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眼中有深深倔強。
“小傻瓜。”佘青蜻蜓點水樣在許仕林掌心一吻,然後抬起眸,眯眼看住許仕林的臉龐。“你所求的東西,原本是最最尋常不出奇的。但你忽然這一動心,一盡情,你的所求,便如鮮花烹油,烈火著錦呵呵呵呵。”
他一聲輕笑,蕩人魂魄。
許仕林卻只是慢慢重複了一遍他所說的最後八字。
“鮮花烹油烈火著錦。”
他忽然痴迷樣看住窗外。
佘青陪他回頭。
窗外一片月色無光,夜靜如水。
佘雪晴在庭院中,極其緩慢地舞劍。
身姿之間,一應誘人姿色,都不再收斂,屬於蛇族的媚態放開。
發尖眉尾,半分白蛇的俏,與半分青蛇的蕩,攏起三成的西湖風雨,化入三成的錢塘煙潮。
似怒,似狂。
卻如一闕詩,印入人眉間,心上。
佘青緩緩站起來,輕嘆。
“這孩子”
(2)
杭州城內最大最有名的妓院,乃是花港觀魚,琴瑟雙樓。
杭州城內最大最有名的書院,乃是平湖之畔,秋月雪晴。
迤邐一挑簾子進來。
“呀?還和仕林生氣哪?”
“你怎麼回來了?”雪晴閉門不出,獨個兒坐在那裡,白日飲酒。
“老蜘蛛說該你的課你不上,叫我回來代課。”
“你?”佘雪晴用輕蔑的眼光看著自己表姐。“秋闈試子們的策論課,你上得了?”
“我上是上不了,不過我入去和眾位試子們烹茶聊天,勸慰眾人放鬆心情,莫要太過緊張。大家都說這堂課大讚——哈。”
佘雪晴凝了片刻,悠悠嘆氣,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的樣子變了。”迤邐伸手摸了摸雪晴的臉。“怎麼這麼妖媚?”
“昨夜飲醉,功法走至會陰,忽然出了點差錯,慾火焚燒不可自控。”佘雪晴老實交代。“我卻完全沒心情去找任何人,硬自壓抑之下,今晨醒來,便發現媚氣外顯——所以,不去授課,實在非不願,是不能耳。”
“其實凡我蛇族,均以淫為根本,媚為天然,你何必花費這麼多功夫,去修什麼韜光斂華之法?”
佘雪晴哼了一聲。
迤邐給他倒杯茶,溫言道,“其實我也知道,你不想流露出一絲一毫與他相象之處。不過現在這樣子多好看呀——來吧,我讓你洩火。”
迤邐輕笑一聲,身上綾衫滑落,嬌柔女體,便自呈現出來。
佘雪晴伸手擁住她腰肢,蛇族本性自然纏繞,正行起欲動,卻忽然聽外面有異常人聲。
“去看看。”他推了一把迤邐。
迤邐瞪他一眼,回身拿了一件佘雪晴的儒衫,匆匆批上出去。
片刻之後,迤邐迴轉。
“有個錦衣公子哥兒——其實就是個毛孩子,硬要入書院遊覽,被老蜘蛛攔住了。一言不合,老蜘蛛跟他的護衛動手過了兩招。你叔叔在前面,沒事兒,莫要理了。”
她將佘雪晴的儒衫團成一團,扔至牆角。
院中的動亂遠比迤邐的輕描淡寫說得嚴重數倍。
六百年修行的蜘蛛精,竟然被一個普通凡人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