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移世易,唯法不變。定分止爭,興功懼暴,亂世之中,唯此安身,萬民之上,憑爾立命——去罷!”
展昭沉聲一喝。
諸葛正我只覺得眼前一黑,似穿越入了無止境的繁花陣中,然後沉寂。
“哥哥,既然你已醒了,”小乞丐頭子看著許仕林,亮汪汪的大眼睛一點汙跡也無。“咱又在外頭救了個人,你先幫忙看著他吧?”
也不等許仕林答應,屋外已有四個小孩,吃力地抬著一個黑衣男子的軀體,拖入房中。
許仕林細看那男子面貌,頗覺有幾分眼熟,但又想不起來。
轉頭見幾個乞丐要走,急忙追問,“請教,我是如何來到此地?你們可認識一個叫做媚孃的女子?”
小乞丐將手中糖塞入許仕林手裡。“媚娘我不認識。是你的媳婦?你跟他一樣,昏倒在荒郊野外,被我們弟兄拖來的。——去年我在街上幾乎被馬踏死,是國師爺爺救了我。他要我從那時開始救一百個人,算還他的情。這不,加上你倆,有二十八人了。”小乞丐露出白牙一笑,“弟兄們,出去幹活,幹活咯!”
“哎——”
小乞丐們一鬨而散。
許仕林靜下心來,細細回憶昨夜今晨之事。
忽然想起來檢查自己身上之物——銀兩在,書牒在,甚至連隨身的筆墨俱在。
但頸上那粒木珠卻不在了。
難道是自己重新系上脖子時,所縛繩結不緊,所以在途中失落?
仕林咬唇細想。
不對——從那名瞎子上來開始,直到那陣毒霧爆炸,所有事件,絕不可能是巧合,亦不是尋常案件。
自己定是已經卷入什麼滔天的陰謀之中。
但失珠雖痛,但目前首要之事,乃是找到失散的寶山碧蓮。
許仕林下意識地撫住自己下唇。
昨夜那個喂水給自己的媚娘,一雙明眸如此莫名地在他腦海中幽幽浮起,這究竟是幻?是真?若是真,又是人是鬼?是妖是魔?
——咦,自己不是向來不信這些麼?仕林忽然醒覺,搖頭笑笑。
正想出門去尋那小乞丐打招呼告辭,許仕林便被身旁黑衣人的呻吟拖住了腳步。
“兄臺,”許仕林俯身去探查那黑衣人的腕脈。“你還好麼?是為何人所傷?”
探查片刻,許仕林黯然收手。“傷得如此沉重,看來是不能答我了。得要為你找個大夫才是”
“不不必了。”諸葛正我陡然睜開雙目。
“兄臺你醒了?”許仕林既驚又喜。“我去為你找些水來”
“不。”諸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