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星期的時間,把這幾百封信都寄了出去。別說,還真靈,跑出去的貨,大部分都託了親戚朋友來付錢。從這以後,這名字就叫響了。”“真過癮。另一個叫什麼?”郝仁聽得很興奮。
“另一個叫鴨血湯,是那個瘦一點兒的,也是追跑貨得來的名字。一次,兩個跑貨駕著一輛破車,鴨血湯他們幾個開的是輛新的麵包車。一開始,那兩個跑貨先在城裡轉,不好下手。後來過了隧道,就往郊外開。他們追了整整一個白天。到了晚上,追到了哈德遜河入海口處,那兩個小子傻了眼。沒油了,天也黑了,那個地方別說警察,連鬼都不願去。那兩個跑貨算是認倒黴吧,下了車邊磕頭邊作揖。鴨血湯是個烈性子人,又加上一天都在車上,肚子餓得抓抓叫,氣不打一處來。他說,我餓了,我想吃點什麼。他的兄弟們聽到後,馬上從車裡取來了勝利面。可他說:不,這面太素,大爺要吃帶點兒腥的。兄弟們知道他平時愛喝鴨血湯,可眼下上哪兒去找?正在犯難之際,鴨血湯上去抓住一個跑貨。按倒後,就用刀刃在他脖子上噌地就是一下。血從主靜脈裡咕通咕通的往外湧。鴨血湯說,這他媽的不是有腥的了嗎。他把那滾燙的血澆在勝利面上,端起來三口兩口,就吃光喝乾了。”
郝仁聽著聽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可是眼睛裡冒的卻是興奮的光。他既害怕又感到非常刺激。害怕的是,在這幫小子裡混可得留神,他們真他媽的狠。萬一犯在他們的手裡,小命就不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