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警官看了看金田一耕助。
(這兩個人果然來找津村真二。)
“津村先生把外套放在哪裡?”
就在立花茂樹歪著頭回想的時候,一旁的筱原克已說道:
“這件事我記得,當時我也在咖啡廳,我坐在那一邊,津村正好坐在我們隔壁的這一桌,他把外套掛在椅背上。為什麼我會對這件事個印象呢?那是因為津村一邊跟客人談話,一邊把手放在後面動來動去的,當時我很好奇他在做什麼,一看見他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一根香菸,我不禁笑了出來。津村就是這麼有趣,他只要把香菸盒拿出來,或者乾脆站起來拿香菸,可是他偏偏用這種怪動作去拿香菸,所以我才會對這件事印象深刻。”
“津村老師真的很有趣。他本人非常嚴謹,可是在我們這些旁觀者的眼中看來,他是個經常做一些令人噴飯舉動的人”
這時,日比野警官打斷立花茂樹的話問道:
“剛才你不是說津村先生很喜歡用菸斗抽菸嗎?”
“啊!對不起,老師喜歡用菸斗抽菸,卻也喜歡直接抽。他喜歡‘希望牌香菸’,而且是個老煙槍,總是煙不離手。”
“津村先生會不會有兩支菸鬥?”
金田一耕助問道。
“他通常都使用同一支菸鬥,除非那支菸鬥壞了,否則他不會輕易換一支新的。那不是小器,而是對事物的執著。”
“津村先生是什麼時候在這裡和慎恭吾先生和美沙小姐見面?”
“是在中午座談會結束之後所以應該是五點以後。白天的座談會從三點到五點,晚上的演奏會則是從七點到九點。”
筱原克已如此回答。
“五點半我接到一通找老師的電話時,他還跟客人在一起。”
日比野警官接著問:
“是誰打來的電話?”
立花茂樹這才注意到日比野警官臉上的表情不太尋常。
“筱原理事,津村老師怎麼了?”
筱原克巳沒有回答,只是看著金田一耕助和日比野警官。
“這個部分待會兒再談。五點半左右打電話給津村的人是誰?是男的還是女的?”
“是一名婦人,津村老師有不少女性的仰慕者。”
“名字呢?對方應該會自報姓名吧?”
“那位婦人沒有說她的名字,她只說你請津村老師來接電話,他就會知道我是誰。”
“所以你就沒再詢問對方的姓名?”
日比野警官的語氣顯得相當失望。
立花茂樹頓時滿臉通紅說:
“我只是去告訴老師有他的電話,至於老師要不要接電話,那就是他的事了。”
“津村先生有接電話嗎?”
“當然有。”
日比野警官正要接下去說的時候,金田一耕助插嘴問道:
“你去接電話的時候,津村先生還跟慎恭吾先生和美沙在一起嗎?”
“嗯,他們還坐在我們隔壁桌。”
“當時津村先生有什麼反應?他知道是誰打來的嗎?”
“津村老師好象不想接電話,他有點在意慎先生和那個叫美沙的女孩子,遲遲不站起來接電話,我看老師這個樣子就說:‘我去轉告對方老師現在有事。’老師卻說:‘不用了,我去接電話。’然後他就站起來”
“這麼說,津村先生知道對方是誰嘍?”
日比野警官插進這麼一個問題。
“老師好象本來就在等這通電話,我一說有位婦人打電話找您,他立刻就站起來,可是因為顧及那兩位客人,所以又坐了下來。”
“看來,打電話來的婦人有可能是慎恭吾先生或美沙認識的人?”
“這我就不知道了。”
“是年輕的女性嗎?”
“也有可能是老太太,她說話的語氣好象害怕被人認出來似的。”
五點半的時候風千代子也在輕井澤,但是金田一耕助顯然對那把鑰匙比較感興趣,他再度把話題拉回鑰匙上。
“這是五點半左右的事,當時津村先生的外套”
“我不記得是不是掛在椅背上,但老師起身去接電話的時候,確實只穿繫著蝴蝶領結的襯衫,並沒有穿外套,當時老師還看了一下露在襯衫口袋外面的菸斗。”
“筱原先生,你對津村先生的外套有什麼看法?”
“在他接電話的時候,我已經離開咖啡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