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那語調,那節奏,不像出自人的口中,倒象來自一架發聲器。
又一趟轟轟的火車聲啊起,那粗壯的殺手,沒有等候為首的命令,用嘴吹了一下槍口,來到了斯迪文身邊。他的動作,時間與上次的幾乎完全一致,分毫不差。
斯迪文也同他哥哥一樣,閉起雙眼,等待著將要來臨的那一刻。
頭頂上的鐵軌,腳下的土地開始抖動了。不知一股什麼力量,使林姐喊出話來,那語音相當有力,相當清楚:“請告訴我錢的數量,我定會盡快如數交付。如有差缺,黑喜幫的路易會出面調停。”
“哪好吧,五十萬塊的劫貨錢限你三日付清。見錢放人!”為首的說完把手一揮,其他人立即架起斯迪文和林阿強的屍體奪門而出。臨走前,為首的又在收銀機上扔下一封信。
都走了,一切又恢復平靜。
警察那“咯蹬咯蹬”的馬蹄聲,清脆、悅耳。
人類的承受能力不知到底有多大,但確信,女人的承受力比男人大。從生命的問世,女人就遭受著巨大的痛苦,直至生命的終了。如男人早行一步先歸西天,把剩下的歲月丟給孤獨無靠的女人,她總是善始善終地把它走完,直至那生命中的靈火完全熄滅。
但女人的承受力絕不是沒有極限。男人碰到這個極限,也許是火爆衝撞早成夭折。女人呢,碰到這種極限往往會出現轉折,這種轉折在缺乏耐性的男人眼裡,是永遠不會預測到的,而女人能。這種本能也許是女人先天具備。林姐就屬於這種人,而她在優秀的女人裡又是最超凡的。
在阿強、阿堅的事發生之後,她一直獨自一人坐在樓梯的臺階上,面對著噴射在白牆卜的那灘紅色,手裡拿著那封信,內心深處翻湧著浪花,每朵浪花都是被血染成的紅色。
信是黃四寫給她的,寫得很簡單:五十萬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