聲音。”
“可惡!”
近藤刑警低咒一聲,他發覺盂蘭盆會的音樂聲是美沙的護身符。
“另一個問題是,你有沒有聽見隔壁別墅傳來車子開走的聲音?”
“有,我聽見了。可是金田一先生,如果你要問我是幾點的事,我就沒辦法告訴你了;因為我怕把操姊吵醒,根本提不起勇氣開啟手電筒看看那個時候到底是幾點鐘,我只知道那時候風勢開始增強,並開始下起大雨。”
藤村夏江說完便步履蹣跚地走出客廳。
近藤刑警送藤村夏江到門口,又立刻回到客廳。
“金田一先生,你是不是已經知道田代信吉和美沙之間的關係?田代信吉當場逮到美沙,接下來一定發生一些事情。”
“田代在回來這裡之前,或許已經知道美沙的事。如果去年他在‘白樺營’遇到笛小路,有從笛小路那裡聽到什麼訊息的話”
正當日比野警官喃喃自語時,留守在津村真二別墅的山口刑警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找到了,我們從那棟別墅的隱藏式儲藏室裡找到這些東西。”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