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那。打聽的問題與三義幫的裂變,和幫裡形勢的嚴峻都不沾邊兒,更不打聽什麼解體、政變。她問的倒是他倆的身體,當然問得最多的還是女兒鼕鼕。
在進小海灣之前,丁國慶把車停住,讓繼紅駕駛,他想下來檢視一下後面有什麼異常情況。“不用了,沒人會跟來,放心吧。”林姐說。
“我擔心背後有車會”
“不會,走吧。”林姐說完,拍了拍一路不語的繼紅。
“欣欣,這幫不仁不義的傢伙們,很可能”
“很可能急著找我談判。”
“談判?”
“也許是交換。他們已經慌了手腳。現在咱們需要的是冷靜。記住,以靜制動,走吧!”
“還是別麻痺,你們先走吧。”丁國慶執意下了車。
到家了。傑克大老遠迎在林姐,熱情地撲到她的肩上,伸出大舌頭猛舔她的臉。
“好了,好了,傑克,我受不了你這熱情。快進屋吧。”林姐摸了摸傑克的頭。
一個多月的鐵窗生活,似乎絲毫沒有改變她。她還是那麼自信、沉著,談吐還是那麼輕鬆、瀟灑。她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鼕鼕的大照片,臉上流露出喜悅的神色。她瞧了瞧日曆,知道鼕鼕和薩娃明天就會從學校回來,她就脫下大衣,準備上樓看看鼕鼕的臥房,給她整理一下衣服和床鋪。
“林姐!”
她正要上樓,忽聽繼紅的叫聲。回頭一看,她立即跑過去抱住了繼紅:“繼紅,你這是幹什麼?”
繼紅跪在客廳中央,雙腕被手銬緊緊銬住。
“繼紅你”
“林姐,你馬上把我送到議堂吧。該殺該宰你千萬不要手軟。”繼紅的話語平靜,不帶半點兒激動。
“鑰匙呢?快給我。”林姐說著,跪在她面前,伸手向她要開啟手銬的鑰匙。
“林姐,三義幫得活下去。不