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經過加工的乾貨也得兩三百美金;一盤是日本大蝦,這種蝦必須是活的,從北海道的北極圈內捕來,直接空運到世界各地;另一盤是鮮豆苗;熱湯是燕窩銀耳湯。
“吃。菜不必多,精,是最主要的。來,紅妹,吃菜。”郝仁真像個大哥樣,一個勁地往繼紅的碟子里加菜。
繼紅開著她的跑車,飛馳在去賭城的路上。她看了看身邊的郝仁,眯起了雙眼,回憶著林姐對她講過的話:“對一個男人的品行,意志的考驗很簡單,那就是看他在酒、色、賭上的態度。男人可交不可交,可用不可用,都取決於這幾點。你帶著郝仁在這些地方多轉轉,探探他的底牌。”
林姐對她說起過郝仁來紐約的事。林姐對郝鳴亮的這個安排,一直在提防著。但她也不失對郝仁的另一種希望。林姐說,人是可變的。對郝仁先試探,再攻其弱點,對症下藥,使郝鳴亮的計劃破產,讓他的計劃為我所用。
林姐說這番話時,斯迪文也在場。目的是,使他和繼紅都瞭解自己的用意。不僅不得罪郝家,還要爭取部仁,確保生意的順利進行。林姐很清楚,她和郝鳴亮不能採取對立的態度。其本質說穿了,是相互利用。在這個世界上,像顧衛華、李雲飛、高浩這樣的哥們兒能有多少?像斯迪文、繼紅這樣苦殺出來的又能有幾個?
當繼紅和郝仁到達大西洋的時候,離拳擊比賽還有一段時間。繼紅帶他走進了LOVE BOAT(愛之船)賭場大廳,今晚的拳擊戰將在這裡的二樓拉開戰幕。
“還有時間,不妨先賭它幾把吧。”繼紅說著,把一疊鈔票壓在輪盤上。
往輪盤下注的賭客很多。莊家喊了聲“STOP TIPS(停放)”,就見那大輪盤,咋啦咋啦地就轉上了。郝仁盯著輪盤上的數字,又看了看狂叫的繼紅和他周圍興奮叫喊的人,覺得十分新奇。不要說在永樂縣,就是在全中國也看不到這些新鮮玩藝兒。他攥著口袋裡的錢,手心裡冒出了汗。
“他媽的,沒中。”繼紅罵了一聲,又買了些籌碼。
“紅妹,別真賭。看一看就行了。”郝仁攔住了她。
“不!我要撈回來。你也下點賭注嘛!”
“你玩吧,我看看。”
大輪盤咔咯喇喇地又轉開了,郝仁手心裡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他不是不愛賭,更不是心疼兜裡的錢。他在觀察繼紅,揣測著她身後的輪盤數。
繼紅又輸了,她回頭看了郝仁一眼,見他不住地搖頭,就走到他身邊:“這個你不喜歡,咱們試試別的?”
“不用。賭,我不感興趣。”
“好吧。那我帶你去個地方,你一定會感興趣。”
繼紅把郝仁帶出賭場,向著對面的TOPLESS(脫衣)空中酒吧的大門走去。到了門口,她轉身對郝仁說:“大哥,這個,我就不去了,你一個人方便。”
繼紅的話還沒說完,從黑森森的酒吧裡,走來一位幾乎是全裸的洋女人。她挎住郝仁的脖子就想親吻。郝仁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立刻,他嘴上臉上印滿了幾個大紅印。
“謝謝,謝謝了。”郝仁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門。
繼紅站在門口,指著他的背,笑著說:“怎麼,這你也不感興趣?大哥,我看你不像是個男人。”
郝仁一邊擦著臉上的紅印一邊說:“不敢領教。不敢領教。我不是不感興趣,你說得對,要是那樣,我真就不叫男人了。只是剛剛來,對這一套還不適應。紅妹,咱們找個地方喝點兒咖啡,比賽快開始了。”
“好吧,你這不喜歡,那不適應,期迪文又讓我好好照顧你,我可真沒辦法了。”
“看比賽,看拳擊,這就很好了。對紅妹的照顧,大哥我感激不盡。走。”
在去拳擊場的路上,繼紅一直想,這傢伙,酒不沾,賭沒癮,色也不進,看來,郝家還真能出個像樣的。於是,對他還產生了一點兒好感。。可是這種好感在看比賽時又很快地消失了。因為繼紅終於發現,他真正興趣的所在。
在看到第四回合的時候,一個黑人把那個白人打得鮮血四濺時,他眼裡發著光,嘴裡罵著,罵的全是些不堪入耳的髒話。一時間,他好象完全失去了理智,忘掉了自己身處的環境,與在場的觀眾發出了不同的喊聲。一個勁地叫喊“衝、衝,再上一拳,打死他,打死”郝仁再也按捺不住了,不加掩飾地流露出他酷愛血腥、酷愛暴力的本性。
拳擊賽結束了。在回紐約的路上,郝仁似乎仍沒恢復正常的心態,白眼球上的血絲仍在閃紅。他不停地抽菸,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